“这帮家伙似乎没有贮存食物的习惯……只找到了一些果子,明显是今天采摘的。”打算搜集土著财宝的张伟博一脸的无奈说:“而且这么多人,还有不少的伤号,光是粮食消耗就能让我们崩溃。不如把老弱病残都放了?”张伟博原本也许是想说杀掉,但任凭谁面对着这帮已经投了降土著,都不会冷血无情的说出这番话。
理由有两点:第一,穿越众才是侵略者,而且自身毫无损伤;第二,土著不管怎么落后,那也是人,活生生的人!普通人只要不是心理扭曲的谁会去杀人?就连杀个小猫小狗都会胆战心惊!
“放了?”沈子濯好似被踩了尾巴,反驳说:“好不容易抓起来的你说放就放?万一他们召集同伙搞偷袭怎么办?不能放!”他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当初老美在伊拉克就因为舍不得一点工资,结果解散了无数军队,直接导致伊拉克恐怖袭击事件急剧上升,坚决不能放。
“邮轮上副食品可没了,主食也不多了……”有人低声嘟囔着。
“这有什么难的?我们可以搞同化政策嘛,教育他们学汉语,过个十年八年,这都是自己人啊。”有人兴奋地说。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简单,目前我们没有精力来这么干!”邵穆叹了口气说道。
他的话让大伙一时无语。
“那怎么办?总不能学那些欧洲殖民者搞种族政策,搞奴隶制度吧?”被反驳的小伙子有些不甘心的说。
“嗯,我们来自21世纪的文明社会,对于奴隶制度可能大家会有些反感。但现在的现实是我们就是殖民者。这跟我们的国籍、人种无关,我们就是殖民者!而且我们为了生存要搞建设,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没理由放过这么廉价的劳动力。”彭泽俊说。
“那粮食怎么办?”
“既然土著人忙活一个小时就能吃饱喝足,那我们只需要监督一部分土著采集食物就可以了。大米、白面我们自己还不够吃呢。”
“好吧,暂时这样决定了。先把这些家伙押回去吧。”彭泽俊结束了穿越众的讨论,指挥大家押着土著返回营地。
这场骤然爆发,仓促应战,却战果辉煌的战斗落幕了,押着四百多号土著返回的穿越众只是略略庆祝了一下,紧跟着便聚集在一起召开了自救委员会成立以来第一次全员大会。不得不说,习惯了有序的现代人,处在无序状态下总会觉着不安,从而自发地寻找有序的安全感。尤其是在经历了土著袭击事件之后,哪怕没有一个人损伤,这种**更加强烈了。
好吧,一群有着各种政治诉求,且很多都血气方刚很容易冲动的年轻人……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团体么?指望着这么一帮子人能平心静气协商解决问题?再次上演战区缩减版简直是必然的!
首先一个近在眼前的问题——如何处理小五百号土著——成了导。火。索,争吵爆发了。
“奴隶?亏你想得出!你还有没有人性?这样做,我们跟那些贩运黑奴的奴隶贩子有什么区别?”
“不然你说怎么样?给他们自由?然后接受我们雇佣,给我们干活?别开玩笑了,这地方搜集一小时就能够吃一天的,我打赌,自由后那群土著想的第一件事就是逃跑。”
“所以呢?所以你就给他们戴上脚链,拿着鞭子抽他们,驱使他们干活?你狠得下心你去,我是看不下去!”
两派人的争吵毫无意外地爆发了,现实主义者被扣上了自私自利奴隶主的帽子,理想主义者被扣上了空想不切实际的帽子。索性有了组织架构后,每每有争吵升级的前兆,都会有决策组成员上来劝阻,是以还没有爆发如同上一次的肢体冲突。
“说来说去不就是既想利用这批土著劳力,又不想将屎盆子扣自己头上担骂名么?”有些苍老的声音显得轻描淡写,但分量十足。说话的人绝对的德高望重。将近六十的年纪,满头银发,精神头十足,却是穿越众当中年龄最长的大学教授于涵修。
老爷子工科出身,此前谢绝了自救委员会成员一职,在会议上一直不发言,突然起了话头,立刻将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大家也别吵了,做圣母,讲人性没错,可也要分时间、地点。地理大发现刚过去,现在是殖民时代。你不做殖民者,就没有生存空间。”
老爷子一发话,刚才吵吵最凶的几个人不吱声了。发福中年男方宏达说:“很简单的一个例子。我们掌握了生产资料,我们还有远超印第安人的武力,还有就是即便我们给出再丰厚的工资,他们也不会接受,而是依旧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问题来了,我们需要劳动力。所以,解决办法就是拉拢一批打压一批。。。还有就是这批印第安人不是奴。隶是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