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原猜得没错。
金凤在九华山被公孙望一顿奚落,一个人含悲带恨离开青阳,回到了杭州。
她在杭城内外转了三天,人突然清醒过来,吓了一个半死。
心想此番自己从九华山临阵脱逃,若被教主知道,自己哪里还有活命。
她左思右想没有主意,无意中却撞到吕不空他们三人。
金凤不禁喜出望外,真是天赐良机,自己若能手屠天一派这三个弟子,戴功赎罪,教主或许会饶她一命。
吕不空三人合力拼争,好不容易才脱了身,吕不空胸口却挨了金凤一掌,伤势不轻。
田原内心火急火燎,又左右为难,想不好自己是出去还是不出去。
他想到自己给葛大哥的那一剑就有些害怕,他想上次他从丐帮杭州公所匆匆离开,吕大哥他们一定对自己误会很深,他们只会认为自己是坐实了和落花门勾结的传闻,而这其中的缘由,又岂是三言两语所能说清。
田原犹豫了好一会,最后突然怒道:田原啊田原,你当初离开落花山庄,不就想来找吕大哥他们的么,怎么到了此刻,吕大哥他们就在眼前,你反倒不出去了?
大丈夫敢做敢当,吕大哥他们即使要因那一剑和多多而责怪你,也是你该承受的。
心念及此,田原伸手就欲推开石板。
依依突然趴在他的耳边,低语道:“他们见你和一个女孩子躲在这洞里,一定会笑话你。”
田原脸上一红,心里又犹豫起来,是啊,上次是多多,这次又是一个女孩,只怕在花姊姊看来,自己就是一个浮浪弟子。
他伸出去的手慢慢缩了回来,心道,还是等天明他们前脚出去,自己再后脚追上好些。
吕不空睁开眼睛,突然道:“但愿若水这次能有少爷的消息。”
花容“哼”了一声,恼道:“大哥,你老是记挂着他干么,只怕他和落花门的女贼在一起,开心得很呐,早就把我们,把师父师娘都忘了。”
葛令威道:“七妹!”
花容道:“怎么,我说错了?你是英雄,是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宽阔,我却还记得那一剑,若稍稍往左偏一点,你此刻还会在这里?我看他八成是被落花门的那个臭丫头迷住了,否则怎会一见到她来就翻脸不认人?”
一席话说得田原痛楚难当,千不该万不该,只怪自己不该出手伤了葛大哥。
田原想起那时的情景,恍如做梦一般。
依依窃笑道:“臭小子臭丫头,你们倒真是一对。”
田原狠狠瞪了她一眼,依依做个鬼脸,笑得更加灿烂,生怕自己憋不住发出声来,赶紧用手捂住了嘴。
葛令威道:“这事只怕另有蹊跷。”
花容怒道:“威远镖局呢?难道那也是另有蹊跷?也非仙不是说前几天他还在落花门吗?大哥,在外人面前我们是有苦难言,没理也争个有理。但我们自己心里应该明白,他早就不是你我从小带大的那个他了,你想想,陈总镖头和师父可是过命的交情,他怎下得了手,没的玷污了师父师娘的名声。”
吕不空叹了口气,黯然道:“要是师父还在可就好了……”
花容抢白道:“师父若在,我看他老人家早就一掌劈死他了,他老人家怎容得下田家出了这么个……”
花容说到这里,激动得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吕不空欲说什么,猛然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葛令威和花容赶紧凑过身去。
等到吕不空呼吸稍稍平缓,葛令威朝花容使了一个眼色。
花容不解,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