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玉花嘻嘻笑着从地上一跃而起,田原闻声转过身来,惊道:
“况姑娘,你怎么……”
况玉花笑着打断了他:“自然是依依姑娘看臭小子是在下的朋友,在下又能吹好听的曲子的份上饶我一命,给了一粒解药。”
况玉花并不知晓依依所说的在下是指宇文燕,她只是把依依的话依样画瓢学嘴一遍,至于谁是谁媳妇之类的话,自然免去不提。
依依醒悟到梦天娇这些药丸屁用没有,自己中了况玉花的诡计,白白背了她这一大段路程。
依依怒道:“死丫头你敢骗我!”
话音未落,早就一掌击出,况玉花侧身躲过,顺势一把握住依依的手腕,依依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另一只手又一拳打来,仍被况玉花握住。
田原见此情景哭笑不得,他摇了摇头,转身慢悠悠往前走着,不去管她们的事。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参合进去,依依只会更纠缠不清,不肯罢休。
好在况玉花没事,落花山庄可以不用去了。
田原心里一高兴,扯开嗓子唱起歌来,歌声掩过身后那两个姑娘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依依双手受制,动弹不得,恼急中突然一撮嘴唇,一口吐沫啐向况玉花,况玉花扭头躲过,笑道:
“你这又是从落花门偷学的什么暗器,小心,别经血不调了。”
她凑近依依耳朵道:“你害不害臊?”
依依听她这话颠三倒四,反倒一楞,况玉花双手一松,笑吟吟地退到一边,口中道:
“你什么药不好偷,为何偏要偷梦天娇这专治经血不调的药。”
况玉花腰肢一扭,笑吟吟地朝前走去,依依傻乎乎站在那里,面红耳赤。
怪不得死丫头吃了这药没事,原来,原来是这么种药,依依气恼地跺了跺脚。
她看着况玉花的背影,心道:再么糟糕,死丫头要是把这事和臭小子说了,岂不没趣,自己还不被臭小子笑死?
当下也不敢再发作了,只好跟在他们后面,慢慢地走。
她从怀里掏出剩下的两粒药,啐道:“什么鬼药。”
右手一扬,正欲把它们掼得远远的,手挥到空中突然停住,吃吃一笑。
她把药丸重新放回怀里,三步两步追上前来,凑近况玉花,低语道:
“死丫头你害不害臊,什么药不好吃,偏偏要吃这种药。”
一句话说得况玉花满脸通红。
原来,落花门上上下下都是女子,习武练功,生活又极没规律,一些过了及笄之年的女孩,难免会落下这样那样的女儿病。
梦天娇动手配制一些药丸,专治此类病症,偏偏又被依依偷去。
这药本身极普通,是以梦天娇也没专心藏好,无非是用了一些吴茱萸、桂枝、人参、当归、甘草、白芍之类研磨而成。
五花手教一样也有这药,况玉花也真服过那么一两次,所以前面药一到嘴里,她就猜出个大概。
当下她也不动声色,将计就计,故作被毒倒的样子,逗逗依依,也吓一吓她。
三个人往前走了不远,过了一架小桥,隐约听到路旁的森林里有马打着响鼻的声响。
他们会意地看了一眼,蹑手蹑脚进了树林,辰初时分,树林里还显得昏暗朦胧。
三个人透过淡淡的晨雾朝树林深处张望,七八个莆田派弟子围坐一圈,显然是奉命在此伏击况玉花他们的。
紧张地熬了一个通宵,现在人人都疲惫不堪,耷拉着脑袋打盹,人群中的篝火也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