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行人早早起行,晌午时分,已来到六和塔下,杭州城就在眼前了。
一骑快马从对面飞一般驰来,众人认出马上的是蓉城派弟子。身上都是血污,一只耳朵用布包着。
他看到宇文燕,赶紧勒住了马。
他朝宇文燕一个人行了行礼,宇文燕指指他身上的血污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愤愤地说:
“天一派的田原勾结落花门的女贼,大闹威远镖局,杀了陈总镖头和很多武林同道。”
他说完朝吕不空狠狠瞪了一眼,范用正欲发怒,吕不空制止了他。
吕不空淡淡一笑,平静地说:“你何必编些小孩子的话来骗人呢。”
那人哼了一声:“我骗人?好,我这只耳朵还是田原削掉的。现在天下武林,恐怕人人都欲杀田原而后快了。宇文公子,在下有事先走一步,告辞!”
一拍马臀,飞快地离他们而去。
吕不空看到宇文燕询问的目光,摇摇头:“不可能的,田原公子根本不会武功,怎么可能杀得了陈总镖头。再说,他是被天道教掳走的,怎么又会和落花门的人在一起呢?”
宇文燕的脸一红,他想起那一双清澈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落花门倒有一,一位小姐,武功不俗,在下和她交,交过一次手。”
他停了一会,脸更红了,“若是田公子和她在,在一起,倒有可能……”
他想到田原和她在一起,而自己却在这里,百思而不得再见她的芳容。
她知道我对她的一番苦心吗?唉,肯定是不知道的,我要是田原,那有多好。就是天下武林人人都欲诛我而后快,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又何惧?
宇文燕心里一酸,说了一半的话就中断了。他用一阵咳嗽掩盖过去。
他们继续往前走了不长段路。又看到两个莆田派的弟子,一人赶着一辆马车朝这边过来。
他们走到近前,见到宇文燕,赶紧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朝宇文燕行礼,对吕不空他们,正眼也没瞧一下,仿佛他们根本就不在场。
吕不空见状脸上有些愠色,心想蓉城派和本门有过节,倨傲无礼,也是意料中事。你莆田派和我们天一派历来交好,如此相待,岂不太小觑人了?
宇文燕见状,也颇不好意思,他右手指指吕不空,介绍道:“这位是……”
莆田派弟子冷冷地说:“知道,天一派的吕不空。天一派和落花门勾结,联手对付武林同道,天下谁人不知准人不晓!”
卢平阳怒道:“混蛋,你说我们天一派勾结落花门,有什么证据?”
“证据?嘿嘿,我的眼睛就是证据,我们马车上两位师弟的尸体就是证据,他们是被田原的飘香剑法杀死的,这还有假。”
卢平阳道:“我家公子连武功都不会,你胡扯什么飘香剑法。”
“好,我们胡扯,我们碰到的是一个假的田大公子,那么多人亲眼目睹的都是假的田大公子?哼!这一笔账,等我们掌门来和你们细算。”
他们转身向宇文燕哽咽道:“宇文公子,在下等奉掌门之命,本是前来护送宇文大侠灵柩的,不想在王福兴茶馆领头师兄遭落花门暗算,在下等只好先行一步,想追上落花门的人讨要解药,不想解药未能讨得,在威远镖局,又有两位师弟被田原和落花门的女贼暗害,在下等只好星夜奔回本门,请掌门指示。不能护送宇文大侠灵柩,万望宇文公子海涵。”
宇文燕摆了摆手:“如此已令在下惭愧了。请问领头师兄现在哪里?”
“就在车上躺着,幸亏服了五花手教的解药,三个月之内无性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