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印牛刀小试,杀死一人,夺了乌蚕衣穿在身上,就扮作是丁典,坐在牢房中央,不再经常开口、走动。
第二天晚间,常印正盘膝打坐,突然心头一动,睁眼瞧去,就见五个黑衣和尚冲着自己奔了过来。这五人身法奇快,须臾间便到了近前,有两名僧人抢出,一前一后,要夹击常印。
常印哈哈一笑,蓦地里丹田较劲,平地拔起一丈高下,那两僧两掌落空,倒跟自己人打了个正着。“啪”地一声,两僧均是站立不稳,晃了几晃,向后踉跄退后几步。
那两僧退后几步站定,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下,喝道:“点子扎手,兄弟们并肩子上!”他明明是佛门中人,却口中说着一口土匪黑话。
那三名僧人赶忙也上前来,形成合围之势。左首的僧人道:“快将‘连城诀’交了出来!咦,你……你……你是……”
他说道第二个“你”时,常印与丁典同时跃出,一左一右,分攻不同之人。
常印攻的那僧人,乃是善勇。他内功未成,使不出“无影神拳”的本事,但学了半部连城剑法,此时以指代剑,一指点向善勇胸口要穴。
善勇见常印来势不善,抬起双臂就护着头胸,其余四僧注意力,也都放在常印身上。他五人都看着常印,却不防丁典在身后,一记“无影神拳”就打在胜谛后心,胜谛身子摇了几摇,一跤坐倒,口吐鲜血。
三僧发觉身后有异,赶忙回头看,却听“啪”地一声脆响,善勇被常印用“耳光式”狠狠抽了一个嘴巴。原来三僧回头,善勇也撤下防御,目光越过常印,想看看身后,却被常印一掌抽到。
常印此时的手劲那够多大的?一掌抽得善勇眼冒金星,捂着脸原地转了三个圈子,倒与昔日万圭抽身无武功的常印一般无二。跟着常印一指点出,点在善勇胸口“膻中穴”上,善勇晃了两晃,也是栽倒在地。
三僧刚回过头去,却听善勇出了岔子,赶忙又回身来救,丁典又在后面打死一僧。剩余二僧见势不妙,一人从腰畔抽出一口缅刀,使开“血刀经”上的刀法分战常印丁典。
奔着常印来的乃是宝象,他此时已下了拼命之心,一柄缅刀舞得水泼不进。“血刀经”的功夫原本不凡,不比连城剑法相差几许。宝象的实力虽不如常印,但一来是他心存拼命之意,二来常印并无实战经验,三来常印空手对白刃,他看着宝象一柄缅刀上来下去,竟不知如何是好。宝象进,常印就退,一时间竟被逼退了好好几步,已经出了牢房来在了院子。
常印内力终究是高过宝象良多,他眼睛渐渐适应了宝象的快刀,也能慢慢进入宝象舞出的刀圈里,还上一两招了。但此时他两人已在院落之中,宝象哪有心恋战,迎面一刀狠狠劈下,将常印逼退两步,转身就要跑。
丁典此时已经杀了与他对敌那僧人,见宝象要跑,捡了那僧人的刀,用力就向宝象掷来。宝象余光瞥见亮光一闪,骇得脚步一下慢了,这一刀从他面前几分出飞过,他要再减速地稍微晚一点,就是个穿肠肚烂的下场。
宝象一慢,常印立即追上,一拳打在宝象背上。常印实战经验实在太差,若是丁典,此时应当脚下使个绊子之类,将宝象绊倒,那还不任人宰割?偏偏他只依照连城剑法的杀招,以拳代剑,一拳打在宝象后心。若常印手里拿着长剑,这一剑从后心刺入,宝象自然也活不了;可他一拳打上,反倒成了宝象助力,宝象借着这一拳,身子反而抛飞而出,一下子出了院墙,转瞬间跑得不见了。
“唉,不料换了我与老丁同时动手,竟然还是像原著一般被宝象跑了。”常印摇头叹息,却猛然瞥见地上有一个油布小包,想来是当时丁典一刀掷来,宝象骤然减速,一个踉跄,再被自己从身后打了一拳,这小包便从他怀里掉了出来。
常印捡起这油布小包,回身向丁典走去,苦笑道:“让你老丁见笑了,有你帮助,我居然还是让这淫僧跑了。”
丁典脸上也挂着苦笑,他原本是不信常印能在十数日之间将神照经练到如此高深的境地,这常印无所不知,想来也是不知在何处早就知道了神照经的功法,苦练了十余年,才有此威能。但刚才一番交手,丁典明明白白看出常印实在是半点实战经验也没有,那他这神照经,自然是十几天前跟自己学的了。常印如此妖孽,丁典是深受打击,暗道我才是让你见笑了。
“不过,毕竟是有了收获!”常印打开那油布小包,果然见里面是一本黄纸小书,封面上用不知是什么话的文字写着几行字,里面是一页页的行功图谱。
常印暗道发财了,杀不杀宝象有什么用处?这血刀经才是最大收获!原著里狄云就是练了血刀经上的功夫,正邪齐练,奇正相辅,行功顺畅了十倍,内力的积累瞬间到了最后那临门一脚,否则早被血刀老祖扼死,而不会突破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常印神照经、血刀经齐练,感到自己体内内力如江河奔涌般汹涌不绝,举手投足间劲力都有些收束不住的样子。常印就知道时机到了,他打来一大盆的清水,向着丁典道:“老丁,现下我要冲击瓶颈了,你好好地看着我,万一我要是死了,可要请你救我活转来。”说罢就一头扎进水中。
其实神照经到了大成,是绝不可能有气绝而死的情况,无非就是闭气假死,而后再运功活转,与江湖上极其罕见的“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