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ire又喝了一口,伸出拇指指了指斜后方的某处,“没看见dusk一刻钟之前就已经从吧台前挪开了么?”
“……你确定?”齐森跟着瞟了一眼,然后虚着眼看了回来,“让荒……让那货去k歌玩?”
“有何不可,反正他声音挺好听的。”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而且那不是关键……”
“少废话,先试试再说,反正跟着节奏唱词他总该会。”
“……”
tyrant面无表情地被懒得继续解释的齐森拽着,一路走向了那群魔乱舞的dj台。
……
五分钟后。
齐森大步流星地走到吧台边,找准那处座位,稳稳地坐了下来,抄起先前没喝完的半杯橙汁,一饮而尽。
“ire。”他说。
“嗯。”身旁的女子喝着不知第多少杯酒,从嗓子里应了一声。
“你知道他们一贯的玩法是,轮到的歌唱不出来就脱一件衣服吧。”
“嗯。”
“然后我觉得那家伙应该是彻底觉得烦了。”
“嗯。”
“所以他在搞清楚这个规则之后,就在那一群闲杂人等的眼前tuō_guāng了衣服,转身走人了。”
“噗——”
这一刻,两行鼻血连着ire嘴里的那口酒一同被喷了出来……
而不知为何,她的一头黑发,似乎在片刻间闪过了白色……
“……喂你这什么反应啊。”
“没事。”ire随便在脸上抹了一把,擦掉了那两行黑血。
“你才刚把鼻血擦掉……”
“酒精中毒。”
“而且你的头发刚刚是变白了吧……”
“没有的事。”
总之,最后两人还是放弃了这种无趣的努力,决定让tyrant安静待着了事。
……
次日。
凌晨5点。
如同之前每一次一样,这一夜的狂欢,也持续到了东方渐白。
栖所里还能喝高并且又有酒瘾的人其实并没几个,所以ire忽悠时所说的“酒后失言”自然是没有发生。不过在闹腾了一整晚之后,疲劳感还是难免会有的。所以绝大多数人此时都是趴的趴,倒得倒,还有几个干脆就仰头躺在沙发上,一头睡了过去。
除了仅剩的三两个还在百无聊赖地吃喝的家伙外,tyrant就是唯一一个仍然坐在那里的人了。
“……”
他沉默无言地望着眼前这花天酒地的一幕,也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
他感觉不到这些人的情绪。
在那个晚上,他亲手将自己的心变成了虚无,抛弃了作为“人”时曾拥有的一切感情,也自此再难理解它们。
他失去了很多东西,并且也没有得到什么。但是,他相信那是正确的……那是合理的。
但此时,坐在这里,看着这嬉笑怒骂、插科打诨的众人,他却还是感觉到,自己精神体深处的某个角落,有着某种微不可查的悸动。
他感觉这一切都……
如此熟悉。
……
一如那从天而降的恐怖压迫感。
……
一瞬间,tyrant猛然站起,用力转过了身。
却只来得及看到,头上天顶被尽数掀去的一幕。
这一刻,
漫天圣光浮宵云上,遮日敝空。
数百的“天使”簇拥天上,光芒所凝的羽翼从它们大小不一的身躯上展开,或两枚,或四羽,或成百上千,不计其数。
而在一切流光的最中心……
是一个身穿白色正装的,中东男子。
他面色悲悯地俯视着tyrant。
而tyrant也直望着他的双目,念出了那个从两千年前开始,流传至今的名字。
“j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