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的烦闷可想而知。
这里距离陈培住的地方不远,就是走路也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三十分打车一来一回绰绰有余,要做点别的什么事也绰绰有余。
知道自己不胜酒力,却也没有勉强自己硬撑着,这样都能忍都能撑,那她就不叫沈年华,而改叫忍者神g了。
不是她不信任宁靖,而是太了解这两人。
可她还是愿意相信宁靖,等他回来。
自己醉倒,若他回来正好可以带她回去,若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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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来是吗?”沈年华仰着脸,干涩地问,脸上带着自嘲的笑意。
苏遇沉默了一下,还是说道:“我给他打了电话。”
“他说什么了?”
“无人接听。”
她仰着头望着天花板,眼眶内强忍着的雾气化为两地泪水从眼角滑落,隐没在床单中。
好半响她才抓着床单缓缓起身,眼睛寻找自己的衣物,行动见,只觉全身酸痛。
“我都拿去洗了,还没干!”苏遇急急地说:“你是想这样就走了?”
沈年华闻言转过头来嘲讽一笑,“不然怎样?给点小费?”她再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眼眶顿时就红了:“苏遇,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宁靖跟你又是那样好的朋友,我跟苏林还是……我也一直拿你当亲哥哥一样看待,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来事来?”她再也绷不住,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只是她这人向来倔强,呜咽了两声之后就将眼泪抹去,谁知那泪水就跟开了闸似的,汩汩而下,她只得别过头去,心中一片悲凉。
出了这样的事,加上宁靖的背叛,她知道她和宁靖再也不可能了,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与好友苏林见面,她原本顺遂平静的生活突然被一把带血的刺刀捅的千疮百孔,还是无法弥补的伤痛,还是这些她往日最信任当家人一样的人做的,这叫她情何以堪?
怪只怪她对内心接受的人太没有防备,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事情已经发生,哭也无济于事,流了些眼泪之后,她反而冷静下来。
用被单将眼泪擦干,她站着冷眼看着苏遇。
苏遇那一双眼睛在光中澄澈的仿佛雨后清晨,他看着她,神色那样坦然,仿若透明,又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道:“昨晚的一切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苏遇靠在床上,有点委屈,“你昨晚折腾了我整整一夜……”
沈年华脸通红,也不知羞的还气的,“苏遇,你别逼我恨你!”她冷静了一下,低声道:“苏遇……”她要说什么,可一想到宁靖,想到苏林,想到这个人是苏遇,她就心疼的仿佛揪住了一般,大脑一阵一阵的眩晕,“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苏遇微微一笑,“你想不起来了?”
“我该想起来么?”
苏遇眼底闪过失落,仿佛瞬间所有的光彩都从他眼底散尽了似的。
他睁开眼,光华再次回到他的眸子里,流光溢彩。
他睫毛煽动,唇角扬起个好看的弧度来,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年华,我是处男。”
沈年华一惊,像炸毛的猫一样跳起来,难以置信道:“骗鬼啊!”
第七章 不是误会
15、
她稍一思索后,又觉得苏遇不是那样的人,虽说事实俱在,可不问清终究心里有个疙瘩,还是问道:“后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我怎么会在你这的?”
苏遇眼底闪过一道光,有点神采飞扬的味道,看得出来他心情明显很好,笑着道:“自己想!”
她瞪了他一眼,脑中模模糊糊地浮起后来的影像。
那一扎酒喝进去之后,她整个人都处于混沌状态了,只觉眼前一切都在摇晃,然后不知和谁玩起小蜜蜂来,之后的意识都是断断续续的。
她问:“我昨晚是不是吐了?”
苏遇脸一黑,“你说呢?”
她不好意思地说:“我记得不知谁给我个盆,让我吐在盆里。”
苏遇不满道:“你先吐了我一身怎么不说?”
记忆中她吐了小半盆,吐完之后就舒服了,感觉床很软很舒服,闭上眼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记得自己一直哭,有人拿着热毛巾不停的替她擦脸。
睡了不知多长时间,被尿憋醒,迷糊着睁开眼就往洗手间奔,门却怎么也推不开,里面居然走出个人来,她以为是宁靖,被他拉到洗手间后,想也没想,脱了裤子坐下就解了。
解了之后想到自己还没洗脸刷牙,对皮肤不好,三两下就把衣服tuō_guāng,打开水蓬头就往身上冲;然后宁靖没帮她调好水温就逃似的冲了出去,她也没在意,水先是凉的,她冷的直哆嗦,连忙将水龙头打到另一头去,又烫的直叫唤,脚下一滑,‘咚’一声就在洗手间内摔了个四脚朝天,差点把她骨头都摔散架。
宁靖听到声音,紧张地敲浴室门,问她怎么了。
她疼的眼泪直流,叫都叫不出来。
宁靖打开浴室门一看,吓了一跳,连忙扶她起来,她却死皮赖脸的就抱上他,小孩儿似的委屈地掉眼泪,嚷嚷着要洗澡,最后不知怎么着宁靖衣服也湿透就一起洗了。
被抱进房间后,她就一直抱着他不松手,两人就这么睡了一晚。
中间还有好多情景她都想不起来,可光是想到的这些就够她无地自容的。
敢情昨晚上那个不是宁靖,而是苏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