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中突然冒出毒物、迷香、暗器、蒙面刀客、陷阱等,一觉睡醒突然发现被绑架等,是敌人来袭?不是,是训练你的应变能力以及自救能力。
诸如此类的严苛训练数不胜数,各螭门队员只恨当初为啥没死在那场与蛟帮的激战中。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门主的默许下,在白发恶鬼的奴役下,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生不如死的
悲惨训练生涯!他们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和那个白发恶鬼有了千载难逢的缘分!
他娘的不会实施打击报复!骗三岁小孩儿喃!
被虐得一身是伤的璎珞和曲谷暗地里咬著棉被狠狠撕扯,他们是傻子才会代表门属出头向那白发恶鬼挑衅。对他俩,那白发恶鬼下手尤其狠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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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欢送恶鬼
和暖的东风吹来了,芦苇荡仿佛在一夜之间变成绿色的海洋,盘旋在苇荡中的水鸟越来越多,到处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在一个草长莺飞,芳菲无限的好日子里,举凡待在锦螭岛的螭门队员们全都聚集在出岛湾口,组成一道坚不可摧而又井然有序的人墙。
欢欣的鼓锣声震耳欲聋,热烈的拍掌声经久不息,鲜红的绸带飘摇飞舞。无论男女老少,脸上的笑容都是那麽亲切,那麽诚挚,那麽灿烂,他们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欢送会。
没有半条门规规定一定要来,也没有菜刀架在脖子上,更没有mí_yào迷了神智,但只要不是瘫在床上起不来的,每一个螭门队员都自动自发地赶来送行了。
虽然有些人会吹笛弄箫,鼓琴弹筝,但这些乐器发出的声音实在不足以表达他们的心情,唯有打击乐器才能将那种激动澎湃释放一二。由於平常疏於这方面的准备,是以此刻用来欢送的鼓是大小不
一的圆凳冒名顶替的,锣是各家厨房里的锅盖临时改制的,绸带是过年用来拜神祈福的红布撕开的。那实在啥东西都没找到的人,也不甘示弱地毫不吝啬地大力鼓掌,以昭告自个内心的激昂。
盼星星、盼月亮、盼到芦苇发芽,盼到候鸟南归,盼到百花盛开,终於盼到那个奴役他们的门主的白发宠物离岛了。
是,现在的他们识得草药,缝得伤口,接得断骨,几乎成了小半个大夫;是,现在的他们哪怕被封住内力,也能上蹿下跳,耐摔耐打,以一敌十;是,现在的他们j通夜战、巷战、水战、陆战,j
通侦察、识图、标图是,现在的他们比起以前来厉害了不止十倍,个个都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战场,说是全能型j英人才也不为过。但是──
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不堪回首的痛苦之中。从理智上来说他们都明白那个白发女人挂在大堂中的励志诗句“宝剑锋从磨砺中,梅花香自苦寒来。”是啥意思,可从情感和身体来说,他们都恨不得
当把钝剑,做g狗尾草了此余生。
然而现实是不以他们的意志转移改变的。首先门主是绝对可怕的,是不可违逆的。其次,比门主更可怕的是那个躺在门主的软舆上,看似静若处子,实则动若脱兔,时不时便提著把菜刀微笑著说要
为他们做好菜的白发宠物!
天可怜见,整整三个月,他们从未吃上过一顿好菜。那把菜刀历来嗜好的都是切散他们的发髻,劈砍他们的靴子,削挑他们的裤带。尤其过分的是它还嗜好玩些千刀万剐的把戏,害他们不得不羞愤
地穿著比乞丐还褴褛的丝绦衣物,在万众瞩目中,在青光白日下半裸著奔跑。
正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他们也是有脾气,有血x的人,哪能就这样乖乖地任由那只宠物欺负?即使她头上有门主罩著。但让人嗟叹悲愤的是所有的反抗都是无效的。除了把自己送进更
深层的地狱生涯,没起到半点积极意义。
咒天,天不应;骂地,地不理;上诉,四处无门。除非自个抹脖子上吊跳河,摆在眼前的就只有一条路。万般悲苦下只好狠心再狠心,咬牙再咬牙,在油锅中煎啊煎啊,熬啊熬啊,企盼著光明穿透
黑暗的那一刻。
门主这哪儿是养了只白发宠物?纯粹就是养了只白发恶鬼!以折磨他们身心,消磨他们意志为平生乐趣的白发恶鬼!对这只恶鬼,他们打从心眼里佩服,也打从心眼里害怕。如今终於守得云开见日
出,又怎能不群情兴奋、欢欣鼓舞?
凳子敲起来,锅盖碰起来,巴掌拍起来,红绸舞起来。一个个奉行流血不流泪的硬男刚女们眼眶中都闪耀著可疑的晶莹,使出了浑身解数,生怕欢送的声音不够热烈,情意不够真挚,导致那艘逐渐
远行的商船突然想不开地掉过头,再次回到锦螭岛。
花恋蝶立在船尾,双手闲适地环抱於x,眯眼遥望舞动成蛇一般妖娆的红绸,面露得意,慨叹道:“姐的人缘真不是一般的好,瞧瞧,这送行的架势多热情。”
立在她身边的红罗和锦螭听得嘴角一抽,额际滑落几g黑线。
“就不知宠蝶现在若是掉头回岛,他们还能否这般热情?”锦螭出手将她揽进怀中,轻揉发顶,眉眼中的冰寒在融融暖日中尽数褪去。微勾噙笑的薄唇已恢复了昔日的红润水泽,魅惑十足。他的宠
蝶不但身怀经天纬地之才,脑子里还有著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每每看到那些下属眼噙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