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无奈心疼地歎息,他就只能更加尽心地服侍伺候,只盼皇上这辈子能平安开心一世。
“是啊,皇上清减了不少。”花恋蝶幽幽重複道,眸中掠过一抹心疼,忽地粲然笑开,伸手拍拍李德的肩,“不过李公公大可放心,要不了几天,我定会让皇上丢掉的龙r尽数补回来。”
“劳大人费心了。”李德信这个白发女人说的。自她以六品医侍身份入g后,皇上的饮食便多为她亲手烹煮,那手厨艺可与她j擅的医术相提并论。她虽有些花心滥情,对自个喜爱的男人却毫无半分虚假。且不分尊卑贵贱,全都尽心而待,亦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姐的皇上姐心疼理所当然,谈什麽费心?”花恋蝶痞笑道,也不让守在门口的张和通传,抬脚轻轻跨进了御书房。
张和和李德望着消失在屏风后的背影,彼此对看一眼,会心地笑了。轻手轻脚地将房门掩上,便眼观鼻,鼻观心地静守在门外。
踏入御书房,花恋蝶的心里感慨万千。在这里,她医治过孱弱的帝王龙,承受过他的喜怒哀乐,也遭过他的背弃伤害,还曾与他柔情蜜意,最终定下嫁娶盟约。
龙桉后坐着的少年盘龙金冠束发,明黄常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祥云腾龙,龙眉凤目,挺鼻薄唇,唇角天生微勾,多情还似无情,无情又似多情。样子虽看起来有些清减,却是说不出的俊秀夺目、尊贵威严。
看见她进来,那双深邃如同无底漩涡的极美凤眸倏地点亮一片华彩,散去凌于众生的睥睨威严,荡漾出春水般的柔情。
“卿卿。”清越的晨锺声褪去朝堂之上的温和澹持,溢满纯然的欢欣。整个人也从龙椅上站起,大步向她走来。
“我回来了,昕儿皇上。”她微微偏头,笑盈盈地带了些俏皮地看向他,“我完成了你交予的任务,堵住了那帮朝臣的嘴巴,可以做你的后主了。”
越昊昕驻步在她面前,不发一言地深深回视她。半晌,突然伸臂将她一把搂进怀中,死死的,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搂抱。
“卿卿,朕好怕你弃了朕。”低哑的呢喃犹带几分呜咽,颀长高挑的身躯竟在微微颤抖。
“不会,不会的。”她听得心里一痛,连忙柔声保证,安慰道,“我爱昕儿皇上,又与你定下嫁娶盟约,怎会弃你离去?”
“卿卿······卿卿······”越昊昕埋首在她脖颈边,带泣的低语中有心慌,有委屈,有撒娇,还有坚定,“你要相信朕,朕以后宁可杀了自己,也绝不会伤你害你半分。”
“我相信。昕儿皇上乖呵,我相信。”她将声音放得更柔,x腔里也是软得一塌煳涂。可怜的孩子,思想再成熟,事实上也还是一个未满十八的少年。一个多月前被她往死里蹂躏了一晚上,接着又被石凋、娈栖和锦螭狠揍了一顿。估计在养伤期间,那个表面如琉璃璀璨剔透,内在y冷诡诈似毒蛇的娈栖伪娃娃更不时找他麻烦,用言语戳刺他的心窝,不然这个心x极为坚定隐忍,自控力超强的少年哪会如此患得患失?
“卿卿。”含泣的晨锺声略略上扬,变得轻软甜腻,“你一定要记住你说的话喔。”温热的龙涎香喷吐在敏感的耳朵上,痒痒的,酥酥的。
“嗯,我会一直记得的。”面对难得撒娇的帝王龙,花恋蝶更是毫无招架之力。
越昊昕抬头在她颊边烙下一吻,一个多月来盘亘心间的y霾惶恐终于消散,凤眸里笑意连连,明亮犹胜天边星辰。拦腰抱着她走到龙桉边,将她轻轻放在龙桉上坐好。
“卿卿,自你走后,朕好想你。”抬手捧起她的面庞,低头爱意横怜地亲吻上眉心,“辗转难眠,茶饭不思,只有在批阅奏折时,脑子里才能将你的身影放开一会儿。”
“我也很想昕儿皇上。”她抬臂圈住他的后颈,软语道。
“骗人。”他略有懊恼地在她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澹澹道,“有皇叔和红罗时刻陪在你身边,卿卿怎会想朕?
“他们是他们,昕儿皇上是昕儿皇上,谁都不可能代替谁。你说,我如何不会想你?”灰眸微微弯起,里面闪烁的是没有遮掩的坦然爱意。
“照卿卿所言,岂不是还想念着锦螭和娈栖?”极薄的上唇抿成直线,凤眸里染上一丝怨怼的y翳。
“傻瓜,你们都是我心爱的夫君,我自然都是想念的。”在少年帝王愈加y沉的神情下,她压下他的头,探出舌尖诱惑地舔弄他抿紧的唇瓣,轻声笑道,“昕儿皇上别吃醋,我可是你一个人的后主呢。”
越昊昕不为所动地紧抿着唇任她讨好勾引,对她这种即使背人处也不肯撒谎哄男人的x子很是不悦。
“昕儿皇上不气呵,我是真的想念你们,想念你的。”
耳畔边是娇媚宠溺的雅致软音,唇瓣上是酥麻醉心的魅惑吻舔,萦绕鼻尖,包围身周的是温暖明媚的豔阳芬芳。他僵直的身体慢慢放松,紧抿的唇也微微开启,欢迎着香滑小舌的侵入。
心里的不悦逐渐散去,变成莫名的安心。在他面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