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梵舒雅此刻正悠闲的躺在湖心亭里的软榻上,手中空了的酒瓶,被她随手放在地上。
今天是初七,从一大早到现在,她的头就没舒服过那么一刻。现在除了用酒精麻痹神经,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主子,别喝了。”
刚回来的白昼闻着萦绕在鼻尖的那股强烈的酒气,好看的眉头一蹙,心疼的看着双眼迷离的梵舒雅。
“白昼?事情办好了?来,陪我喝两口呗。今天的酒可好了,一杯下肚,什么烦心的事都给浇没了。”
说着,梵舒雅挣扎着坐了起来,对着白昼扯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拿起一瓶还没开的烈酒,扯开小瓷盖,仰头,透明且伴随着浓烈酒香的液体正不断的灌进她的肚子里。
“别喝了。”
白昼抢过酒瓶,抬手替她擦着嘴边和脖子上的酒。
梵舒雅静静的看着他,没吵没闹。乖乖的任由白昼替她擦嘴。
但,安静不过三秒。梵舒雅趁着白昼毫无防备的空隙,伸手一把扯下了白昼脸上的面纱。
一张绝美的面容就这样呈现在她的眼前。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唯一的缺陷就是那白昼的皮肤上,有一道从左眼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的粉色疤痕。
白昼有些惊慌的抢过梵舒雅手中的面纱,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无措。就在他不知所措是,一个湿润的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白昼感受着自己脸上那温热却又柔软的触觉,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原来我们白昼这么漂亮啊。”
“主子,我的脸。。。”
白昼是知道自己的脸是有多难看,可是主子为什么还要说谎呢?
“脸怎么了?很漂亮啊,为什么要这么无措呢?”
梵舒雅伸出手,抚上他那条粉色的疤痕,嘴角的笑意未减,但眼里心疼却已经快让白昼心碎。
“主子。。。”
白昼垂下眼帘,脸上来自她的体温让他莫名的安心。
“白昼,想去掉它吗?我可以帮你,但以后你都不能再戴着那块面纱,因为没必要。知道了吗?”
过了片刻,白昼才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一直都很害怕她会嫌弃自己脸上的疤痕,但她的反应,真的太过温柔,太过令人沉醉。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在她的温柔里不能自拔。
“梵舒雅!你个疯丫头怎么又喝上了!还不快点把酒放下!”
就在气氛酝酿得刚刚好的时候,一个河东狮吼把刚冒出来的粉色泡泡通通给震没。
梵舒雅幽怨的抬起头,看着火急火燎的梧悦桐,心已经累到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眼尖的某人发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一个黑色的身影正蹲在那里。
刚准备出手把对方给弄下来。却见对方先动了起来,俯身向自己冲来。
梵舒雅推开白昼,拿起地上的一个小酒杯往那人身上掷去。
对方身形一动,勉强避开了直线砸向自己脸上的酒杯。被酒杯击中的那棵树,硬生生的被砸出一个洞。那只酒杯就被卡在树里。
“白昼,去保护父妃。”
梵舒雅起身,直接往黑衣人冲去,眼里的戾气让黑衣人惊出一身的冷汗。
黑衣人吃力的对付着梵舒雅,抓住一个转身的机会,从怀里拿出一包灰色的粉墨,用力往空中撒去。
做完这一切,黑衣人不再恋战,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逃离那个地方。只因那个女人身上的死气比他们这些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还要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