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的小白看到的是东方祭手中拿着一支簪子,笑得很妖冶的往梵舒雅头上插去。受惊的小白马上毫不犹豫的往东方祭扑了过去,张开口咬住了东方祭拿着簪子的手,瞬间,鲜红色血液染红了小白尖锐的牙齿。
“小白快松开。”
梵舒雅被小白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倒了。她不知道小白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突然攻击东方祭。
小白对于梵舒雅的话无动于衷,一双诡异而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东方祭,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滴到地上,一滴滴像绽开的花朵般夺目。而被咬住的东方祭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深邃的眼睛毫无感情的看着小白,好似现在被咬的并不是自己一样。
“小白,够了,不要这样。”
梵舒雅死死的皱起了眉,伸手用力的把小白的嘴给掰开了。东方祭的手在小白松口的那一瞬间重重的甩了下来。血顺着他的手臂染红了他手上洁白的梨花簪。
“你没事吧。”
梵舒雅见东方祭的手被解救出来了,马上走了过去看他的伤势。掀开被扎了几个窟窿的华服,原本白皙细腻的手臂上多了好几个带血的咬痕,有些深得都能看到骨头了,可见刚才小白到底是有多用力的咬下去。要不是梵舒雅即使阻止,东方祭的整只手臂就可以不用要了。
梵舒雅没有犹豫,拿出暗格里的药往不停冒血的伤口上撒去。
“会有些疼,你先忍一下。”梵舒雅抬起头看着依然面带笑容的东方祭,轻声道。
“嗯。”
东方祭没有说什么,他看着梵舒雅认真的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样子突然挺感谢一直在一旁充满敌意的盯着自己的那只小畜生。他可不认为这次是一个偶然,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他了才会攻击自己。
一旁的小白狠狠地盯着那个笑得妖艳至极的东方祭气得直磨牙。他完全不懂梵舒雅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危险。为什么那个笨蛋就是看不到呢?刚才要不是自己,那个笨蛋早就死了。
替东方祭包扎好伤口后,梵舒雅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很严重,要不然这只手臂就要废了。而且小白在无情谷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变异了,狼牙上都是毒。普通人被咬了要是没有解药的话不出七日就会毒发身亡。
“殿下,好痛哦。”东方祭眨巴着湿漉漉的桃花眼,可怜巴拉看着梵舒雅。
梵舒雅嘴角抽搐,这位老大刚才被咬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喊疼呢?刚才还笑得很灿烂的啊。现在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委屈的小眼神又是怎么回事。我滴个天,这是个什么妖怪。
“咳咳,那个,小白也不是有心的。他只是突然抽风了,对不起。”
没办法,因为是自己的狼咬伤了人家,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责任。所以,道歉也是很应该的。但是,可不可以把这恶心巴拉的眼神收回去,没看到姐的鸡皮都掉了一地么。
“我明白,肯定是他嫉妒在下长得太美所以才妒火烧心,做出这种事来。说到底都是在下的错,长得太美实在是太美了,害得连一只狼都为之嫉妒。”东方祭内疚的看着梵舒雅,委屈的说着。
这下,不光是梵舒雅一脸的黑线,连小白也是一脸的黑线。
笨蛋,你别拦着我,我现在就去咬死这货。
感受到了小白突然暴增的杀气,梵舒雅立马拉住了他。低声道:“小白,不准再闹了。”
听到了梵舒雅的话,小白努力压抑那种想冲上去把那货撕碎的冲动。
“咳咳,那个,做为赔偿我送你件礼物吧。”
“哦?什么礼物?”
东方祭挑眉,好奇的看着梵舒雅。
“你等一下,”说完,梵舒雅在衣柜里拿出了一把扇子。白色的扇面上是一副紫粉色的山水画,轻摇,一股沁人心扉的幽香若有若无的萦绕在鼻翼间。“囖,给你,这把扇子名唤美人扇。我看到它的时候就觉得它跟你很配。”
东方祭接过扇子,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
“既然殿下这么真诚,那在下就把这扇子收下了。”
“你喜欢就好。”梵舒雅皮笑肉不笑的说着,鄙视这些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那既然你已经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去上早朝了。小白我们走吧。”说完,梵舒雅对着东方祭笑笑,揪着小白的耳朵走出了永祥宫。
“小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出于对小白的了解,梵舒雅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攻击别人。即使她知道除自己和梧悦桐外都对其他人保持着距离和敌意,可是他也从来不会做出这种事啊。
可是她忘了,小白不管再怎么聪明他都不过是只狼。所以,小白冲着她吼了半天她都依然是一头雾水。
放弃了去费脑细胞理解小白的意思,梵舒雅只能很认真对小白说道:“小白,以后不要再这样了知道吗?他们对我来说都是家人。你也是我的家人。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再像今天这样做这种事。”
小白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内心的郁闷与怒火也渐渐平静下来。还记得在无情谷的时候,他经常陪着她看月亮,感受着她那种让人心碎的孤独。好吧,自己不是人,是狼。所以,他知道她现在很珍惜这一切,很渴望这一切。她始终都是个笨蛋,永远都不会变的笨蛋。又护短,又笨,又喜欢喝酒,又喜欢一个人承受一切。
或许从一开始就该明白,自己跟的就是一个这样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