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联语来看,这位道台大人倒像是有一片仁政爱民之心的好官,只可惜啊,表面功夫做得再好也没用,奸臣永远不会因为表面功夫而变成忠心。
更何况,他还跟错了主子!
凤千舞没有即时进去,看着时间尚早,望着旁边不远处有一家茶馆还开着门,她便直直地走了过去。
沧州城的街道显得冷冷清清,也许是因为战争,大部分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上锁,只有少数的几家还在营业中。
千舞在进这间茶店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门口刻着有慕容家的标志,这才放心地走了进来,要了杯茶,静静地坐着喝了起来。茶刚喝半杯,就见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壮汉走了进来。
只见他一身蟒袍玉带的官服,走路虎虎生风,一张刚毅四方的俊脸,有如希腊雕像一般,有着男人的阳刚立体的美感。
他一走进来,那双苍鹰一般锐利的双眸扫向四周,在看到凤千舞这样绝色的美人竟然独坐一方时,他愣了一下。
随即,便踩着大步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口、
卷二【芳华竞放】 第77章 迎头痛击
店小二一见他到来,便热情地迎了上去,“拓跋教头,今天怎么有空出来喝茶?”
拓跋烈头也没回,“烦事多,出来静一静。小二,给我来壶上好的碧螺春,送到这位姑娘桌上来。”
凤千舞听到他那张狂霸道的话,差点哑然失笑,这男人还真是自作主张,也不问她乐不乐意。
拓跋烈走近她身边,双手抱拳,“在下拓跋烈,有事请教姑娘,可否与姑娘同桌共饮?”
千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伸手示意,“请!”
拓跋烈坐下,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直勾勾地看了她半晌,就算千舞再淡定,也被他那深沉地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得满身不自在。她掩嘴轻咳两声,带着些不满轻问,“难道拓跋公子不知道这样盯着女子看是一种无礼行为吗?”
拓跋烈微一哂唇,“我拓跋烈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有些人想请我看,我还懒得看呢。之所以这样看着姑娘,是因为姑娘跟一位故人很相像,所以才冒昧前来与姑娘同桌。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凤千舞看他一脸高傲,听小二的称呼,也不过是一个教头,看他拽得像个什么似地,心下不悦,说话自然也不客气,“相逢何必曾相识,天下谁人不识君!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不说也罢!”
拓跋烈挑了挑眉,说话这么不客气的女人,他还真是头一次遇见呢!有意思!
“在下这里有一张画像,姑娘看一看,也许会有兴趣跟在下谈一谈。”
拓跋烈说完,从宽大的袖口掏出一卷画轴,递到了凤千舞的面前。
凤千舞却没有接,“抱歉!本姑娘没有兴致知道阁下的事,小二,结帐‘”
小二想过来,却被拓跋烈一个冷眼给吓住。
凤千舞见此,冷冷地看了拓跋烈一眼,自己站了起身,掏出一块碎银直接扔到了柜台上,潇洒地出了门。
拓跋烈想也不想,起身便追了出去,看着前方那个娇俏的身影,脚尖一点,一个鹞子翻身,便拦在了千舞的面前。
“姑娘请慢走!姑娘请看!”
拓跋烈似是没有看到千舞暗沉的脸色,也不等她说话,直接将那卷轴打开,将画像放大在千舞的面前。
凤千舞的心情本来就一直不太好,又被他这个狂妄自负的男人给纠缠不停,正想发飙,在看到他举起的画像上的那一对男女时,突然怔住了。
是他们!那一对在梦中见过的男女,也是这具身子的亲生父母!
画像上的他们正相依相偎在一起,两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幸福的微笑,那两张面孔比她在梦中见到的还要英俊漂亮。
而她现在也明白为什么这个拓跋烈会缠着她不放,因为她的长相和那个女人非常非常的相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们是一对母女。
凤千舞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是凤家传人,却拥有一对和凤家人一样漂亮的凤眸,现在看到画像上的男子才明白,她的亲生父亲,正拥有一对狭长漂亮的凤眸!
原来是遗传自他!
拓跋烈一直观察着凤千舞的神情,在看到她眸底闪烁不定的情绪时,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姑娘,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是谁?”
凤千舞收回心神,想到那个男人决绝离开,抛下那个女人难产而死,她的心就一阵揪紧,这样的男人就算是亲生父亲又如何?她凤千舞不需要靠认亲来让自己过得更好。
于是,她冷冷地看着拓跋烈,冷笑地回着,“不认识的人,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拓跋烈快要被气炸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他奉命下山,要找的人竟然是如此顽固不化的女人!
他按捺下快要崩溃爆发的脾气,干脆直接说,“如果我说,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你有没有兴趣知道?”
“很抱歉!我的父母早就死了,阁下有心情开玩笑,可我没有!告辞!”
凤千舞说完,马上脚尖一点,运起轻功疾驰而去。
拓跋烈随即追了上去,可在追到一个拐弯处的时候,就再也找不到她的人影。
他恨恨地提脚一踢墙,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句,“真是个难搞的女人!我就不相信,我拓跋烈搞不定你!”
待拓跋烈高大的身影渐渐消失,凤千舞才又从空间里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