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不能开车,怎么办?”微醺的诗琳笑起来有些傻傻的。
池焱眼眸微垂,“打车。”
池焱帮诗琳披上外套,左手拿起桌上的鲜花花束,右手扶着她的胳膊往门口走。
刚走出餐厅,冷风袭面而来,诗琳冻得浑身一哆嗦,嘴里不自觉的埋怨出声:“这鬼天气,太冷了。”
池焱扫眼诗琳的衣着,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到她身上:“以后不能光要风度不要温度,冻坏了,到老了受罪的是你自己。”
他把人箍到自己怀里,疾步往外走。
出租车停到跟前,池焱拉开后排车门,先将诗琳塞进去,等她坐稳了,替她关好车门,自己才疾步绕过车尾,到另一侧上了车。
他把外套给了诗琳,身上只着单薄的西装,在寒风里其实也是冷的,但他在冷意之下依然是脊背挺直,步伐稳健,没有任何瑟缩的样子,姿态潇洒而从容。
诗琳身上拢着池焱的外套,外套上残留着池焱身上淡淡的气息,诗琳轻轻吸了吸鼻子,本来因酒液染上红晕的脸颊更红了。
她偏头,朝池焱耸了耸鼻尖,露出小女孩般可爱的笑容:“老公,我脚踝也冷。”
酒果然是好东西。有了它,她不用学,也知道如何向男人撒娇了。
池焱扫眼前方的司机,弯腰摸了下诗琳的脚踝。果真如诗琳所说,她的脚踝冰冰凉凉的,似冰块一般,她竟然连丝袜都没穿。
他不悦的蹙眉,将她的两只脚从高跟鞋里解放出来,微一使力,将之搬到了自己的膝盖上。他表情自然的掀开自己西装外套的下摆,将她的双脚拢到自己的腹部,暂时替她温暖一下。怕她小腿也冷,又刻意替她往下拉了拉裙摆。
脚是人体的“第二心脏”,脚暖了,诗琳浑身都跟着变暖了。她眉眼弯弯,笑得象只可爱的小狐狸。
池焱眸光转向车窗外,眼前浮现出董田凯那张沉稳的脸,他之前还不是太确定,但今晚,他是百分百确定了。那男人来自己这里上班,目的肯定不单纯。
还有,通过今晚,他得承认一件事实,那就是诗琳曾经深爱过董田凯。
在诗琳心里,他和董田凯孰轻孰重,他却是不确定了。
他忆起诗琳看到董田凯时表情的异常,心里涌上了层层叠叠的不舒服感。原来在自己之外,诗琳竟然会有这样的过往。看来,他对她了解得还是不够透彻。
到了小区楼下,池焱帮诗琳穿上鞋子,照例紧拥着她进了楼道里。
诗琳脸上酡红,始终挂着可爱的笑容。
红酒的味道太香醇,她不知不觉贪了杯,酒的后劲慢慢上来,她的大脑神经变得愈来愈兴奋。
家里,宥宥已经睡下了,阿姨听到动静走出来,问两人需要什么,池焱摆手:“阿姨去忙吧。”
池焱欲将手里的花束放到茶几上,放了一半,转而递给阿姨:“麻烦阿姨把它装到花瓶里吧。”
阿姨看到甜香馥郁的蔷薇花,忙找来花瓶,修剪后插好。她不知道池焱想将花摆在哪里,便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自己回了卧室继续休息。
诗琳酒意上涌,她慢腾腾去了卧室,将外套放好后,她站到床前,准备脱身上的长裙。裙子的拉链在后背正中间,从颈间延伸到臀部。
她双手绕到颈后,左手捏着裙边,右手则准备去抓拉链的拉头。
可手还没抓到,池焱的手却先她一步抓住了。
诗琳身形一顿,只听池焱声音暗哑的说道:“我来帮你。”
诗琳大脑僵掉,她高举的双手慢慢落下,傻傻的“哦”了声。
池焱手指微动,拉链缓缓下滑,连衣裙象飘摇的水流一般,纷纷向两侧散开来,诗琳如白玉般滑腻的肌肤一寸一寸在池焱的目光里显现。
白皙的肌肤之间,是抹娇艳的红色,诗琳身上穿的,赫然是池焱送她的内衣。
内衣很漂亮的勾勒着诗琳的身形,娇艳的红衬得她的肌肤如亮晶晶的白玉一般,晶莹剔透。
池焱微凉的指尖慢慢触了上去。
诗琳浑身一颤,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床上倒去。
池焱大掌伸向她的腹部,猛的一捞,将人搂向了自己怀里。
诗琳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已然分辨不清是源于紧张还是因为羞涩,只知道心脏象沸腾了一般,狂跳不止。
裙子的拉链已经拉到底部,只有池焱放在诗琳腹部的手掌掌控着最后的那点力道。
池焱将人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他的头微微靠近诗琳的耳畔,用暗哑而磁性的声音轻轻的问:“可以吗?”
在这样的气氛下,池焱只用“可以吗”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便表达出了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而被问到的诗琳也非常的明白,这三个字背后所隐含的内容。
池焱的气息象迷醉人心的花香,一点一点的飘进诗琳的鼻端,她感觉自己象被蛊惑了一般。
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只鬼使神差般的点了下头。
如得到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