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脸,抓着诗琳的手往楼道走,低声问她,“头皮疼不疼?掉的头发多不多?”
被池焱看到自己凶悍的一面,诗琳感觉挺丢脸的,她声音呐呐的:“疼肯定疼,但不知道头发掉了多少,诗娜这丫头又揪又抓的,疼死我了。”
“小时候是不是也打不过她?动不动就挨打?”
诗琳跟猫似的“哼”了声:“也不常打架啦。”
待诗琳和池焱的身影隐于楼道里,诗胜强气呼呼的朝诗娜母女挥了挥拳头:“让我怎么说你们好,遇事能不能动动脑子?诗娜离婚了一定要怨诗琳么?你哪怕怨也只能在心里怨啊,难道看不清现在的形势么?现在你们这一闹腾,解气了吧?满意了吧?”
他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径直朝自己的车子走去:“你们爱干啥干啥吧,我反正是不管了。”
他情绪颓废,一向挺直的腰杆看起来变弯了不少。
诗娜母亲捶胸顿足的坐到地上:“哎呀我的天,这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呢,非得让诗琳那种丫头过上好日子,却亏了我这个宝贝女儿。”
诗娜母亲哭了,哭得非常的不甘心。
诗娜仿佛冷静下来了,她眼神有些癫狂的瞪着,嘴里恶狠狠的嘟嘟着:“不让我好过,难道我能让她好过?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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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诗琳怕被儿子和阿姨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赶紧捂着脸躲去了卧室。
她把身上乱糟糟的衣服换下,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发现桌子上堆满了水果和饭菜。但池焱并不在卧室。
她好奇的贴近卧室的门边,侧耳仔细听了听,池焱正在客厅里逗宥宥玩,宥宥声音“咿咿呀呀”的,应该玩得挺开心。
看样子池焱是为自己考虑,故意把饭菜端了进来。
经过刚才一阵撕打,诗琳肚子还真饿了。
她坐到桌子前吃饭。
吃完饭又吃了几块水果。
胃舒服了,打架时那种郁闷烦燥的心情跟着得到了缓解。
诗琳拿起杯子喝了两口水。然后在抽屉里找了管芦荟胶,又拿了面小镜子,掀开被子上床。
她挤了一点儿芦荟胶在右手食指上,然后左手举起小镜子,她偏着脸,小心的往伤处抹药。
本来就长得不够漂亮,要是再出现一道丑陋的疤痕,以后就不用出门见人了。
伤口处在左侧脸颊上,是细细的一长条,诗琳沿着长条细细的抹了抹,又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觉得伤口不算厉害,应该不致于留疤。
想到隐隐作疼的头皮,诗琳一边举着小镜子一边将右手伸到头发里,轻轻的抓揉头皮。
池焱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来。
“疼吧?”他坐到床边,接过诗琳手里的小镜子,“你低头,我帮你看看。”
诗琳乖巧的低下头:“是不是掉了很多头发?头皮有没有出血?怎么感觉真疼。”
池焱一点一点的拨开诗琳微微带着湿气的头发,表情认真的排着看。
女人下手果然狠,诗琳的头皮有几块隐隐发红,头顶偏下的地方,有一小块地方明显露出了头皮,看来是被诗娜拽去了一小撮头发。池焱手顿在那里,猛的咬了下嘴唇。
他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有块地方揪了下。
特别疼。
“怎么样?头皮都红了吗?”诗琳有些着急,“我就知道这臭丫头下手狠,她从小自私自利,只要不顺了她的意,她就跟被疯狗咬了一模一样。”
“知道她们这样,你还自己跟她们打。你逞什么能,打不过不会赶紧跑么?”池焱一脸埋怨的口吻,“你可真够蠢的。”
口气虽然冷了些,但池焱的动作却很温柔,他一点一点的察看诗琳的头皮,有发红的地方,便低头替她“呼呼”。
呼了好半天,诗琳终于忍不住了,她吞吞吐吐的说道:“呼呼不解决问题吧?要么你帮我擦点儿药?”
她把芦荟胶递出去。
呼得起劲的池焱受到打击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慢腾腾接过芦荟胶,把刚才呼过的地方又重复翻找了一遍,小心翼翼的替诗琳擦上药。
擦完,他晃了晃自己快僵掉的脖子,把芦荟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好了,明早记得洗洗头发。”
诗琳低了半天头,感觉跟犯了罪的罪犯似的,特别难受。她晃了一圈自己的脖子,把一头黑发全甩到身后。
发丝不经意间掠过池焱的脸,他感觉有些痒,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视线中扫过诗琳的脸,他眼睛瞪大,抬手去扳诗琳的脸:“我看看伤口。”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诗琳的脸上还有血,所以看不清楚伤痕倒底有多大。
这回洗过澡,伤口变清晰了,伤口虽小,但沾了水,看起来比实际要难看一点儿。
“一点儿不知道爱惜自己。”池焱起身,“家里还有专门的消炎外用药,以防万一,我给你擦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