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炎和咳嗽之类的药基本常年备着,她天天背的皮包里,偶尔也会放上一两盒感冒药。
“你先穿衣服,我去给你拿药。”
诗琳去卧室翻找感冒药和退烧药,拿在手里回到餐桌旁。
池焱穿戴齐整的从卧室走了出来,他脚步迟缓的走到餐桌前。
“先吃饭吧,”诗琳指指自己对面的粥和包子,“空腹吃药不好。”
池焱咳嗽了两声:“我不吃了,公司有事,我先去上班了。”
池焱作势要朝门边走。
诗琳刚才可是摸到了他滚烫的额头。
这个男人现在发着高烧,却拒绝吃早餐和药。
她挺不理解的,端着水杯挡在他身前:“起码得把退烧药吃了。”
池焱淡淡的看了看诗琳手里的水杯和药片:“我从不吃药,感冒了都是扛一扛就过去了。”
一直以来这都是他的习惯。
诗琳面露不悦。
感冒是可以扛扛,可发烧呢?
烧到那么烫了,体温肯定超过了三十八度五,也许还不止。
“干嘛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吃药。”诗琳口气严肃起来,是那种惯常的上司对下属的态度,是命令的口吻。
阿姨站在一旁看着。
她可是知道池焱的脾气有多倔犟。
不管家里人如何劝,他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就在她以为今天早上的事件也会是诗琳宣告失败之时,池焱却表情淡然的捏起药片放进嘴巴里,然后接过诗琳手里的水杯,咕咚喝了两口。
他把水杯放回餐桌上,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去上班了。”
随着大门的声响,池焱走了。
诗琳有些无语的坐回餐桌前,嘴里恨恨的说了句:“真是个怪胎。”
“你别埋怨他,”阿姨收拾池焱未吃的饭,“他从小身体挺好的,很少有感冒发烧的时候。从七岁起,也不知怎么回事,池董忽然就拒绝吃药这件事儿。每次感冒,他宁愿扛着,也绝不吃药,谁劝都不好使。实在扛不过去了,就打吊瓶,但药是绝对不吃的。刚才能听你的话把退烧药吃了,真是头一回见。”
诗琳挑眉:“这么难缠?”
阿姨听到她评价池焱的词语,莫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中午的时候,诗琳老觉得有心事。
她给池焱打去了电话。
池焱的嗓音听起来比早上更哑了,甚至还带了鼻音。
诗琳一皱眉:“你没吃药?”
池焱停了会儿,说道:“吃过了。”
“该吃药吃药,别拖着,你要是感冒传染我怎么办?我尚在哺乳期,宥宥又小,家里不能有感冒因子。”诗琳的理由特别充分,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她不是出于对这个男人的关心,而是从自己和孩子的健康出发,必须让这个男人的身体好起来。
池焱强烈的咳嗽了几声:“好的,我知道了。”
诗琳挂了电话。
“这人,回答问题模棱两可,让人听着心烦。”
傍晚,李助理带着一个男人造访了诗琳家。
诗琳开的门,看到李助理时,她都愣了。
李助理是池爷爷的贴身助理,除了那次验孕,诗琳没再见过他。
但她知道李助理对池家来说是蛮重要的人,她敞开大门:“李助理,请进。”
李助理指指自己身旁的男人:“这是我朋友,他想跟我一起来看看宥宥。”
提到宥宥,诗琳开心的笑了。
她招呼阿姨:“阿姨,李助理和朋友过来了。”
阿姨好歹在池家做了这么些年,对于池家人的习惯和爱好应该有所了解,她希望阿姨给李助理送上可口的茶或者咖啡。
阿姨一会儿端上来两杯绿茶,轻轻放到李助理和他朋友身前:“这是李助理最喜欢的绿茶,请慢用。”
“这样突然造访,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你们。”李助理端起杯子,喝了两口,“茶很好喝,谢谢。”
诗琳去里屋把睡着的宥宥给推了出来。
“孩子睡着了。”诗琳指指婴儿车里睡得香甜的宥宥,跟李助理聊天,“李助理,今天外面天气不错吧?我现在掰着指头数日子,就盼着孩子满月。”
李助理站到小床边,仔细的打量宥宥的小脸:“孩子很可爱,真招人喜欢。”
诗琳不好意思跟李助理聊孩子,她有些心虚。
“对了,方便让我看下孩子的出生证明吗?”李助理忽然问道。
诗琳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喊了声阿姨:“麻烦去卧室帮我找下宥宥的出生证明吧。”
池焱行事很迅速,已经把宥宥的户口给落好了。
公安局那里有要求,孩子出生一个月之内要办好户口。
池焱照着诗琳起的名字,给孩子办妥了相关手续。
阿姨去卧室翻找了会儿,在里面扬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