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
第二天清平从宾馆的床上爬起来,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头疼的像是被卡车碾过一遍又一遍,大脑内一片空白。
简单收拾一下,退了房,赶去高铁站才吃了午饭,坐上一早就定好的车票回上海了。
最近赶上季初,产品开发案还在手里压着,回程一路上也顾不上思考这次见到苏黎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忙着赶企划案,也就这么过去了。
疯狂得忙了大半个月,紧赶慢赶终于公司时装发布会之前把企划案赶了出来。
发布会的当天,清平在后台盯了半天的场,看着长腿模特们旁若无人地任由工作人员换衣服化妆,折腾来折腾去,毫不在意春光外泄。清平突然觉得有点憋闷,脑子跑到了苏黎那边。大半月没有半点联系,低低苦笑了一下,跟同事打声招呼就跑出去放风了。
外面正是寒冬时节,小雨淅沥沥地下着。上海的冬季阴冷潮湿,她一个北方的妹子刚到这里也是各种不适应,偏甜的饮食,下雨的冬季,以及会飞的蟑螂。三年来,一切也都慢慢适应了,看见会飞的蟑螂也能淡然自若地一脚踩死。
温水煮青蛙太可怕了。
后台暖气开的足,穿着薄薄地打底针织还在冒汗,猛地一出来,冷得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哆哆嗦嗦掏出一根烟正准备点上,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是领导的电话。接起来那边讲:“我在你旁边的咖啡店,把烟抽完就过来吧。”
清平扭头看了眼旁边咖啡店,看到了坐在靠窗卡座的领导薛然,正冲着她招手。旁边坐了个穿着雪白大衣的女人,背对着清平,看不到脸。
外面实在太冷了,清平把掏出来的烟又放进了烟盒里,钻进了咖啡店。
清平哆嗦着坐在薛然旁边,薛然招手叫服务生,“外面太冷了,门牙都要……”待清平看清对面坐着的白衣女人是谁的时候,嘴唇抿了起来,后面的话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
反观淡然坐着的苏黎,把清平的表情一点不落地看在眼里,也不表态,保持微笑,等着对方先开口。
“好巧。”这话是清平对着苏黎讲的。
“不巧,有事才叫她来的。”接话的人确实薛然。
薛然看着只穿着薄薄打底针织衫,冻得厉害,把手上捏着的金属暖宝宝递给清平让她先暖着,伸手招呼服务员过来,给清平点了杯红茶,问:“后台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清平点开手机看了下时间,答:“晓寒在里面盯着,出不了差错,一会开场前二十分钟我再过去看一下,时间还早,不急。”
薛然点了下头“嗯”了一声。抬下巴点了下坐在对面的薛然,说:“这座大仙还要我介绍么?”
“不用了,认识的。”清平内心小小纠结了下,觉得很多事情一直缩着并不能解决问题,索性就大方面对。
“我还以为你打算装作不认识呢。”装了半天木头人地薛然终于开口了。
“我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你?”
“从上次峰哥婚礼之后你一个月都没联系我,我以为你因为醉酒的事儿羞愤欲死,不愿意认我了。”
“我都做什么了?”而事实上清平确实都不记得了。
“你都不记得了?”苏黎扫了眼低头喝茶的清平,看不出来清平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记得了,“还是说清平你想赖账?”
清平脑子里面又转了一圈,努力想要回想起什么,可是实际上,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看到清平眼里憋着满满促狭的笑,知道自己被戏弄了。
决定不理。
冲着薛然喊了句:“领导。”转移话题总是对的。“时间不早了,我去看看后台的情况,别出乱子。”说完端起手里的红茶一口气闷完,也不管被烫到了舌头,招手服务员结账。
薛然轻飘飘地撇了眼薛然,见苏黎眼看着清平的眼里里面带着些别的东西,随即了然收起来看两人热闹的心,一把拉住正要起身的清平,“正事儿都还没讲呢,我们和你一起去看看,边走边讲。”
领导发话,清平只能顺了薛然的意思。
苏黎知道清平是个闷罐子,但是没想到这么不禁逗。默默起身去柜台结了帐,跟在后面一起进了会场。
时间是真的还早,距离正式开场走秀还有四十多分钟,模特画完妆,带着妆容走最后一遍预演。台下坐着三两个人,都是挂着胸牌的工作人员。
三人在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音乐震天响,模特一个个出场,清一色一米七五以上的外模,金发碧眼大长腿。
清平所在时装品牌是的安邦国际集团旗下的零售事业部,服装市场近两年不好做,销售业绩在不断下滑,为了挽救不停下滑的业绩,老板高薪从国外某著名快时尚挖回来了个ceo,一年内不断为这一季度转型而做准备。
这次走秀格外重要,要为品牌走向国外市场打响名头,邀请了业内一些投资巨头来观秀,当然目的也直接,拉投资。
椅子还没有刚坐热,薛然就接到ceo的电话,被拖到门口接待客人去了。临走前招呼两人先聊,事儿不急,等她回来细说也行。
而事实上苏黎真的没有和薛然客气。一句话都没有提工作的事儿。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讲?”苏黎开口又是这样的话,清平一阵恍惚。
“当然有。”清平回得漫不经心,低头用大拇指的指甲扣了扣左手大拇指甲盖上的小月牙,清平紧张的时候就会无意识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