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锦盒递给金子,为陈婉秋斟了一杯茶,陈婉秋受宠若惊地道谢。
寒暄话,客套话都说了,接下来就该谈正事了。
我朝金子使了个眼色,金子带着其他丫鬟离开了雅间,我淡淡道:“听闻五王府来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提到这个,陈婉秋的面部表情有一瞬间的厌恶,不过她很快就掩饰了过去:“王爷在边疆辛苦,沈姑娘又救王爷于危难中,王爷照拂她也是应当的。”
她并没有承认钟杰的身份,只是说五王爷为了报答恩情好心照顾钟杰,既拔高了五王爷的形象,又踩低了钟杰。
试问,哪个女子会仗着救了人,就一直赖在男子家中?
我放下茶杯,直接道:“陈夫人觉得那姑娘如何?”
陈婉秋眉头一皱,她淡笑着说道:“眉清目秀,声如黄莺,很是讨巧。”
我不由轻笑了起来,陈婉秋果然是有才之人,就连骂人都是变着法儿地骂。
黄莺是夏候鸟,特别喜欢用鸣叫争斗,这是暗讽钟杰仗着五王爷宠她就天天得瑟,十分讨人厌,而讨巧则是说钟杰城府深,暗指钟杰用了卑劣的手段才吸引住了五王爷。
我看着陈婉秋,越看她越觉得喜欢,不由轻笑着问道:“若是黄莺变成了黄鹂,陈夫人预备如何?”
陈婉秋立即正色,她自然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黄鹂代表伉俪情深,若是五王爷和钟杰伉俪情深了,她该如何自处?
陈婉秋连忙道:“三小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王爷以前写信回来也问过三小姐的事,不过妾身知道小姐对王爷无意,不知三小姐是否愿意帮帮妾身?”
我直白道:“这个自然,我和陈夫人一见如故,自然要帮衬着陈夫人。听闻那位姑娘已经怀有身孕,不知陈夫人要如何操办她和五王爷的婚事?”
陈婉秋的脸一下子白了,我勾起了唇角,五王爷果然没有将钟杰怀孕的消息告诉给府里的任何女人。
“难怪王爷不让任何人接近她!难怪,难怪!”陈婉秋情绪激动地说了好几个难怪,突然她握住了我的手说道,“三小姐,在冬翎国,未婚先有子可以浸猪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