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地往回走,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兄妹三人才走到一半天上又冒起滚滚惊雷,转眼噼里啪啦地雨滴就落了下来,三人抱着脑袋找了一处凉亭避雨,这股倒霉劲儿就连沈蓉都无力吐槽。
沈幕见她一脸晦气,本想宽慰几句,随意一眼瞄见身上衣裳被打湿的燕绥,他正凑在沈蓉身边,温声想要说话,沈幕冷不丁又想到上回开的那个脑洞,突然想到民间有个传说,修成人形的妖精十分怕雷声,听到雷声都会显出原型,大锤方才听到雷声有没有躲呢...
此时燕绥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打湿,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宽肩窄腰长腿的好身材,他被沈幕看的表情古怪,往正在一边看着雨滴心烦的沈蓉身后一躲,她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就见他一脸无辜地看向沈幕。
沈蓉往沈幕那里瞧了眼,就见他直勾勾地看着燕绥...被雨水打湿的身材,她颇为无语地叫了声:“哥!”
沈幕脱缰野狗一样的思路瞬间收回来,回神道:“怎么?”
沈蓉直叹气:“你老盯着大锤看什么啊?”她顿了下又道:“在京里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种爱好呢?”
沈幕简直委屈巴巴,他有什么爱好啊他,他还不是为了自家妹子着想吗!qaq
他正要解释,大雨下了一阵就又停了,沈蓉手一挥:“别扯了,走吧。”
她为了防止自家大哥再盯着燕绥看,还特意走在两人中间,燕绥倒是挺美的,时不时让她喂口干粮喂口水什么的,就是沈幕比较苦逼,被怀疑有断袖倾向不说,还得忍受在他心里已经升级成妖艳贱货的大锤对他傻妹妹的百般迷惑,更别提官道还不能走了,因此的心情指数都是负数!
三人各怀心事地回到家里,沈瑜起身问道:“如何?”
沈蓉缓缓摇头,面色发冷:“暂且走不了。”她把方才的事儿简略说了一遍,沈瑜面色凝重地思忖一阵,缓缓道:“若实在不行,我会找人伪造几张户籍,咱们一家乔装了看能不能蒙混过去。”
沈幕想了想:“也只得如此了。”只不过这是铤而走险的法子。
燕绥趁着沈家人在商议对策的功夫,转身出门联络到自己阿李和德业:“官道重开你们知道吗?”
他的部下一直都分散附近的各个县城打听消息上下活动,只要这两人随时跟着他听候差遣,阿李道:“回王爷的话,自然是知道了,不过听说官道那边查的听严的,我们正打算摸到守官道的锦衣卫住的地方瞧瞧情况,再不济,我们就杀几个人乔装之后蒙混进去。”
不过这也是铤而走险的法子。燕绥若有所思地点头应了,阿李迟疑了半晌,小心问道:“您是要带沈姑娘他们一起上路?”
其实燕绥也在思索在不告诉沈家人自己的身份的前提下,能让自己的部下护着沈家人一并回蜀地,听他问完淡应了声,阿李便闭嘴了,德业替自家王爷操心,却没忍住问道:“您和沈姑娘若是...那顾巡抚的千金,您...”他话才说了一半腰上就挨了阿李一个拐肘。
他问的欲言又止,燕绥眸光一沉,他对德业说的这人本来无所谓,但是听到属下这般问,显然是听到了某种风传,这就让他很是不愉了。
他目光逼得德业不敢往下说,这才淡淡道:“你回蜀地之后自去领罚,若是谁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说法,军法处置。”
德业苦着脸被阿李拉走了,燕绥蹙着眉走回小店,沈蓉问道:“做什么呢拉着个脸?”
他一见到沈蓉立马拨云见日:“没什么,操心家里的事。”他忽然心念一动:“此去蜀地还有颇远的距离,阿笑你有没有想过请一队镖师一路护送?”
沈蓉边想边点头:“有道理,是得寻一家靠谱的镖局。”她说完又烦躁地摆摆手:“不过得先想法子过了官道再说。”
燕绥笑吟吟地宽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阿笑要不要再跟我打个赌?”
沈蓉道:“不要...上回的赌债还没清呢。”
燕绥凑近几步,诱哄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说不准你这次就赢了呢。”他眉眼弯弯地凑近她:“还是阿笑怕我...恩?”
两人离得这般近,沈蓉不禁又想到上回的暧昧,主动退后了几步:“别想用激将法对付我了,再胡说小心我把你送给我哥。”
燕绥:“...”
沈蓉说完摇了摇头就去歇下了,燕绥本是想着让阿李他们仿造了锦衣卫的印鉴和调令重开官道,不过这个想法在第二日两个人出现之后就发生了改变。
这天沈蓉刚刚早起准备开门营业,就见门口款款停了一辆马车,车后还跟着一行护卫,有仆从在马车边放上脚踏,有个年轻女子扶着一个中年的清秀妇人下了马车,这女子沈蓉十分熟悉,竟然是那位放火烧别院的若愚姑娘,而她扶着的那位夫人沈蓉竟也认识,是施既明之母,施夫人。
沈蓉眉毛皱了皱,施夫人已经下了马车,本以为沈蓉一家现下肯定是落魄啷当,没想到见她风采更胜往昔,且如花朵一般,越盛放越迷人,风采竟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