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派人来找,被朝廷察觉了说不准又是一场征伐,现在还没到打的时候。”
这事说严重倒也真是严重,可是就因为这个能不管自己唯一的亲儿子了吗?王昌威是看他长大的,十分替他不甘,但父子俩的事他也不好说太多,只得笑笑:“王爷,咱们此次必能逢凶化吉,平安回蜀。”
燕绥漫应了声,一进船舱就见沈蓉身上湿哒哒的正在找干巾子,他忙迎上去问道:“你怎么被淋湿了,外头没下雨啊?”
王昌威深深地叹息,就算他被警告了一回不敢再插嘴燕绥和沈姑娘的事情,但也实在受不了王爷这幅一见沈姑娘智商就自动掉线的样子...
他在心里哀伤了会儿,果断转身告辞了。
沈蓉哭笑不得:“你也是才从外面回来的,你觉着外面下雨了没?”
燕绥帮她找来干巾子:“那你是怎么了?”
沈蓉没好气地往外一指:“遇到个神经病往我扔花,花上面全是水,他扔过来浇了我一头。”
有人扔花给他家的小甜枣?
燕绥往外看了眼,此时已经过了分岔道,那叶小舟自然也没了踪影,不过他还是能想象出那个撩妹失败的场景,忍不住笑了会儿,顺道表现一下自己:“所以说这世上靠谱的男人实在太少,不靠谱的一抓一大把,如我这样的实在是凤毛麟角。”
沈蓉本来想反驳的,但想到方才那位,忍不住点了点头:“你是比那个二傻子强。”
燕绥:“...”
她想了想又道:“不过刚见到你那会儿你的二傻程度也不遑多让啊。”
沈蓉也往外看了眼,看那艘小船没了就不再追究了,擦干了头发又回屋换了身干净衣裳,问燕绥道:“你晚上想吃什么?”
一提起这个燕绥心情就更好:“船上也没什么能吃的,左不过是些河鲜,看你怎么调弄了。”
沈蓉去厨下瞧了瞧,见活鱼活虾不少,还有烧鱼用的铁盘子,想了想把活虾去了虾线,把虾肉剁成肉糜,和猪肉小葱拌好,再搓成一个个拇指大小的虾丸,最后把草鱼切成两偏,在铁盘里放了厚厚的辣椒麻椒和各色调料,把鱼肉烤成焦黄色,烤的吱吱冒油,一股椒香在后厨弥漫开来。
那香味香的哟,转眼燕绥好几个手下都跑过来围观把他们家王爷迷得神魂颠倒的姑娘烤鱼,沈蓉怕这么多人不够吃,把十来条鱼都分别烤上了,又蒸了一大锅米饭,没想到还是不大够,幸好她切了土豆青菜等各种衬菜,还把早就滚好的虾丸下进去,那叫一个香滑可口,咬一口清鲜还弹牙。
如果说征服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征服的胃,那么燕绥大半下属的胃已经被沈蓉征服了。倒是燕绥戳着烤鱼有些不悦,又来了五十多个抢食的!
加上衬菜,众人这才勉强吃饱,沈瑜趁着大家收拾碗筷的功夫,拉着沈幕沈蓉低声问道:“你们有没有觉着有些古怪?”
兄妹俩茫然道:“怎么?”
沈瑜捋须道:“前些日子我光顾着操心赶路,没留心细看,近日细细瞧了才发现,咱们请的这镖局可不简单,从镖头到镖师都有些行伍做派,虽然不大显眼,但是从一些揪细的地方还是能瞧出来,我也没见过哪个镖局会这般令行禁止。”
沈蓉一听也有些疑惑,那位王镖头不知怎么听见了三人说话,笑了笑道:“老爷有所不知,我原就是行伍出身,后来觉着在军中没关系升不上去,才想法出来开了个镖局,其他人大半是我当年的老部下,所以我说话他们自然是听的。”
这番说法合情合理,沈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多心了,镖头勿怪。”
王昌威笑道:“出门在外,小心些总是无妨。”
沈瑜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众人吃完饭就去睡了,倒是分房的时候出了点问题,不知道他们怎么倒的,竟把燕绥分到沈蓉隔壁了。
沈幕头一个不同意,王昌威收到燕绥的眼色,无奈摊手道:“没办法,也没有别的空处了,现在大晚上的再挪动也不方便。”沈幕只好长叹了声。
沈蓉吃完饭晕船更严重了,也没心思纠结这些,拉开门进屋倒头就睡,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胃里突然一抽一抽地难受起来,抱着恭桶吐个不停,燕绥就在她隔壁,头一个听见她这里的动静,拉开门见她面色苍白,忙扶起她问道:“你怎么了?”
沈蓉吐的天昏地暗,靠在床柱子上缓了会儿才道:“我,我晕船了。”真丢人呐!
燕绥一听是晕船稍稍松了口气,又有些懊恼:“应该请个大夫随船来的。”
沈蓉难受的呼哧呼哧,闻言还是抽空白了他一眼:“你当你是什么王孙公子啊,还请大夫随行?”她顿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听说生姜切片贴在...咳咳,能止晕船,你去帮我取一块生姜来,别惊动旁人。”
燕绥点了点头,沈蓉又不放心地问道:“生姜你认识吧?就是长的奇形怪状味道很冲的那个?”
燕绥:“...认识。”
最好永远不要干傻事,不然很容易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