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寒良月这种人来说,他们如果学会了隐忍,放弃了用武力来解决一切,改变【修罗】世界里的世界规则,那么凭借他们的智慧,同样可以在这个世界游刃有余。
他们自己的身份还有要进行的事情,必然没有对周围的人讲,最多,寒良月可能会向和自己最为亲近的张慎父亲或者某个长者了解一些。
而像张慎这种还没有真正继承家里产业的混混公子,像寒良月这种堪称最后王牌的角色,是不会如此早地透露给他们。
张慎所能了解到的,也就是自己家世的情况而已。
“精神分裂!”张慎指着我兴奋异常。
“不是。”张夏很淡漠,经历了那种背叛和狂野之后,一个人所能够得到的历练也就是如此了。
“我自杀身亡,刚才那个灵魂占据了我的身体。我没有离开身体轮回,所以现在这幅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一个叫做赵午,一个叫做张夏。而我决心远离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已经改变了姓名,我叫梁月。”
张慎目瞪口呆,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的呆滞。这并不是说向来兴奋的张慎对我们的这种情况没有兴趣,而是因为以他们的世界观要接受这种事情需要一定的过程。
“哟哟哟!”张慎一直等到梁月停下来顿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发出了惊叹的声音,“什么情况?”
张慎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想要触碰一般伸出手,梁月的眉头动了动,张慎嘿嘿傻笑着收了回去。
“你们这是可以自动切换?”张慎问。
“我的灵魂被重创过,只能短暂地出现。”梁月依然机械般地回答。
“那个赵午啊!”张慎把手指放在嘴边小孩子一样怯怯地打量着梁月,“现在能够听见说话吗?”
“你想和他对话?”几乎就在同时,身体的掌控权突然就落到了我的手上,而梁月也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我是赵午。”我重新向张慎介绍自己。
“可以看出来。”张慎瞪着大眼睛点头说,“你和他的眼神不一样。”
“什么样的区别?”一谈到梁月的情绪我就有些落寞,把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是我,虽然我明明知道梁月已经变成了怎样的人,我还是想从别人口中清晰地知道。lt;gt;
“他是死的。你是活的。”张慎简单地评价说。
我皱着眉头听着张慎虽然简单但是极其准确的评价有些懊恼,通常人对于这种评价的描述基本上都会用一种很中庸妥帖的方式,而非这种最基本的词语。
我是活的。他是死的。
在那个阴曹地府里,我刚开始给了一个稍微绝望的人无边的希望,那种希望如同绝世灵药一般就活了他。然而,最初的那个我又狠心地把这个已经活过来的人杀死了。
“你现在可以说你的事情了。”我收回杂乱的思绪对张慎说。
“我该怎么说。”张慎耸耸肩膀,“你们都不是一个人啊!”
“我们可以作为一个人看待。”我想起了无数人说过的我们实际上就是一个人的理论。这种理论让我现如今都没法理解,不过我想这种说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可以用上。
“我和张夏是兄弟关系。”张慎想了一下继续说,脸上的表情都表现的稍显严肃起来,“听我爸说,我爷爷是被硬生生从家里赶出来的。当初我爷爷很愤恨家里人,最后才明白,让他们出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得以有所成就,然而张夏家的那一脉的人,几乎是被囚禁在了那个小县城里的小村庄。”
“因为他们身体里有魔王。”既然已经告知了张慎我们的这种状况,我想更加玄幻的描述他也可以理解,“那种只要出现就会杀了周围的人的那种魔王。”
“魔王?”说到这里倒是让张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扬着嘴角盯着我的眼睛,“我才应该是魔鬼级别的人物吧!”
这种谐谑式的表达还真是很准确,如果真的要比较当初赵封远和我描述的那个张家人的表现,倒还真的比眼前的这个张慎差的老远。
“那种不一样。”面对张慎我还是没办法表现的随意,“那种魔王会让你失控杀了身边最亲近的人。”
“怎么说呢?!”张慎皱眉靠在了被子上思索着,“我倒是很想和我爸玩玩,不过我想我肯定靠近不到他身边他的那群保镖就把我撩翻了。而且那个寒良月……”
张慎第一次表现的有些烦躁,甚至有些不安。
“这个人倒没有多么厉害,只不过我看过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
“死人?”我想到了他对于梁月的描述。lt;gt;
“不!”张慎大手一挥,“生龙活虎甚至强过任何一个信念坚定的人!”
我所想要的答案从来都和我的预期背道而驰,不过这些答案确实都让我觉得很合适贴切。或者说,如果他们的答案和我内心的预期相同,反而会让我觉得那个我所了解的人实际上并没有我认为的那般强横。
“你觉得我可以胜过他吗?”我看着张慎有些懊恼的眼睛问。
“你?”张慎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不能说你能不能胜过他,只能说我感觉你们之间好像有什么难解的事情一样。”
“对。”我想了想回答,“我们俩之间必然要死一个人。”
“那只能是他死了。”张慎脱口而出。
“为什么?”我很奇怪他的这个回答,既然他认为寒良月很厉害,厉害到他这种人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