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如果不是那天你为了留住我而追出来,你母亲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你跟我在一起,你会良心不安,是不是?”
墨深抱着她,黑眸里是空洞和迷茫,“原来是这样吗?”他说。
路筝抱着他,眼泪从眼角滑落,不停的流不停的流,好像要将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光。
他们的拥抱太过于漫长,长到微恙忘记了转身,长到她的眼睛惊讶到久久忘记了眨。
“知道吗?三年里我交了很多个女朋友,可是她们都受不了我。”墨深突然说:“因为我在某一个时间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把她们当成是你,然后对她们说很多话,她们以为我有病。只有路筝不会,所以她是我三年里最长久的女朋友。”
“我知道。”路筝抱着他,“路筝是一个喜欢自欺欺人的女人,她喜欢你把她当成你心中那个最爱的女人,每当这个时候的你都是那么的温柔。”
微恙愣愣的,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她心底渐渐的萌芽。
墨深牵着她的手站在老槐树底下,“我知道你那天跟我说让我带路筝过来看这颗树,实际上是你自己想要来,对吗?”
路筝仰头看着那颗高高的挂满了各式红线的大槐树,茫茫然的点头:“是啊,是我想跟你一起来。”
墨深好像变戏法一样从手上拿出了一个挂着红线的愿望纸,“把你的愿望写上去,我帮你挂。”
路筝一愣,却没说什么,擦干眼睛,按照他说的去做。
等到将愿望写好后,她将红线递给他,墨深走到槐树下,轻松的就将它给挂起来。
“许的什么愿?”墨深转身微笑的看着她。
“这个不能说啊,说不来就不灵了。”
“那就不说。”
“嗯。”她很用力的点头,“墨深……”
“嗯?”
“谢谢你,我今天晚上真的很开心。”
“开心就好。”
“墨深……”
“嗯?”
“能再抱抱我吗?”
“当然。”
他伸手,坦然的将她抱进怀中。
“墨深,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心里爱的那个人。”
“傻瓜。”墨深失笑,“哪有自己羡慕自己的?”
他感觉到她在自己的怀里非常用力的点头,他说:“微微,这些年来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她仰起小脸,虽然在笑,可是眼泪还在脸上不停的滑落:“墨深,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风还在继续吹,叶子从树上飘落。
微恙站在那里,使劲的咬住牙关,浑身颤抖的厉害。
她是怎么了,三年里,那么想他的夜晚她都忍了过来。
三年里,生综综的那一晚有多疼她都忍住了。
三年里,她的生活有多困难,她都没吭一声。
为什么现在,就是他们的几句对话,她就忍不住会想哭。
墨深说:“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路筝说:“好,我会在这里守着你。”
“哪都不去?”
“哪都不去。”
微恙站在那里看着墨深依靠在老槐树下面,像是筋疲力尽一般,一闭上眼睛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微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怔怔的看着,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他,是怎么了?
路筝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伸出颤抖的手轻抚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然后她哽咽的说:“墨深,我不是苏微恙,我是路筝。”
“……”
没有人回答她,眼前的人已然沉沉的睡去。
那单薄的唇瓣,坚毅的线条,此刻的他恢复了往日的冷峻与沉静,没有一丝温暖的气息。仿佛刚才那场情事不过是流水浮云般的戏剧。
路筝在墨深身边坐下,倚靠在老槐树下,好想就这样相依相偎到永远。
但是她知道他想要的那个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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