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对他的坚决与斩钉截铁,她除了强颜欢笑,装作若无其事,实在是别无他法。如果她在他面前哭了,那么,以后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所以,她只能伤痕累累挺直脊背,走出他的办公室。
父亲,似乎也看出了点端倪,但只知道她喜欢怀安,并不知怀安的意思。因为怀安也是喜欢她的,虽然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爱。
父亲的支持给了她安慰与信心,她为拥有这样明智的父亲感到骄傲。但是,她却害怕nn的**。是的,**。如果说他们冷家是皇宫,那么nn就是慈宁宫的太皇太后,素手掌管后宫,却是说一不二,连皇上也拿她没办法。
nn就是这样一个让父亲和大哥都拿她没办法的人,大哥的婚事,大哥和阡雪的悲剧,怎么说也是跟nn脱不了关系。
虽然那场车祸的发生,始作俑者是大哥,但后来nn对躺在医院的阡雪不闻不问,加上之前对阡雪的残忍,就是一种铁石心肠。
而如今,阡雪出了车祸离开了,nn仍在反对大哥和阡雪的结合。
那她和怀安呢?
nn一旦认定的事,恐怕这个世上没有人能 扭转得回来的吧。既然nn认定怀安,那么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安排他们的婚事。这样做的结果,一定是怀安放弃市长之位,然后带着他心爱的女子离开,走得决绝……
她要这样的结果吗?她对怀安完全死心了吗?
望着匆匆忙忙下班的人群,手中托着龟背竹,她突然有些迷茫。和怀安结婚,本应该是件美好的事呀,为何,却成了一种沉重?
她该不该如怀安所说的,与他站在同一“抗敌”阵线,阻止双方家长安排他们的婚事?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底又有了小小的期待呢?
这个时候,她好想和阡雪说说她的心事。
往前走几步,停下来,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然后取出手机,拨通怀安的号码:“怀安,可以出来喝一杯吗?我想见你,有事。”
“灵妤,我可能没有时间,今天在‘亿都’银座有个应酬,改天好吗?”怀安永远温润儒雅的声音,淡淡的,无棱角,如春风吹过心田。
他永远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虽是面带桃花长了一副fēng_liú皮囊,却永远是彬彬有礼若即若离,除了那一次为他心爱女子的斩钉截铁。
但是,她就爱他的温润,爱他的儒雅,一头栽进了他的漩涡,再也拔不出来。
“哦。”她听见自己傻傻的回应了一声,把她的落寞全传进了传话筒里。这个时候,她的心很凉很凉,连握着手机的手也是冰凉的,忘记了伪装坚强。
“怎么了?”对方笑,声音爽朗:“天下无敌的苏灵妤是在跳踢踏舞的时候摔倒了吗?连说话都这么没有力气。安啦,改天双倍请你,就是请你看电影也没问题,怎么样?”
“啊哈,这可是你说的哦,到时候让你请我看电影,不准耍赖皮。”灵妤打起精神来,努力让自己一如往常的娇俏:“怀安,那你去忙吧,我们的事,改天再说好了,不要忘记你刚才答应过的事。”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你若是耍赖皮,我会追你到天涯海角。”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好啦,刚才的事我记下了,我要挂断电话了,记得早点回家,拜!”
“恩,拜!”
挂了电话放进包包,灵妤托起那株翠绿s龟背竹放在眼前,灵活的大眼瞬息恢复神采,自怜自艾做什么呢?这完全不是她苏灵妤挡皇锹穑即使是在感情上做了输家,她也要让自己活得自在洒脱。更何况,她不一定已输得彻底。
“怀安,我可没有完全放弃。”她坚定道,因为至今她连她的情敌都没见到过,她倒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神秘女子让怀安折服,也或许,是怀安为了让她打退堂鼓而编出来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