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雪和怀安,有某种联系吗?是不是她的错觉?
婕姨跟她说过,人的这一生,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即使是自己的丈夫,最好的朋友,都不能相信,因为有的时候,伤你最重的,往往是你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这句话,她一直记在心里。她见识过父亲和母亲的婚姻,父亲是个好父亲,却不是一个好丈夫。父亲对母亲的冷落,让母亲对她的孩子更加冷漠。
她,冷家三小姐,从出生起就没有得过一次母亲的疼爱。在她的印象中,母亲只是一个淡雅高贵的陌生人,这个陌生人整天默默站在窗边,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记得有一次,大概是她五岁的时候,她试着和母亲亲近,怯生生拉了拉母亲的裙子,却被母亲一把推开。
从此,她再没有跟母亲亲近,直到母亲出事。
与她比起来,母比较多一点,虽然那也不叫疼爱,但毕竟和大哥说话了,简简单单的几句,对他们兄妹仨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而这一切的根源,是父亲伤害了母亲。这就是丈夫。
“小姐,护理做好了,请您看看还满意吗?”店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她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对着镜子照了照:“恩,效果不错。”今天,她要改头换面,这也是婕姨j给她的。要想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改变自己,永远要让自己光鲜亮丽。
“再给我做做头发护理吧。”她今天要将大哥给她的这张金卡刷爆,只要她能光鲜亮丽。阡雪太傻了,女人怎么能虐待自己呢,该花就花,该改变就改变,最重要的是漂亮。
“恩,好的,请随我来这边吧。”服务小姐兴高采烈在前面带路。
再过一小时,灵妤改头换面成一绝妖姬从美容院走出来,无肩开领火红小晚礼,长发松松挽起在左侧,其他长发搭在右肩。刚做过保养的小脸,白嫩,白里透红,并化了彩妆。她拎着包包自信走在大街上,昂着上下巴,满意接收路人的回头频率。
此刻,她正想着要不要给大哥打个电话,让大哥带她进酒宴场地。
这样的话,怀安一定会注意到她的。
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正要拨号码,却见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朝她走过来。
“三小姐,请跟我们走。”其中一个人道,脸上冷冷的,有恭敬也有强制。
她后退了一步:“为什么要跟你们走?”她又不是傻子。
“这是大少爷的意思。”
“大哥?为什么不是他亲自来接我?”她停止后退,连忙拨了冷辰轩的号码:“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是你亲自来接我?”
“我现在没有时间,你就跟他们走吧,他们会带你来见我。”
“噢,那好吧,大哥我们待会见。”
挂断电话,她乖乖上了两个男人的豪华小轿车,却在行驶一段路后,越觉越不对劲。
“这不是去冷氏的路,也不是去酒店的路,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她慌忙扭车门锁,这才发现被前座的人上了暗锁,扭不开。
“停车,快停车,我要下车。”她对两个木桩似的背影大叫,用脚使劲踢前座,见两人始终不肯理她,不得不再掏出手机打给冷辰轩:“大哥,快来救我,我好像被绑架了!”
冷辰轩此刻还在办公室,他剑眉纠着,扯了扯领带,沉声道:“灵妤,这不是绑架,他们只是带你去瑞士散心,你堂哥在那边接你,你就好好在瑞士玩段时间。”
“去瑞士玩可以,但是为什么要这么急?而且今晚还是舅舅的生r酒宴,还有,为什么要弄得跟绑架似的?大哥,你不想让我去参加这次酒宴?”灵妤的脊背直流冷汗,凉飕飕的,心头有一股强烈的不安席卷她。
大哥,很不对劲。阡雪也不对劲,还有怀安。
“去瑞士吧,允拓和彦青会在那边接你,彦青对瑞士很熟,她会带你玩遍瑞士所有名景。灵妤,大哥是为你好。”
“大哥,我不要去瑞士,我要去参加舅舅的生r酒宴。。。。。。”
“嘟!”冷辰轩挂断了电话。
灵妤握着手机,欲哭无泪,到底是什么事一定要将她支开?大哥说是为她好,不让她见怀安就是为她好吗?她好不甘心啦!
她再拨那边的电话,已经拨不通了,因为前面的两个人用仪器扰乱了车内的信号。
车却在这时一个紧急刹车,把她甩到地板上。
只见路的前方横着两辆小车,车上走下来五六个男人,每人手里拿着一支枪,慢慢*靠过来。两个男人一时措手不及,举起手,不敢轻举妄动。
对方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只是派了两个用枪比着前座的两个男人,不准他们动,并让他们开锁。
而其他的,则是从后座靠过来,一把将摔倒在地上的她拖出了车外。
“不要!”完蛋了,她这次是真的遭到绑架了。
她死命挣扎,害怕得哭出来了,这条路很僻静,都没过往车辆,没人可以就她的,她倒大霉了。
挣扎了一会,就被拖回对方的小车上了,当被塞进去,她却突然止住了害怕,因为车上有个熟人在等着她,“婕姨?”
“灵妤,用这种方式对你,委屈你了。”高小婕微笑,温柔的捋了捋灵妤散落的长发,“看,头发都乱了,我们现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