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愧领了!”
罗布已折下了那枝梅花。凤寥接过梅花,闭目嗅了嗅梅香,转身向院门外走去。
雍若跟在后面相送。
院门外,停着一辆租来的普通青帷车。
上车之前,凤寥转身,深深地看了雍若一眼,似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可最终,他也只是叹息一声,无言地上了马车。
雍若站在院门外,目送着那一行车马渐行渐远,心里略惆怅。
自己若不拿着名刺上门求救,她与这位凤公子,大约再无交集了!
第11章 竹钉阵
周围有许多邻居在看热闹。
隔壁的黑小子金三宝凑过来,状似不经意地问雍若:“那人是谁啊?好像很阔气的样子。”
雍若随口答道:“我昨日遇见的那贵人的家中晚辈,说是那梅花生得极美,长辈甚是喜爱,特来讨一枝大的去插瓶。”
“就为这个,他们送了你家那许多东西?”金三宝有些不信地说。
“那些贵人们的心思,我哪里知道?”她把手中的名刺盒子,向周围凑热闹的邻居们晃了晃,“这不,那贵人还留了一张名刺给我。说是若遇到难处,可上门求救!当真是好人,对不对?”
周围邻居都连声称是,又有人说:“你们有这样的福气,以后的日子,就要好起来了!”语气中不乏羡慕嫉妒。
雍若笑:“借您吉言吧!”转身进了院子,关上了院门。
让周围人知道自己“有靠山”,大约是可以避免掉一些麻烦的,她自然就不会藏着掖着,以免那些横行霸道之徒以为自己一家可任人欺凌。
只不知,这一招能不能吓住那些鼠窃狗偷之辈?
闩上门,雍若回了正房。
屋里的三个人,雍荞眼里含着泪,仍在抽噎;雍苗爬上了周氏的床,和衣躺在周氏身边,隔着被子抱着周氏,脸半埋在被子中,看不到他的神情;周氏已平静下来,手在雍苗背上轻轻抚拍,柔声安慰他。
雍若突然觉得:让雍荞、雍苗这么一点大的孩子,面对死亡的威胁、面对父母双亡的痛苦,实在很残忍!
看见雍若进来,周氏有些气弱地问:“都走了?”
雍若点头:“都走了!”
“贵人是哪一家的?”
雍若摇摇头:“不知是哪一家的,只知道姓凤。”这一点,凤公子不主动说,她也不便多问。
“凤?”周氏微微凝眉,自语道,“凤是国姓。莫非是宗室子弟?”又问雍若,“那凤公子可带了护卫?护卫可带了兵器?”
“带了!凤公子身边护卫不少,都佩着大刀长剑,还有个背着一张长弓的。”
周氏点点头:“这就对了!那凤公子必是宗室子弟,而且是近支宗室,指不定还是个王爷、小王爷。”喘息两声,又道,“敢于拿着大刀长弓长剑招摇过市的,必定是在朝中或军中有武职的人;这样的护卫,只有宗室之家才有资格用。普通官宦之家的家丁护院,出门最多带根棍子,再悄悄藏一把匕首……”
雍若便道:“我知道了!娘,你少说些话,多多歇息吧!”
周氏苦笑:“以后歇息的时候多着呢!”视线扫到雍若手上的盒子,“你手上拿的什么?”
雍若便把名刺的事说了。
周氏便揭开盒子,拿了名刺看,奇道:“这名刺有些古怪。地位尊贵之人的名刺,一般用红色的笺纸,这位公子明显地位不凡,居然用的是白色笺纸。而且在名刺上画梅花?”她摇摇头,颇为不解,“看不懂。”
雍若不好跟她多说,便道:“或许是凤公子不屑于俗流呢?”
“也是!”周氏也无力多说多想,挥手让雍若拿走名刺盒子,妥妥地收起来。突然又叹息一声:“若当初……有这样一张名刺……家中何至于此?!”凄声说罢,眼中再度沁出泪来。
雍若默默地将名刺盒子收好,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去了厨房。
凤公子送来的那个食盒,就放在一个矮柜上。她打开食盒看了看,见食盒上层是一些精致易存放的点心,下层是半盒包子、半盒饺子,便拎起食盒,拿了碗筷去正房。
“今日凤公子赏的点心和面食,看着都挺好吃的。”她对雍荞和雍苗说,“每人可以吃两块点心,但不许多吃,省得晚上匙雍徒茸硬恍沓岳涞模咱们热一热,再配上昨天的剩菜吃。”
又吩咐雍荞:“吃完了去处理那只羊腿,把肉剔下来,拿盐腌一腌,明日买些萝卜来包饺子。再把把羊骨也腌一腌,明日炖羊肉汤喝。”
雍荞跟着雍老爹学过一年厨,练的都是基本功,让他煮顿家常饭,是不成问题的。
又让雍苗守着周氏,雍若便出了正房,拿了一把柴刀,戴上破衣服改的劳保手套,砍了几棵竹子。
穷家小户的茅屋院子,地上不会铺砖,却会种上几丛竹子,以备扎个扫帚、编个鸡笼、架个竹篱之类的。雍家的院子里,除了那株梅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