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呢?”刘元甲哀伤地看着她,“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你喜欢新鲜事物吗?”和筱白越甩越大,她的呼吸有点急,“和你说实话,我本来对你没什么意思,那天你开着车去找我,我是因为车子答应和你试试的,这些你应该清楚,这是我把你和别的男人比较之后的结果。”话虽难听,因为是事实,“你呢?你有在我和她之间,比较吗?比较什么呢,年龄、长相、身材、学历、家世……应该有吧,不然你不会默许她多次去你家。”
货比三家,买东西是这样,人的感情一样是这样。
刘元甲良久的沉默,“我们谈了很多年,我们真心相爱过,我不可能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我现在不爱她了,你不要介意。”
和筱白觉得和年轻人谈恋爱就是这样不好,太较真认死理不懂得要给对方留点脸面,非要把话说透彻才行,“我介意的不是你和她过去的感情,而是你在我们之间选择,而且是偏向了她。”
“我没有。”刘元甲否认,态度很激烈。
“刘元甲,我二十八了,她二十三,比我小五岁,等她二十八,我就三十三了。”和筱白说,“我没时间,让自己摆出来,供人挑挑捡捡了,我输不起。”
和筱白不知道她今天的表现,该打几分,她只是觉得,她又单身了。
她反反复复听张学友的那首“她来听我的演唱会”,里面有句歌词记得很清楚,“年轻的女孩求她让一让位,让男人决定跟谁远走高飞”,如果是前两年的和筱白,她还能较真期待一下答案,现在她对这个最后的答案,没有一点奢望了,因为没有信心了,不敢尝试了。
年轻时候,总嫌生活无趣总爱做些激烈刺激的事情来刺激麻木的神经,上了年龄,反而爱上了安宁淡然的生活状态,因为心老了,怂了,怕死了脆弱了爱面子了。
又单身的日子,和以前没什么区别,毕竟那从来都不是她的生活重心,之后有时间会想起刘元甲,想起那个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和筱白想,如果我再年轻点,或者心态年轻点,我一定会爱上他的,感受一下那不顾一切的爱情。
不顾一切的爱情,她只听说过,好像从来没有过。
和家俊结婚是在五一假期,和筱白请了两天假回家,她年龄小就出来打工,老家的婚礼规矩早忘记了,大部分是和妈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外甥女晴晴放假,跟和筱白睡一个屋,她长得像大姐脸小眼睛大是个美人胚子,晴晴问了很多a市的事情,还说要去a市上大学,“好啊,到时候去上学了,就去找我。”
“二姨最好了。”晴晴乖巧地说。
和筱白不知道在外人眼中,她是不是最好的,至少在这个家里,所有人都说她是最好的。
这就值得了。
陆良鋭第一次借给和筱白二十万块钱,不知道为什么,她后来又来借了五万,借完钱,和筱白就没了音信。
陆良鋭联系过和筱白一次,她那边吵吵嚷嚷的,有鞭炮声,和筱白可能没听清他说什么,她自顾地说,“欠你的钱我记着呢,算利息我不会跑路的。”说完就给挂了电话,没给他反驳的机会。
后来陆良鋭就不再给她打电话,要不像个没出息的催账的一样。
陆良鋭是早晚两班的倒,早班下班早,他就去公园里跑步,夜深了在家举哑铃,他不是刻意的健美身材锻炼肌肉,只是夜太长了,他一个人,没什么事情能打发,不如消耗掉过剩的体力。别人不愿意值晚班,陆良鋭觉得还好,车子一直往前开,从一个地点到另一个地点,充实了很多。
晚饭,陆良鋭固定在饭馆里吃,时间久了,和老板熟悉。
“一个人?”刚见面,面馆的老板问。
陆良鋭点头,表情淡淡的,“一个人。”
老一样,老板端饭上桌,店里没其他客人,他准备关店了,就有时间和陆良鋭唠嗑,“上次你带来的女人,长得真漂亮。”
“嗯。”陆良鋭大口吃面。
“她是做什么的?”老板好奇地问,“你们在哪里认识的?怎么后来没再见你带她过来。”
“朋友。”陆良鋭补充,“不熟。”
“长得真漂亮,不知道哪家小子有福气。”老板说完去里面收拾去了。
陆良鋭嚼着蒜瓣,吞着面条,腮帮子鼓得高高的。
她是挺漂亮的,跟个女妖精一样。
过了几天,陆良鋭又来这饭馆吃饭,老板兴致勃勃地,跟邀功一样,“那个美女,今天过来了?”
“嗯?”陆良鋭不知道这没头没脑的说的是谁。
店老板说,“就是跟你来过一次的漂亮姑娘,她要了你们那天吃的牛肉面,打包带走了。”
“哦。”陆良鋭听了,也就听听。
店老板又念,“门口遇到个要饭的,她给人也点了一份。谁要是娶了她,真是有福气。”老板又说了一遍。
跟念紧箍咒一样,谁娶了她?谁能娶了她呢?
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