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就是不重视他们的病情一样,其实不是这样的,我的爸爸是个地道的中国医生,他之所以去到加拿大工作,是因为他说他看到了国内医学工作的不好现象,那就是以药养医。”,说到这里,医学生们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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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即将毕业的一批承担着未来救济民生重任的学生,枯燥乏味的研究和学习让他们感到乏味,每期定时接受满脸油光的各个教授千篇一律的高谈论阔也让他们早已失去了在校学习的热情,每逢讲座,下面一片昏昏欲睡,然而同学们这次的反应却是出奇的积极,校长满脸欣慰地坐在后面,看来这次请尚院长过来做演讲是很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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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卓熙说到全身发热热了,她脱下小西装,将衬衫的袖子往上卷起露出洁白好看的小臂,这样的她看上去更有亲和力,她说:
“一个人来找你看病,把所有的*都告诉你,tuō_guāng衣服让你检查,把所有痛苦都告诉你,把生命交给你,这种人我们应该感谢,他们几近于神,我知道这样说可能有点美幻了,但是,他们让我们实现了自己的价值,草的价值是让牛羊活得好,牛羊的价值则是让人活得好,而人的价值就是让其他生物活得好,所以我希望在座的各位将来不一定都得出国,我国之大,满地皆是你们的用武之地,谢谢大家。”,尚卓熙闪着明亮的眼眸,微微欠身,台下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久久不绝。
下台后,尚卓熙学生们拥簇着上了车,一路上她耐心地回答着每个人的问题,被邀请做演讲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不排斥和医学生们在一起,因为每当她做一次演讲,她同时也在警醒着自己,不要忘记初衷,可这次结束后尚卓熙并没有原来那样放松的心情,那个女人曾经也是把她的生命交给了自己,可是她似乎没有照顾好。
尚卓熙来到海边,当海风透过衣物传来的是深深凉意的时候,她才发现,夏季已经悄然离去,日子一天一天过,安楚婕离开后,尚卓熙心里的空白并没有随着工作的繁忙,时间的流逝而淡化消失,而是愈加放大变深,甚至要将她整个人都占据掉。
海风吹得尚卓熙红了眼,曾经的她从来不会一个人来海边,每次都一定有安楚婕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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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这边的沿海城市会不会被海水淹没掉啊?”,安楚婕坐在被浪打过的湿沙上,白白的脚丫子伸进细沙里又钻出来。
“至少我们在的时候它还不会将我们吞噬。”,尚卓熙坐在安楚婕的身后抱着她。
太阳终于从海平面上升起,露出点点鱼肚白,安楚婕突然将尚卓熙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一滴滚烫的液体滴在尚卓熙的手上。
“安,你是不是哭了?”,尚卓熙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声地问。
“卓熙我好害怕,你不会消失的对不对?”,安楚婕的手变得冰凉,哪怕只是假想一下,安楚婕都会伤心难过。
“傻瓜,我不会消失,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尚卓熙轻斥着,吻了吻她的耳朵,安楚婕总是那样,会突然地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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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卓熙裹紧了外套,她好冷,发丝都被吹凉了,讽刺的是,先消失的居然是安楚婕,大风吹起,像一只巨大的手一样捂住尚卓熙的口鼻,让她呼吸困难。
“卓熙,我们回家吧。”,声音从后面一起传来,身子被人从后抱住,传来尚卓熙渴望的温度。
“好。”她立刻转身将那人紧紧地拥进怀里,闭眼,一滴泪打在怀里人的头发上,安楚婕的身体总是软软的,很清香,尚卓熙贪婪地索取她身上的温度,可是触感不是她的触感,味道也不是她的味道,抱得再紧也无法填满尚卓熙内心的空虚,怀里的人抬起头,将两人拉开一点距离,徐羽儿伸手抹去尚卓熙的泪,自己却红了眼眶:
“卓熙你怎么哭了?”,徐羽儿从没见过这样的尚卓熙,她既害怕又心疼。
原来她不是安楚婕,尚卓熙捧着徐羽儿的脸失望又无奈地摇摇头:
“风太大了羽儿,我没有哭。”,尚卓熙很牵强地笑了笑,证明自己并没有在悲伤什么,安楚婕就像消失了一样,她真的再也没来找过自己,尚卓熙终于是感到了真真正正的失去感。
“你不要笑,卓熙,我讨厌你这样的笑。”,徐羽儿突然就哭了起来,这几个月里,她看到的尚卓熙总是不开心的,她最吸引自己的蓝眼眸是黯淡的,除了给病人看病的时候她会笑着多说几句话,和自己在一块儿几乎是没有话说的,只有她问一句,尚卓熙便才机械地答一句,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徐羽儿推打着高个子女人:
“为什么,尚卓熙你为什么从来不会生气?我想尽办法惹你生气要得到你的注意力为什么你总是要拿那么苦涩的笑容面对我?,你说啊!”,徐羽儿哭着将尚卓熙推得远远的,又逆着大风朝她走过去:
“你说话啊尚卓熙!”,徐羽儿的手捏成拳,双手在颤抖。
“羽儿乖,别闹了。”,尚卓熙对徐羽儿生气不起来,她从来都把徐羽儿当小妹妹一样看待,纵容她的脾气。
“我不要乖,我就要闹,你生气啊!”,徐羽儿哭着大声喊。
尚卓熙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