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盔神蛇张永峰脸色煞白惊怒交加气急败坏道“绝个屁,妙个屁,高个屁呀!差一点儿就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了还玩个屁呀!喂,那个疯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哪,要干什么呀?”那个人拢住铁索,抬头望着孙大为,柔声道“好孙子,乖孙子,爷爷没事了,孙子快过来呀!”
其实铁索突然下坠以及上提,都是瞬间之事,外行人也许只是惊叹一声就完了,想象不到到底有多深厚的功力才能做到一可是对一个内行人来说,这无疑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不是身怀惊世骇俗的武功绝技以及绝顶浑厚的内力,是绝对做不到的尽管吕四通嘻嘻哈哈大呼过瘾,张永峰怒气腾腾骂不绝口,就连名列六大高手的两个人,也是对能把两个人拉扯住的并迅下坠的铁索从容提上来的这一内功手法,不仅佩服得五体投地,而且暗自心惊骇异,实在想象不到这个人的内功已经达到了何等程度待铁索稍微稳当以后,张永峰来不及多想,只寻思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逃命要紧,立即纵身跃起,待身形刚要落下之时,脚尖儿轻点铁索,又一次飞身跃起,回到了岸上去了,心脏兀自突突乱跳,用手安抚着胸口,惊恐地瞪视着西岸上的疯子,喃喃自语道“见鬼了,肯定是山魈海怪,不然,谁人能有这样令人难以置信的功力呢!”
吕四通腾身站立在铁索上,哈哈笑着指着张永峰对那个怪人道“哈哈哈哈,疯子你看,那条毒泥鳅怕被你摔死,滑溜的溜走了,真是个空有一身本领,却是个可笑可怜胆小如鼠的家伙啊!”那个人见吕四通跟她说话,心旌摇荡,柔声道“吕郎,你怎么说我是疯子呀?我不是疯子,我是绿花呀!”吕四通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道“啊,什么,你你你真是花大姐?”张永峰在岸边插话道“世上有红花、白花、蓝花、紫花等等,单单没听说过什么绿花呀,什么怪名字,名字怪人也怪,不仅怪,还是个疯子,简直是无可救药了!”那个怪人道“世上没有绿花,姑奶奶偏就叫绿花,谁能怎么样,哼!”转回头再不管张永峰说三道四,看着吕四通柔声道“那还能有假吗,我就是你朝思暮想的花大姐呀!”隔岸上的张永峰连声道“呸呸呸,没想到老倔驴越老越fēng_liú了,怎么朝思暮想起这样一个疯婆子了呢,可叹,可笑啊!真是要笑掉神蛇的大牙啦!”那个人怒声道“敢如此小看吕郎和他的花大姐,小蛇张永峰是不是不想活啦?”铁盔神蛇张永峰更是大惊失色道“你这个疯婆子怎么认识老夫啦?既然认出了老夫,还竟敢口出狂言,还这样折腾老夫,是不是活腻味啦?”那个人冷笑道“你这条毒泥鳅真是狂妄至极啦,小蛇知道你姑奶奶是什么人吗?”吕四通飞身跃起回到岸上,冷笑道“你这个疯子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冒充花大姐,是不是活腻味啦?”那个人听了吕四通如此冷冰冰的言语,大感悲哀凄凉,凄声道“吕郎,吕郎,我为什么冒充呢,我还没活腻味呢,我想跟你一起好好活着呀”张永峰怒声问道“你这个疯婆子到底是谁,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玩弄当今武林两大高手,纵然你武功盖世,难道就能敌得过两大高手联手袭击吗?”吕四通回过头道“毒泥鳅,谁跟你联手啊,别痴心妄想啦!”西岸上的人听了吕四通的话,大感安慰,一字一顿缓缓说道“小蛇听好了,我是罗绿花!”张永峰沉吟道“罗绿花,嗯?啊!”一声惊叫,突然倒退了十来步才停下来,问道“神出鬼没,杀人无算,防不胜防,凶神恶煞,当年在江湖上人称长白山魅罗绿花的就是你吗?”罗绿花无不得意道“什么乱七糟的,我是罗绿花,就是罗绿花,自从见到了吕郎以后,我就改邪归正了,什么长白山魅呀,多难听,可别吓着我的吕郎和我的乖孙子啊!”
张永峰定了定神,强打精神冷笑道“长白山魅罗绿花在五十年前突然神秘失踪,至今仍是武林一大悬案,没想到今天突然有人冒出来冒充她,是想哗众取宠,拉虎皮扛大旗,打着别人的旗号吓唬人吗?”罗绿花桀桀冷笑道“五十年,五十年,五十年啦!”面目变得更加狰狞可怖,眼满含悲戚,颤声道“吕郎,吕郎,花大姐这些年好苦啊!”吕四通柔声道“花大姐,我我”忽然又转厉声道“啥也别说了,你百无禁忌滥杀无辜,竟然把我的师母也害死了,你叫我该怎么办哪?师母的去世,不仅对师父是残酷的打击,对我何尝不是残酷呢?我自幼父母双亡,是师父、师母含辛茹苦养育我长大成人的,特别是师母对我宠爱有加,胜过了亲生母子,而你竟然忍心伤害这样的一个菩萨心肠的好人,难道你还苦吗?”原来吕四通和罗绿花几次都是在深渊西岸相会,自从师父把罗绿花打下深渊以后,痛苦万分伤心欲绝的吕四通下决心再也不上西岸,后来孙大为上了笛音岛,也嘱咐孙大为不得跨过深渊去西岸游玩,所以,罗绿花一直住在西岸,东岸上的人很少到铁环索桥附近,就一直没有现西岸还有人生活着呢罗绿花叹口气道“唉,那时候谁知道她是吕郎的师母啊,只知道是跟我为敌之人的同伴,我一怒之下伤了她,而谁会想到跟我为敌的人恰恰是吕郎的师父,我随手拍了一掌的人是吕郎的师母,谁会想到随便拍了一掌,吕郎的师母就会死了呢,我实在没想到啊,也没想杀人哪,她怎么就因为我的一掌而死于非命了呢,这难道不是前世的宿怨吗!”罗绿花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