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只剌部落的南边有金兵驻扎,所以,其木格公主领着础鲁一直往北纵马驰骋。跑了半个时辰,天色更黑暗了。其木格公主感觉应该远离了危险,就勒马停了下来,回头问道:“础鲁那颜,这些年你去了哪里,察只剌部落的部众都挺好吧?”础鲁也勒马停下来,虽然在黑夜里看不清楚公主美颜容貌,但是在帐篷里已经看到过惊若天人的容貌,现在也能在马背上依稀分辨得清婀娜多姿的倩影,听了公主的问话,想到如此美丽的公主竟然违背其亲阿布的意思,机智勇敢地解救自己,这份情义实在是难能可贵呀。础鲁急忙施礼道:“多谢公主救命之恩,础鲁没齿不忘公主的深情厚义!其实础鲁一直就在博格达山仙人洞圣山仙姑那里学艺,现在学成武艺才下山的。察只剌部落的部众绝大多数也在博格达山里,山上山下的察只剌部落部众跟温只剌部落部众来往还是很密切的。”其木格公主道:“我也去过几次仙人洞,怎么就连那颜的影子都没看到呢?”础鲁道:“也许你们去的时候,也正是础鲁在外面练武的时候吧,我们练武都是在隐秘之处练功,以免惊扰了别人,也免得自己在练功之时受到打扰,所以,偶尔去几次仙人洞是没那么容易见得到的。请问美丽尊敬的公主,公主真的就是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玩耍过的其木格公主吗,怎么出落得美若天仙了呢?刚才刚清醒过来的时候,础鲁真的以为是在梦中遇见了天仙女了呢!”其木格羞红了脸,道:“真的吗?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础鲁那颜赶紧远离温只剌部落吧,赶紧想办法恢复察只剌部落,这样,础鲁那颜就不用东躲西藏了。础鲁那颜,其木格有一个要求,不知道础鲁那颜能不能答应!”础鲁深情地看着其木格公主,再次施礼道:“请公主不要太客气了,公主对础鲁有再造之恩,础鲁的命是公主赐予的,现在公主要求础鲁马上去死,础鲁毫不犹豫马上去死,公主客客气气的还说什么要求呢,公主下命令就是了!”其木格公主听了础鲁的话,心潮涌动,情不自禁热泪盈眶,稳定了一下情绪,道:“这次础鲁那颜也知道了吧,其木格的阿布就是那样没有骨气只为自己着想,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出卖自己灵魂的这么个人。可是,他毕竟是其木格的阿布,其木格请求础鲁那颜,将来跟其木格的阿布起了冲突,能够网开一面饶过他一命,可以吗?”础鲁沉吟了一下,想到哈拉古那颜先是对自己亲如兄弟的安达、础鲁的阿布见死不救,导致础鲁的阿布死于金兵的刀枪之下,刚才又丧心病狂准备毒害自己,想起来这实在是无可化解的仇恨哪。正不知如何回答之时,其木格公主伤心落泪点点头道:“是的,其木格这个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础鲁那颜不肯答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怪只怪其木格的阿布实在太不争气了,净干一些违背兄弟情义甚至是丧尽天良的事,奴颜婢膝丧失尊严屈服于金兵、讨好金人,实在是太让人难以释怀,难以原谅他呀!”
础鲁正在沉吟之时,突然看到公主伤心落泪,说出了这一番话,一下子对公主产生了爱怜敬仰之意,一个女流之辈,竟然会有如此心怀,一般的男子汉大丈夫也不见得会有如此见识,看起来其木格公主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值得敬佩呀。础鲁连忙道:“对不起了公主,础鲁让公主伤心了,础鲁不对,础鲁该死!请公主放心,如果将来真的有这么一天,础鲁是不看佛面看僧面,看在公主如此深明大义,又对础鲁有救命之恩的份上,础鲁发誓绝不为难公主的尊阿布的,若违背誓言,础鲁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其木格公主破涕为笑道:“那颜何必发这样的毒誓呢!既然这样,其木格也对那颜说句心里话。如果那颜饶不过其木格的阿布,其木格也不会说出这些话,因为那颜为了报仇雪恨杀了其木格的阿布,一切就只能免谈了。其木格说的就是,我们俩本来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虽然阿布见利忘义为了讨好车布鲁而有了悔婚之意,那颜放心,其木格这辈子只属于础鲁那颜,除此之外就是死路一条,阿布说话也不好使。其木格只希望础鲁那颜早日恢复察只剌部落,迎娶其木格。不过,实在无能为力恢复察只剌部落,三年之后,础鲁那颜和其木格都二十岁了,请础鲁那颜偷偷来温只剌部落接其木格,其木格心甘情愿跟着础鲁那颜吃糠咽菜讨饭为生,这就是其木格对自己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作出的承诺,请础鲁那颜千万不要忘记了三年之约啊!”
听了其木格公主说出的情深意切的肺腑之言,就是石头人也会感激涕零刻骨铭心了。础鲁也是心情无比激动,热泪盈眶深情看着其木格公主的倩影,使劲地点着头道:“感谢公主这么看得起穷途末路的础鲁,公主的肺腑之言础鲁永远铭记在心。础鲁从现在开始努力恢复察只剌部落,实在恢复不了了,三年之后一定前来接公主,两个人可以浪迹天涯走遍天下。天下实在太大了,我们以为博格达山雄伟壮观,但是跟南方的五岳黄山比较,那是小巫见大巫,真的没法比呀;我们感觉淖尔河汹涌澎湃一泻千里,但跟长江黄河比较,也就是山间的小溪流啊!还有那茫茫无际的东海、南海,那简直是大到天尽头了,谁也走不到大海的另一边去呢。”础鲁跟圣山仙姑学到了很多知识,所以知道了很多大草原上想象不到的事。其木格公主惊奇地听着础鲁的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