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龙上前扯了扯呆愣愣的孙大为,劝解道:“大哥,江湖传言何必放在心上,别往心里去了,自己折磨自己,我们可以找孙伯父的好朋友去打听打听,就可以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孙大为无动于衷地傻乎乎站在那里,忽然喃喃自语道:“难怪向黄爷爷打听爹的情况时,黄爷爷吞吞吐吐的不予回答;难怪吕爷爷也是对爹的事讳莫如深;难怪江湖上根本听不到铁翅神鹰的任何消息,原来大家都是在回避这件事啊!难道这是真的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爹真的是卖国贼,为什么在金兵势如破竹直逼大宋京城时,爹还带着我们远避南海孤岛长生岛呢?为什么不跟着得胜的金兵去享受荣华富贵呢?为什么现在销声匿迹了呢?”边自言自语着,边踉踉跄跄向前走去。楚龙急忙追过去问道:“大哥,我们要上哪里去呀?”孙大为仍然自言自语,跌跌撞撞向前奔去,楚龙只好紧随其后跟了下去。
左拐右转,孙大为来到了北城墙根儿,楚龙紧追不舍。只见孙大为到了墙根儿毫不犹豫向上爬去,楚龙也急忙施展壁虎功游向墙头。登上墙头,孙大为想也不想纵身跳了下去,楚龙也急忙紧跟着跳了下去。孙大为出了城,径直向北方跑去,楚龙也紧紧跟随着跑去了。跑了不到一个时辰,来到了一处废弃的村庄。村庄规模挺大,不过可以看得出来废弃已经很久了。楚龙恍然大悟,心道:“对了,大哥说要看看老家双隐庄,想来这里就是双隐庄无疑了。”只见村庄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倒塌的院墙门楼。
孙大为又喃喃自语道:“爹爹既然是卖国贼,可是别说爹在金国统治下享受荣华富贵了,连金国控制下的双隐庄竟然也遭到如此严重的破坏了呢?爹既然是卖国贼,江湖上怎么就很少听到谩骂爹的声音呢?父母为什么突然就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呢?”一连串的疑问不知道谁能答疑解惑。
楚龙在一旁劝道:“大哥不要太难过了,也许这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呢,大哥就不要太放在心上啦!”孙大为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真是假,是假是真?爹、娘,当年你们为什么弃儿而去,而且一去不复返,这又是为什么呀?爹、娘,你们快出来告诉可怜的为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为什么呀?”神情悲戚到了极点,颤巍巍地跪在了故乡破败的村庄里,握紧铁拳狠狠地砸在地上。
等孙大为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以后,楚龙叹口气道:“大哥,这是一个天大的谜,一时之间是不可能弄明白的,还是放松一下精神,慢慢查个水落石出就行了。根据铁帮主所言,孙伯父的挚友们应该了解一些情况,我们去找他们请教一下吧!”呆呆地沉默了很久,孙大为站起来了,道:“对,不管是不是真的,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才行!”走到楚龙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唉,如果这个事是真的,这真是老孙家的奇耻大辱啊!大哥也再无面目自称为侠义道上的人,继续闯荡江湖啦!而且这个可耻的名声还可能连累到小弟也受辱啊,对不起了,小弟!”楚龙不以为然道:“说什么哪大哥,你我结义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荣辱也是同样与共,不管什么情况,小弟认为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对不对大哥?”孙大为听了楚龙肝胆相照的话,心潮澎湃紧紧抱住了楚龙,楚龙也紧紧抱住了孙大为,两个人紧紧拥抱着,久久才分开了。
孙大为心情已经平静了,跟楚龙返回了汴京城,找了个客栈住下来。俩人一睡睡到第二天中午时候才起来,洗漱完毕,吃饱喝足,商量了一下,要找孙大为父亲的好朋友,他们俩最熟悉,而且离汴京最近的就是杜家山庄白光浪子杜银明杜庄主了。俩人就出了汴京城,向杜家山庄奔去。
孙大为偶然回了一下头,无意间发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跟踪他们呢,心中颇觉奇怪,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要跟踪他们。孙大为悄声告诉了楚龙,俩人快马加鞭往前赶路,不一会儿就离开城门十来里地了,后面那几个人也是快马加鞭紧紧跟了上来。孙大为笑道:“这几个小毛贼还真大胆,竟敢跟踪到这里来了,却不是自寻死路吗?”楚龙也轻笑道:“到前面树林里就可以教训教训他们了!”俩人催马进入树林中,把马拴在树上,迎着跟踪的人走过去一段路,飞跃上树,等那几个人追过来。
跟踪而来的是四个金人打扮的汉子。他们匆匆赶了过来,进入树林不见了二人的踪迹,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到其中一人似乎很焦急地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其余三个人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楚龙听了他们说的话,颇觉耳熟,倍感亲切,好像是自己部落的语言,不觉心中一热,正要跳下树去看看什么情况,孙大为早就跳了下去,口中骂道:“可恶的金贼,胆敢跟过来送死!”就要痛下杀手。谁知那四个人不仅没有害怕躲避的意思,反而高兴地迎了上来,毫无敌意围住了孙大为。孙大为不觉一愣,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高兴,看到他们并没有敌意,也不好痛下杀手。只听其中的一个人用略为笨拙的大宋语言说道:“我,你,朋友。我们础鲁那颜找呢!”这时候楚龙已经走了过来,一看,原来是察只剌部落四大巴阿特尔之一扎那领着三个人来了。扎那四个人看到了楚龙,真是喜出望外,赶紧上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