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凝神的武者正围坐在百米范围外静静修炼,突然一声猛烈的炸响伴随着进入者撕心裂肺的惨叫,众人疑惑地睁开双眸,可突如其来的血影猛地砸来,那人连忙连滚带爬地逃窜而去,只见方才还意气风发的进入者此时却血淋淋地被威压轰了出来,猛地砸在地上,嫣红的鲜血自五官流出,显然是气若游丝。
旁人连忙避之唯恐不及地逃窜,生怕威压的余波殃及自己,瞬间原本人头攒动的广场已然空出一个巨大的圆盘来。然而,威压一放即受,只是贸然进入者已经生命垂危而已。
“快救人!”诸千一声怒喝道,朝着自己最近的一位伤者奔去,微试脉搏,已然命悬一线,纳戒一抹,诸千毫不迟疑的取出那透绿色的《回春丹》来,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道涓流滋润着他那受伤的肺腑,同样的剧情一再上演,看着伤势逐渐被控制住,诸千无奈的长舒一口气。对于人们的误解,诸千也是头痛不已,自己已经百般劝阻,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对高汉桥盲目信任的众人跳入火坑。
以高汉桥沉浸一品炼药师多年的本事,仿造自己的丹药确实不难,可之所以城主府的《清神丹》毫无作用,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金色火焰。当初礼山金矿一事,自己体内潜伏着人皇帝喾的帝者意志,那金色火焰便是人皇留给自己的一丝机缘,每次炼制《清神丹》时,诸千之所以不用血色火焰,主要便是炼制出来的丹药掺杂着人皇的一丝意念,如此,方能够压制暗金巨戟的威压伤害。《清神丹》配方确实简单至极,可高汉桥自以为是,以为简单的临摹便两者无异,结果便是荼毒生灵。
忙碌了一天的诸千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看着院里堆砌如山的清神草,诸千不禁有些迟疑起来,自己炼制《清神丹》,让众人能够进入百米范围,如此到底对不对?虽然能够增强礼山城人民的实力,可盲目的众人在高汉桥的诱导下死伤惨重。虽说高汉桥应为整件事情负责,可诸千依然有种负罪感。
王家议事大厅
王家族长王啸面色阴沉地坐在首座,看着座下一个个缄默不语的长老,不禁牙关紧咬:“这该死的高汉桥,自食恶果!”
“族长,那我们明天还继续卖《清神丹》不?”负责家族营销的长老看着王啸那冷峻的表情,怯懦地问道。
“卖,怎么不卖!高汉桥的丹药出了问题,我看还有谁会去买城主府的丹药。”没好气的冷哼,王啸幸灾乐祸道。
第二天清晨,按照约定,王家照常打开店铺兜售《清神丹》,自从昨天的事情发生后,今日的生意应该不错,早起的小厮慢悠悠的打开第一扇隔板。突然,一块砖头猛地自外面飞掠而来,那小厮躲闪不急,砖头劈头盖脸地砸在鼻梁之上,顿时血水横流,小厮痛苦地摔倒在地,呻吟不已,还没看清来人,一群面红耳赤的人,便怒气冲冲地嚷嚷着破门而入。
无论店员如何的祈求,后者见人就打,所有的药材以及刚刚运来的《清神丹》皆被践踏在地,箱柜破碎,血液飞溅,整个王家店铺回荡着肮脏的辱骂和撕心裂肺的求饶。不多时,愤怒的人群缓缓散去,原本琳琅满目的店铺,已然一片狼藉。同样的事情在木兰兵团所在的十三号店铺上演,然而,幸亏萧兰亲自压镇,来人见有元师在场,只得辱骂了一些粗鄙的恶语,便幸幸而去。
“饭桶,一群饭桶,”王家议事大厅,王啸一声震天动地地咆哮,猛地拍案而起,直接将会议桌的边角拍得粉碎,听得下人的禀报,王啸歇斯底里地吼道:“高汉桥你这杀千刀的!”
“想不到他竟然是这种人,如果真由他继承下一任城主,那礼山城岂不完了。”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众位长老亦是气得胡须颤抖,半天才哽咽出一句话来。
原来,今天清晨整个礼山城炸开了锅,只因一个传言使得昨日受害者的家属一个个义愤填膺。
昨日,受伤人的家属聚集到礼山药库去理论,可看到来人气势汹汹,礼山药库店员一个个却是安之若素,显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们传话说,少城主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当初自己已经研发出压制百米范围的丹药来,原本是想测试后再出售,结果让王家捷足先登,自己的丹药绝没问题,至于广场上的变故,王家应该为整件事情负责。为什么王家丹药能避免威压伤害,而城主府不能,而且在人们进入百米范围时,王家族长还亲自带队阻止人们进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他们已经在百米范围里做了手脚,知道里面有死无生,等到大家险些丧命时,他们便出来救治,说是不听劝告,如此红脸白脸一起唱,回头来还来怪罪城主府,究其原因,还不是王家为了挣点钱,不惜草菅人命呀!
在店员那三寸不烂之舌的挑拨下,众人觉得说得言之有理,情绪平稳下来,思索良久,确实王家嫌疑最大,而这时那店员再次说道:“众所周知,整个礼山城只有我家少爷一位炼药师,可王家丹药从何而来?城主府几百年的底蕴大家不信,还相信王家那些草菅人命的qín_shòu?”
此话一出,顿时来者一个个点头称是,有些人已经准备去王家府邸讨说法了,而最后一句话,使得人们彻底将矛头指向了王家:“我家少爷说了,只要王家能请出背后的炼药师,并亲手炼制出比自己好的《清神丹》,他便承认自己的丹药有问题,还当面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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