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着小徐椀:“小殿下脾气秉性都还好,你在东宫应当不会吃亏。”
这是自然,徐椀点头:“小殿下待我极好。”
正说着话,前院又有人过来,说是赵澜之要见,因有人拦着,直叫骂。
徐凤白只说,不用理他。
徐椀听见,连忙来问:“舅舅,我爹爹怎么了?为什么不见他?”
花桂拉着她给她梳头:“你还小,大人之间的事不要管,不要问。”
徐椀看向舅舅,徐凤白也是嗯了一声:“没事,你爹好着呢,他故意站前门闹,是给别人看的。”
说着,弯腰对上了她的眼:“阿蛮,舅舅也送你一个回礼,好不好?”扶了她的肩头,也是紧着按了下,“今天晚上舅舅在房中等你,你过来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徐椀一口应下,自然是欢喜的。
徐凤白急着进宫面圣,也未多说,这就出了门。
大门口早停好了车,这么一大早的,赵澜之就坐在车下,靠着车轱辘等着她,她走过去,低头看着他。
胡子拉碴,脸色铁青,一副怨妇模样。
她皱眉:“你又来干什么?”
他仰着脸,愤怒:“你说信我,只是哄我,对吗?”
她也不解释,轻笑一声。
赵澜之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看着她走过身边径自上车了,连忙也跟了上来,徐凤白一身朝服,才一坐下,提了身边长剑往外一点,剑鞘戳在了他的肩头上,定住了他。
两人隔着一个车帘,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再一点,赵澜之一下掉落车下来,徐家大门内一个身影都看在眼里,悄悄隐去。
徐椀记挂亲爹,从院里出来时候,她爹就靠在徐家门口的石狮子上面。
快步走出来,他伸手揉着自己脸,回头看见她就是笑了笑。
他一脸疲色,待她走过去,还对她做了个鬼脸。
徐椀无语:“爹,您这可真是应景,扮鬼脸很是像。”
她身后跟着的花桂,已经叫人套车出来了,看见赵澜之还在,忙是上前,揖了又揖,求他快些回去。
马车一来,徐椀先行上车。
赵澜之撵了花桂,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马车渐渐驶离,他靠了车壁上面,低眸瞥着徐椀:“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徐椀琢磨了一通,叹气:“你怎么惹我舅舅了,我看她都不理你的。”
赵澜之笑,伸手扯了扯她的发辫:“我哪里有惹她,是有人陷害,阿蛮,今个去就和小殿下告个别,具体事宜爹会亲自向太子殿下禀告,咱们回老家住些日子。”
在这个节骨眼回什么老家,徐椀联想起舅舅的话,心中隐隐不安。
可转念一想,又是雀跃:“爹,那你才进东宫几个月,这是要告老还乡么,,回老家了是不是就不会再回来了?”
故意用孩童的稚嫩口气问他,赵澜之一下被她逗笑:“算是吧,你愿意吗?阿蛮,你愿意和爹回老家吗?以后咱们再不回京都了好不好?”
他这般模样,绝非普通退隐。
徐椀暗暗心惊,也一口应下来了。
到了东宫,李显自然是百般不愿,支开了淑娴姑姑,拉着她一起说悄悄话。
徐椀来的匆忙,也没给李显带什么礼物,就趁着太傅不在的时候做了一幅画,她上辈子没干过什么大事,偏爱书画,作画还是有一定功底的。
送李显的是一副少年画像,画的正是他几年之后的模样。
成婚后,其实是见过一面的,就是她不大记得了,跟着李显身边时间长了,慢慢也就想了起来。
少年英姿,锦衣华服,清贵得很。
山花烂漫,画中的李显在湖边钓鱼,惬意得很。
李显很喜欢这幅画,非让她又题了字,也是一时兴起,就像送舅舅的那样,随笔写了赠词,落款徐闲闲是也。
喜欢得不得了,李显立即着人去婊。
过了晌午临近分别了,徐椀和他一起坐了,皇室中人,模样都不差的,也多半fēng_liú,拉了他的手,就像长辈看小辈一样,也是为他操心。
细细叮嘱着:“等你长大了,可千万记得,女色不可贪恋,小小年纪可不能像一些人似的心气都放在女人身上,要守住东宫,守住自己才好。”
李显对此嗤之以鼻,也是连声附和。
他带她到内室转了一圈,问她喜欢什么东西,说尽管拿。
徐椀想了想,要了他身上挂着的一块玉,只说万一日后相见,有事还来求他,他应下承诺,一定庇护才行。
李显也应了。
毕竟在一起也几个月了,临别自然有些不舍,在一起说了许多话,徐椀陪着他用了晚膳,足足在东宫坐了一大天,天快黑了才离开。
赵澜之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太子痛快地放了他出来。
他接了女儿,又细细地叮嘱,不让她回去大肆宣扬,谁也不叫告诉,送了她到徐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