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希望匈奴对阳关城的大军有所忌惮而不会穷追猛打!
白锐达听到林飞星的军令,嘴唇嗡动,神情痛苦,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伤兵,心中酸涩,这两营是他最精锐的嫡系部队,他当然舍不得,不过他亦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是!”张三宝与蒙倪大二人高声回答,拢了马,朝着龙冉宝驹靠拢,蒙倪大更是唯林飞星是从,竟然将自己的腰带解下来,把他自己和白锐达绑在了一起。
白锐达感激不已,一边是高德义的排挤,一边是这位林卫将军的拼死救援,孰优孰劣早已一目了然。
“全军听令,且战且退,随我一同冲出去!”
林飞星大吼一声,自有周围听到的士兵,一层层的高声重复,这是北境军士在没有旗语指挥下,早就形成的默契。
“驾!”林挽月手持孤胆银枪,一手勒着缰绳,冲了出去!
张三宝蒙倪大护在林飞星的左右,其余的先锋骑兵也朝着主将的方向靠拢,身后有大批的匈奴在打马追赶,前面有小股匈奴在阻挡。
林挽月勒紧缰绳,夹紧马肚,银枪直指,在匈奴大军成合围之势之前,务必要杀出一条血路,方有些许生机!
林挽月的枪法大开大合,所到之处,不断有匈奴骑兵落马,她虽未得名师指点,但经过五年来不间断的努力,有强大的臂力为基础,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
蒙倪大和张三宝也是当仁不让,特别是张三宝,竟然用牙齿咬着缰绳双手各持一杆长矛,所到之处鲜血飞扬。
眼看着即将冲出匈奴的阻挡,林挽月心头一松!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眨眼的功夫,林挽月听到白锐达的焦急喊声:“小心!”
林挽月敏锐的五感也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危险的降临,参军五年来!林挽月第一次觉得死亡是如此之近!
林挽月下意识的抬起孤胆,朝着危险来临的方向格挡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急速的朝着自己的方向飞过来,犹如泰山压顶之势,压的人喘不过气!
林挽月自知躲闪不开,在这须臾的功夫,她突然觉得时间慢了下来,脑海中闪过很多杂乱破碎的画面,有熊熊大火的婵娟村,还有满眼皆是大红的洞房花烛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林挽月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两柄交叉的长矛!
只听“叮”的一声,震的人双耳嗡嗡作响,紧接着就是“咔吧”一声,是木头断裂的声音!
原来,在紧要关头,护在林飞星身侧的张三宝及时赶到,仗着他长人的先天优势,再加上手持两杆长兵器,生生的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不过挡住是挡住了,张三宝的情况却不容乐观,身长九尺的张三宝竟然被震了一个趔趄,座下的战马更是四蹄颤抖,晃了一下才站稳。
两杆长矛有一杆当场断裂,另一杆也是震颤不已,张三宝只觉内里五脏翻腾,气血上涌。
见林飞星无事,松下一口气的同时,恶狠狠的转过头,朝着“始作俑者”的方向痛骂一句:“直娘贼,放暗器,好生阴险!”
“就是他!林将军,伤我的匈奴人就是他,你要小心啊!”
劫后余生的林挽月,惊出一身冷汗,他向右望去,瞳孔一缩。
耳边听着金属拖地的声音,一位相貌怪异的匈奴人,映入眼帘!
只见此人的身量粗略看去,竟可与身长九尺的张三宝比肩,头戴一方牛骨,森白的牛头骨和两只冲天的白角充满了野兽的气息,脸上摸着油彩,光着上身,穿着虎皮裙,暴露的上身肌肉虬扎,充满爆炸性的力量,身上有几处狰狞的伤疤,林挽月定睛看去,皆是野兽利爪所致。
座下一匹战马,看这马的四肢,体态可以与龙冉宝驹一较长短,最令林挽月震撼的还要数这人的兵器!
这匈奴人手持两把通体乌黑的钢鞭,这钢鞭的尺寸就和他的主人一样,长度要在普通钢鞭的一倍以上,成人大腿的粗细,一眼就能看出重量不轻,可是这匈奴人却举重若轻。
这对钢鞭也有些机巧,尾部由铁链连在一起,而这铁链就像一条披肩龙一样缠在这匈奴人的双臂上,绕过脖子,背在肩上。
刚才的那一下正是这人解开铁链,将钢鞭朝着自己甩了过来,若不是张三宝救下自己,恐怕这一下足以将自己的脑袋砸碎。
也多亏了是身长九尺的张三宝,换一个人恐怕也接不住!
迟疑的这片刻的功夫,好不容易撕开的缺口被填满,林挽月却无可奈何……
匈奴人不疾不徐的缠好铁链之后,将钢鞭掂在手里,大吼道:“amp;@#*(¥……@#*(¥……”
这人声若洪钟,传出好远,听到这人的命令匈奴骑兵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有能听懂匈奴语的士兵打马来到林飞星的身边,解释道:“将军,这匈奴人怕是他们的将军,他让所有人住手。”
林挽月挑了挑眉,压低了声音问道:“传令官突出去了吗?”
士兵同样低声回道:“趁乱冲出去了,援兵应该很快就到。”
林挽月正想着如何拖延时间,那匈奴人倒是给她制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士兵翻译道:“将军,那人说他是冒顿部的勇士图图尔巴,他见你枪法不错,问你叫什么名字。”
“冒顿”这句匈奴语,林挽月是知道的,她曾经听李沐多次提及,可以说整个北境军士对“冒顿”都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