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阎惊寒这样?”
“是啊是啊。”
这些屁股一扭一扭地讨论,真不知道在草地里干什么。
很快们的交谈,传到了吕寻的耳朵里。吕寻还真是变相沾了光。和王储的女人有感情牵扯,这不是沾光是什么?大家兴奋的时候,吕寻低下了头,他面色平静,似乎并没有那么“与有荣焉”。
“吕寻,我早就说她是狐狸精吧?现在居然把王储也迷得神魂颠倒的。”纪宏说道。纪宏这语气还真不好说,听着还有点嫉妒艳羡的意思。王储宇文望,不说隔壁艺术学校,即便在军校也属于大众情人。帝国又不是没有王后的先例。
“都过去了,她现在是我们的校友。”
“我才没有这种校友。”纪宏憋红了脸,似乎跟阎惊寒当校友,是一种耻辱。
吕寻没有说话,还在想那日见到的阎惊寒。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吕寻还愣了愣。他之前教她认字,教了一篇他最喜欢的,里面就有“惊寒”二字。他应该早点发现的。那天的阎惊寒站在台上的样子,让他有点恍惚,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纪宏告诉他,阎惊寒死了的时候,他的心当时就有些空。直到再一次见到阎惊寒,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拒绝儿时好友纪宏了。他想他的反应有些慢。幸好。
“之前对你下药,我承认是我的不对。”根本就不是她下的药,可是有什么办法,吕寻这三天两头地跟着她,像是要找她要个什么说法。“可你也把我打了个半死,算是两清了吧?”
岂止是半死,对方根本就是把她之前的肉身打死了。要不然她也不可能魂穿,你说跟她拥有相同容貌的女人,怎么会做出这么猥琐的事情?
吕寻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阎惊寒,眼神里还带了点复杂的情绪。
“要不然你说怎么办。”阎惊寒以为吕寻不肯就这么善罢甘休。
“你和王储最近有一些不好的传闻。”
“什么?”阎惊寒没想到吕寻会说到王储。
“他们以为你是王储的……”
“玩宠?”这样的说法,阎惊寒上一世就有听闻了。不少人说她是长公主的禁脔。
玩宠是非常通俗的说法。
吕寻愣了一下。“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
“你和殿下还是不要走太近了,我不想他们那样污蔑你。”吕寻说道。
她怎么觉得吕寻这个样子有点“无邪”?大哥,你不觉得我身上的“污点”都是你传出来的吗?吕寻面上焦急的样子,让阎惊寒有点五味杂陈。“那谢谢你了。”
“谢谢”这个词语,有时候可以转化为“我知道了你可以闭嘴了”。吕寻和她并肩走了一段路。“这两年,我一直在找你。”
这台词,怎么有点耳熟。
“老天爷对我不错,又再一次把你送回了我的身边。”
“……”大哥,你想干什么?
“你给自己改了名,想要重新开始。那能不能让我们也重新开始?”吕寻说道。
大哥,你对一个没发育的人说这种话,你就不害臊吗?《未发育人保护法》去哪了?阎惊寒本想装作没听到,可吕寻非常认真地盯着她。“……还是不要吧。”
吕寻吐了一口气,反而更加愧疚了。“我知道,是我之前伤你伤得太深了。”
……喂?你说这种话,有在乎我的感受吗?好尴尬。
吕寻把阎惊寒“送”到了寝室楼下。阎惊寒不能理解为“送”,是吕寻一直跟着她。
“你走吧。”这一路上,阎惊寒感觉自己饱受目光的洗礼。现在寝室楼下,来来往往也有不少学生。学生们都在有意无意地瞄他们。这些学生当然知道她和吕寻的事情。有可能比她这个“当事人”知道得还多。
“你上去我再走。”吕寻温柔地看着阎惊寒。
阎惊寒就不跟吕寻客气了,她转过头就走了。“好,拜拜。”
都不说“再见”,她一点都不想跟吕寻再见。刚上到二楼,阎惊寒来不及闪躲,迎面撞上了甩过来的扫帚。
“阎惊寒,你还要不要脸了?”一阵细尖的男声。
阎惊寒觉得脸上一阵刺痛,抬头一看,正是吕寻的好基友纪宏。她也是欠他们的了。周围的学生,像是打了什么鸡血,瞬间围了过来。纪宏也扑了上来,似乎想撕阎惊寒的脸。
胡搅蛮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放在上一世,宦官都比他有血性。刚才疏于防范,现在说什么也不会被纪宏占便宜了。阎惊寒和纪宏厮打了起来。其实阎惊寒也不想打得这么难看,可是没办法,纪宏是个男,她在他面前,占不到什么面子。
宿管老师很快就上来了。不出半小时,整个军校都知道纪宏和阎惊寒,为了吕寻撕起来了。
全校皆知,为作业熬得脑汁都没有的王储可不知,正趴在课桌上写作业。为了王储的脸面,身边的随从也在想,该不该告诉王储,她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跟男人撕逼了。信息量有点大。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王储殿下抬头便见到了随从们的目光。
“殿下,你头上……”
“刚才路过草坪。”王储殿下摸了一下头发,捻出了发丝里的几根绿草。
……这是天意啊。随从们都在想。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王储,随从们恨不得抱在一起哭泣,这可是殿下的初恋啊。太残忍了。
本来这件事可大可小,阎惊寒这次也是点背,居然撞上了自己的老师辜千。辜千知道她为男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