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抓到,他却反过来差点将皇帝刺伤。
林汐鸥替皇帝挡下来。这几件事单独拎出来还好,可连在一起,若是引得群臣激愤,丞相还真有些麻烦。
他听见太医所说的话,垂了眼睫,又看了看林汐鸥的寝宫,眉眼冷峻,整个人都透出来一股子寒意,不敢让人靠近。
丞相没有动,旁边的亲信反倒凑到他身边:“您这会儿进去,他们就算嚼舌头根子,也是拿您没办法的,您别担心。”
丞相还是盯着寝宫,没有任何反应,似是根本没听到。亲信又低声说了一声:“丞相,下官这就安排,让这些人退下。”
话一说出来,丞相总算瞟了他一眼,亲信连忙低伏了身子,准备听命令行事,却看见丞相挺直了脊背,拂袖迈着步子转身离开。
“莫要多事。”声音喑哑。
亲信顿时吓着了,不敢再说话,有些弄不懂丞相是怎么想的。
回丞相府的路上,丞相一直都是神情阴郁,让人从心底发怵。到了府里,他直奔书房,不准任何人靠近。
屋子里安静得很,只有丞相一个人,他敛眸站着不动,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抬头,眼神激动,身子发颤,脸上满是怒意。
“蠢东西!我何时需要你来保护,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自个儿身子弱,还硬要逞能!”
丞相抓起书桌上的东西,朝地面狠狠砸着,心里说不出的别扭难受,他攥紧衣领,闭上眼睛。
脑海里全是他责怪林汐鸥时,她整个人尤为虚弱,连辩解也没力气,却还是硬撑着替他说话。
丞相睁开眼睛,他是靠自个儿拼过来的,早已习惯弱肉强食,被人这么用生命保护,以真心相待,还是头一次。
他喉结滚动,心里乱得很。
林汐鸥没事,就是一开始挺疼的,她忘记让系统免去痛觉了。后来总算是金手指开启,不疼了。
听到太医说的那番话,她顺势装着昏迷,睡上一觉。结果到了第二天傍晚才醒过来。
一睁眼,就瞧见皇帝在床边守着,他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看到林汐鸥醒来,他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汐鸥身子虚弱,唇动了动:“皇上。”
他瞬间激动得很,抓住她的手,几乎带着哭腔,问她有没有不舒服的。林汐鸥眼睫颤了颤,摇着头,却反而说道:“皇上受委屈了。”
皇帝紧抿着唇,没有让眼泪掉下来,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朕不会再让你受伤。”
过后几日,林汐鸥安心养伤,没有再管别的事情,丞相那儿也没什么消息,但后来送了些尤为名贵的金疮药,还是偷偷派人送进来的。
林汐鸥有些不明白,他什么时候学会偷偷摸摸了。
后来系统才说,这药是当初丞相打仗时,从敌方那边得到的。效果特别好,他本该献给先帝,却自个儿留下了。
林汐鸥没多说什么,继续养伤,可突然太子求见,说是要走了,只想再与她见上一面。
她有些讶异,这太子竟然就这么点儿决心,当日在大殿上,被驳了回去,就不再做什么了。这次她受伤,他都没有再掺和。
还以为是多痴情呢。
林汐鸥躺在榻上,没有见他。
皇帝安排的人,知晓此事后,连忙回去报信,皇帝满意的很,他眼底划过一丝嘲讽,那太子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皇帝起身去林汐鸥宫中,她正在用膳,胃口不是很好,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他眉头微蹙,坐过去拿着筷子夹菜喂她吃。
林汐鸥躲闪了一下,却被他碰着脸颊,皇帝感到细腻的皮肤,指尖有些不自然,但神情没有任何异常。
他轻声说道:“吃了这些,才能养好身子。”
林汐鸥眉头一动,唇边勾起一抹笑,她这会儿未施粉黛,眼里的媚意已经将她衬得颇有风情。
“皇上知晓照顾我了。”
她凑过去,离皇帝特别近,几乎要挨着鼻尖:“长大了。”
皇帝眸子黑沉沉的:“我恨不得明天一睁眼,便比你大。”
林汐鸥弯了弯眼睛。
时光飞逝,转眼间两年时间过去。朝廷的局势有了变化,丞相的权力不再那么大,皇帝费劲心思,终于培养了一部分势力。
虽说还难与丞相抗衡,可好歹让丞相有所顾忌,不再敢像之前一样。
丞相身边的人,都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找他接任皇位。如今反倒被他威胁了。
丞相看着手里的折子,整个人极为冷淡,似是不关心他们说的。他把折子扔到一边,抬头看向一个人:“你把东西送到太后手里,让她问皇帝喜欢哪个。”
那人连忙应声,拿了东西正要走,却又被丞相叫住,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昨儿刚得来的鲜葡萄也都一并给她送去。”
“记得把坏的都挑出来,她娇气得很,瞧见一个不合眼的,干脆就全不吃了。”
丞相说到这儿,摇着头无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