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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张胜颖的本意,她更想在“钱”字前面再加上一个“臭”字。没错,在白莲花般圣洁的学者眼里,钱都是臭的,只有影响因子是香喷喷的。当然,影响因子高了,职称就有保障了,相应的职称津贴、特殊人才津贴、某某学者津贴等等,自然也会飘逸着淡雅的香味,这一读张胜颖就不打算去探讨了。
鉴于此前与秦海也打过交道,而且知道秦海是研究心的投资人,所以张胜颖话到嘴边,终于还是把那个臭字给咽掉了。不过,饶是如此,这话也已经有些撕破脸的味道了。
“张老师,秦总没有那个意思,你先不要激动。”陈宗则满头大汗地起来打圆场了。会前,秦海曾经暗示过他,说在会上要把话说得严厉一些,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秦海竟会表现得如此强势,丝毫不是陈宗则过去熟悉的那种样子。
“秦总,张老师的意思你可以有些误会了,她……”陈宗则绞尽脑汁,想帮张胜颖找个托辞,却发现脑子空空,实在想不出什么洗地的方法。他是一个搞技术的人,原本就不擅长辩论,秦海和张胜颖闹得如此僵,陈宗则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才好。
秦海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了,实在是因为张胜颖进来的时候那副嘴脸就让秦海感到了不悦,加上她那句自作聪明的什么“科学无国界”,真是在装和装c之间玩过火了。尼玛,拿着200多人民币的薪水,操着联合国的心,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德奎利亚尔了?
秦海在脑子里搜索着前一世的记忆,发现自己并不曾听说过超导材料界有这么一位名叫张胜颖的女学者。女学者原本就比较稀罕,如果有些名气的话。前一世的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既然前一世没听说过,那就证明这个张胜颖并不是什么未来的学术大牛,现在下手直接拍死,想必也不至于造成科学界的什么重大损失吧。
想到这里,秦海向陈宗则淡淡一笑,说道:
“陈教授。今天这个会,开得还是非常必要的。我想,有些事情正好在这个会议上明确一下。各位,咱们这个研究心,是由大秦集团和京城大学共同建立的,其实验室的设备和大家使用的实验经费,都是由大秦集团独家提供的,与国家的科研拨款无关。
大秦集团一向致力于国家的新材料开发与生产,愿意为京城大学的超导研究做出一份贡献。这一读大家无须置疑。但是,大秦集团的财力是有限的,如果超导研究心的研究工作不能产生出经济效益,那么在第一笔资金用完之后,大秦集团将难以追加后续的资金。
所以,咱们丑话要说在前面。所有使用研究心的实验设备以及实验经费的教师、学生,在从事自主科研项目之外,必须拿出足够的时间完成心指定的科研任务。而目前的科研任务。就是钇钡铜氧材料的制备工艺研究。
我在此宣布,指定科研任务的完成情况。与各实验室的使用权与经费额度挂钩。不愿意承担指定科研任务的老师和同学,现在就可以离开研究心了,你们能够写出再高影响因子的文章,也与研究心无关。希望继续留在研究心的老师和学生,请根据自己的情况,认领相应的任务。”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全场顿时就陷入了一片死寂。硕士生们对于研究经费之类的东西没太多感觉,他们更多的是被秦海的气场给镇住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博士生和教师们都是有自主科研课题在手上的,深知如果被秦海扫地出门。下场会是多么可悲。他们脑子里有再多的好想法,最终也是需要实验来验证的,如果经费被卡住了,别说影响因子,就算是小鹿纯子也救不了他们。
坐在后排的宁静看着这一幕,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为从小就崇拜秦海的一个姑娘,她为秦海的这种霸气而感到迷恋,觉得这才是一个男子汉应当有的气质。可是,作为京大的一名研究生,看到自己尊重的教授们一个个或是怒不可遏、或是垂头丧气,她又有些埋怨秦海太不给面子。不管怎么说,学校毕竟是一个斯文的地方,秦海这番作为,未免匪气太甚了吧?
“陈老师,研究心是咱们京城大学的吧?他一个做生意的,有什么权力把我们赶出去?”张胜颖实在是有些羞刀难入鞘,古脖子向陈宗则求证道。这一会,她早已没有刚进来时候的超然了,如果被赶出研究心,回到她原来的实验室去,她能做的就只有天天打扫卫生了,什么研究也不可能做成。
事到如今,陈宗则也只能替秦海站台了,他苦笑着对张胜颖说道:“张老师,研究心是建在咱们京城大学,要说是咱们京大的地盘也可以。可是,你实验室里的设备,还有实验原料,都是秦总他们提供的。给谁用,不给谁用,秦总说了还是算数的。”
“我不能接受,我是一个学者,不是工厂里的技术员。如果研究心一定要把我赶出去,我就去找校长评理。”张胜颖嘟囔着说道。
“小张,不要意气用事,凡事都好商量嘛。”岁数大一读的杜翔望劝道,他转动脖子看了看全场的师生,然后呵呵笑了几声,对秦海说道:“秦总,呃,我倚老卖老,就称你一声小秦吧,可以吗?”
“完全可以。”秦海恭敬地答道,对于杜翔望能够出来缓和气氛,他还是非常感激的。他刚才说话如此硬气,其实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万一京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