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行到县守府门前时,已是临近黄昏。
倒不是路有多远,而是钱玉顾忌着她,吩咐车马走得慢了,所以耽搁了好些时候。
县守府供差的主簿和皂隶跪在石狮子旁排成了一排,见得她们马车到了,忙喊,“恭迎大人莅任。”
钱玉跳下马车,笑着扶起那花白胡须的主簿,“哎,武主簿多礼了。”
“老朽——愧不敢当。”年逾花甲的老人抬了头,看见是她,脸上恭敬谄媚的神色一收,瞬间冷汗不住地往下冒,心慌地连忙道。
先前钱玉在前任县守那儿吃了不少亏,其中他撺掇挑出来的茬子也不少,原因无非是看着钱玉出手大方,想要从她身上捞上一笔。
没成想捞是捞到了一些,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