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认得齐京淳于大夫家里人?”
女人目光清亮,斩钉截铁道,“不识。”
“那你如何会姓淳于?据我所知,这姓就在鲜卑族里也极少有人。”
“公子岂没听过同姓不同宗?五帝以来,百姓生衍不息,血缘也有所分化,就是之前是同一个祖宗,后来也没什么瓜葛了。就说天子的姓氏,闾里也有人重姓,难道那些都是皇亲国戚?”
钱玉被她一通话抢得词穷,颇为怀疑地看她,女人以更为清直的目光瞪还回来,钱玉眉头皱得愈深,转念一想,她若是与那士族有关系,又如何沦落到这破竹楼里呢?
也就罢了这念想,问她道,“你是如何流落到这儿来的?”
女人神情这才有些松动,毫无血色的唇上下动了动,好一会儿,才道,“天时连旱,我与老父不得已逃荒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