徇溪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南门潇。她觉得现在整个人很蒙。于她而言,公主大人的反应不该是这样的啊!简直平淡得可怕!难得她就不会生气吗?好诡异!
见楚徇溪的样子,南门潇放下药碗,摇了摇头,在她额头稍用力弹了一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莫非徇溪你,真想本宫将你抄家灭族不可?”
楚徇溪老实的低下头,面带愧意,“楚徇溪欺骗了公主,公主你就这么轻易放过了楚徇溪?公主,不怪楚徇溪?”
南门潇半眯着眼,整个人有些不悦,看着楚徇溪,极冷极冷的开口,“你希望本宫怪你?”
“楚徇溪,你最好记住,这一次本宫饶过你,但下一次,你胆敢再做出期瞒本宫的事,本宫定不会再饶你!”
冷冷的声音,像是从冰山里溢出的冰流,将楚徇溪整个人淹没。她突然后悔了,后悔听了胡为的话开始了那一场戏,公主的态度让她觉得她根本就是白白受了那样一箭,细细想来,或许公主早就洞察了她的身份,或许她更应该在那次公主问她‘可有话说’时,不那么犹豫,不那么胆怯的直接告诉公主。
心头有些不安,她隐隐觉得这一次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但她究竟错过了什么呢?她隐隐能感觉到,却又一无所知。
究竟是,错过了,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来说一句话证明你不是会被压得起不来的万年小弱受?(≧▽≦)
第50章一粒糖
以正常情况来说,楚徇溪的伤口七日就可愈合。
到了第七日,楚徇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洁白的床顶,楚徇溪很想将它盯出个洞来。
时间真是过得飞快啊,怎么转眼就已经过去了七日。她胸口上那道被箭刺出的口子由最初的剧痛难忍到痛感减弱到痒痛相伴,最后变成了现在的痛感全无。
楚徇溪对着床顶重重的叹一口气,唉,时间怎么能过得这么快呢?
怎么过得这么快呢?这几日公主大人日日都会来看她,喂她喝药,同她说话,冲她笑,特温柔。可是,她还没享受够公主给的温柔呢,怎么这伤口就给好了!
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赤脚走到门口推开门望了又望,楚徇溪眉头微皱,心头纳闷,往日的时候,公主早早就过来了,怎么今日都已日上三竿了,依旧不见公主的身影?
正思忖间,正好见潇竹手里拿着一株药草从房门前经过,连忙叫住她。
“潇竹,公主呢?”
潇竹停下,想着那日从浴室出来的公主,心头对楚徇溪就来气,本想不搭理她的,转念一想,回过头去,看着楚徇溪,“回驸马爷,公主此刻正在湖心亭子里与宁大人下棋,宁大人说了好许趣事,公主听得笑开了花呢,哼!”说完扭头就走。
看着潇竹转身离去时那副无比傲娇的样子,楚徇溪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能感觉到,在她卧病在床的这些日子,潇竹这丫头莫名对她充满了深深地恶意,一度让楚徇溪觉得上辈子她一定是扒了她家祖坟的仇人,这辈子的某一天被她突然想了起来。
转身合上门,径直走到屏风旁,拿起上面的衣服穿起来,一边穿一边嘴里不断哼哼唧唧,公主和宁大人下棋,下棋就下棋呀,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吗?还哼,哼什么哼,我也会讲趣事好吗?
棋盘上,黑白棋子各自连成一片,似两条交错的长龙。南门潇从棋盘拿出一白子,略微思索,落在了棋盘上,霎时整个棋局因着这一子的落下彻底发生了逆转。
宁枫脸色微变,起身朝南门潇用力鞠了一躬,“殿下心思缜密,宁枫甘拜下风。”
南门潇嘴角微微一笑,也欲起身,刚站起来,突然脑中有些晕眩,整个人不由向后一个趔趄。
“公主小心!”
宁枫见公主差点摔倒,连忙上前扶住公主。
而正好走过来的楚徇溪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公主被宁枫揽在怀里,还很娇羞的低着头。
又因着之前潇竹的话,楚徇溪只觉一股气涌上心头。想也不想走过去一下子推开宁枫。嘴里讽刺,“宁大人就是这么与公主下棋的吗?”
“你!”
宁枫被推得一个踉跄,伸手指着楚徇溪欲开口。
南门潇一只手微微撑着桌面制止宁枫,“宁大人莫与她一般见识,且先离去。”
“公主,驸马,臣告退。”虽然很不甘,但毕竟是公主的意思,宁枫只得老实告退。
楚徇溪冷笑着看着南门潇,“公主,我的殿下,请你告诉你的驸马我,什么叫莫与她一般见识。”说完楚徇溪两只手抓住南门潇的手臂,“他刚刚可是这么抱着你?”
南门潇面色沉了下去,挥手推开楚徇溪,冷冷的看着她,“楚徇溪,病好了,你就胆子大了吗!你当本宫是什么人!”
楚徇溪后退一步,低头看着石桌上的棋盘,她不懂围棋,只觉得棋盘上密密麻麻都是棋子,下完这样一盘棋,怎么也得一个时辰吧。便走过去,沉默着一粒一粒将棋子收进棋盒。棋子很多,她收得很有耐心。直到最后一枚将棋子收进棋盒里,楚徇溪小心的盖好棋子,才抬起头看向定定看着她的南门潇,“我当你是我的人,我见不得你同别人亲近。”
“亲近?楚徇溪,你就是这么污蔑本宫的吗?”说完还觉得怒气难消,南门潇继续开口,“楚徇溪,本宫当初为何要招你为驸马!”说完愤怒的将头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