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李天一坐在自己休息室中的椅子上闭眼休息，不过并没有睡着，也没有思考什么。将精神蒂联进入主机对他的消耗挺大的，他需要稍微的恢复一下。

不过，没有过多久，卡娜尔打开李天一的方面，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李天一。

“主脑自我构筑完成了吗？”

李天一察觉到了卡娜尔在门口便开口说道。

“恩，已经构筑完成了。现在只剩下意识锁需要你去开启。”

卡娜尔说道。为了防止主脑的控制权被除了李天一以外的人获取，在编程主脑类神经元的时候便布置下了一个意识锁。除了李天一以外，没人可以开启。

“卡娜尔，你追随我多久了？”

李天一突然问道，似乎只是兴趣索然，但是看起来貌似又有什么目的才问的。

“我成为亡灵一共六万七千年。”

卡娜尔说道，隐约间似乎不想承认自己追随李天一这一事实。

“六万七千年吗？好漫长啊！”

李天一说的时候似乎有些感慨，但是又像是在悔恨。说完之后李天一睁开眼睛看向卡娜尔，说道：“你为什么不放弃？我耽误了你一生。”

“不，是你塑造了我一生的传奇。”

卡娜尔说完后还带着些许的犹豫，然后才抬头看向李天一，和李天一对视补充道：“老师！”

卡娜尔，克舒德尔的弟子，也是克舒德尔唯一一个弟子。不过，不是在卡娜尔成为亡灵之后收的，而是生前。卡娜尔三岁只是，身为巫妖王的克舒德尔潜入人族，并且遇到了天资聪慧的卡娜尔。

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当然也可以说头脑发热就收了卡娜尔为徒。然后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卡娜尔被囚禁以后克舒德尔发动了亡灵一族第一次对外战争，也是亡灵一族第一次展现自己的力量。

战争是结果是双方退军和解收手，而卡娜尔也被克舒德尔秘密救出。当然，这里说的救出指的是成为幽魂的卡娜尔。

“我不会娶妻，也不会留下任何血脉。要说原因的话，那就是我会永恒，亘古长存。”

李天一说道，语气中多少带着些沧桑，但也有一丝劝解之意。

“我从来没有对师傅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想法。只是想待在师傅的身边，为师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卡娜尔说道，显得非常的平静。李天一的话她当然知道，也从未奢望过。

李天一听到卡娜尔的话后心不由得一痛。这时候，他不由得自问，自己究竟是李天一还是克舒德尔？

“那你为什么不肯被转化为巫妖？虽然很困难，但是我愿意为你付出那资源。”

李天一说道。实力强大的幽魂想要被转化成巫妖是非常困难的。像卡娜尔这种神阶幽魂，那就更加更难了，转化所需的资源恐怕足够制造一件超神器。但是，对于李天一来说，这些资源还是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的。

“我现在挺好的，不必转化成巫妖。而且巫妖也没有比幽魂好多少。幽魂唯一的缺点就是提升实力难了一点，而我不需要什么强大的力量。”

卡娜尔说道，没有迟疑什么。

“就算你成为神位，也不可能重新变成生灵的。”

李天一说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忍之意。幽魂成为神位之后可以变成生灵其实只是一个笑话而已，是不可能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幽魂成为神位强者的确会有质的改变，到底是什么改变，无论知晓。

卡娜尔听到李天一的话后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弟子天资愚钝，成为神阶已经是我的极限，从来没有想过踏足神位，半步神位对于我来说都只是奢望。”

“如果你坚持的话，那帮我照顾好伊可妮雅吧！”

李天一最后说道，显得有些许放弃之意。

卡娜尔听到后默默的点了点头，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突然想到什么，带着些许怯弱的看着李天一，说道：“如果我还是当初那个只知道追寻魔法道路，其他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你还会爱喜欢我吗？”

“我对你的态度从未改变。你是我的弟子，我唯一的弟子，也是最让我骄傲的弟子。你觉得我对你的态度改变了，是因为你改变了，你不在直率，变得理性，非常的理性。同时也变成了一个遮遮掩掩的人，你不在把最真实的自己表现出来。”

李天一说的同时走到卡娜尔的身前，伸手扶起卡娜尔低着的头，和她对视，最后说道：“不要因为胆怯和过去隐藏自己。你和过去的霍格斯特比起来，就少了一张哭笑脸面具罢了。”

李天一说完后不在回头，径直走出了房间，不愿意停留。

“我没有戴任何的面具，只是不想让这污秽的世界玷污曾经的我。曾经的我之所以隐藏起来，是因为这世界太黑暗，太污秽，我怕曾经的我被玷污的一丝不剩下。而我，也不过是一个不洁之人罢了。”

卡娜尔说的时候没有转过身，但是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无论是过去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无论是是不洁还是污秽或者说圣洁。你都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是我的弟子，是亡灵一族绝对的王者巫妖王克舒德尔的弟子。你无需害怕，更无需胆怯，你的背后是洛特世界最强大的种族——亡灵！”

李天一说完后回头拉住卡娜尔的手，非常温柔的说道：“既然这世间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