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雄:“呃,知道知道……”
王梓贤听了张云的叙述,一瞬间感到内心崩溃,当场就蔫了,重重的坐在凳子上默默流泪。想不到,一切计划都是好好的,到头来会出现这般意外状况。
“怎么了?”林云之不曾知道王梓贤这是为何事发愁,只道是身体不适。
“没什么。”王梓贤摆了摆手,假装很淡定,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因为这个事对林云之说也无济于事,况且她也懒得说这么糟心的事,既然这样,便听天由命,莫让王天雄在父亲面前说漏了嘴。
王梓贤索性裹,当看到里面物件的时候,她与林云之不约而同的对视。
“他总算是细心了一回。”林云之将手伸在羊毛毯上摸了摸,很熟悉的触感,仿佛很久没有见到它了。
王梓贤也感受了一下羊毛毯的温度,她还记得这个毯子在那几个夜里为她抵御夜寒,给她温暖。最主要,这是林云之送给她的。
说到细心,某人才真正称得上。
“不好意思,我一直忘记归还。”王梓贤讪讪道。
“好了,我既是给了你,便没打算要回,你便安心收着吧,只当是我赠与你的礼物。”林云之道。
“拿进去吧。”林云之指了指营帐,“准备吃饭了,今日饭菜甚好,你得多吃点。”
王梓贤望着林云之的眼睛,嘴角缓缓扬起一记微笑,对她点了点头,便将毯子抱了进去。
“如何,人可安全送到了?”林云之随手捏起一块牛肉放进嘴中,问着张云金若珺的情况。
“那是自然,少爷交代的事情,张云无论如何也会办妥的。”张云骄傲的说,不过很快脸色便淡了,“但是,她家出了些事。”
“怎么了?”王梓贤一听金家出事,倒是冲了过来,满脸忧容。
“说来听听,发生了何事?”林云之道。
“我昨日送她到家的时候,警察署的人正好在她家,金家一团糟,我问了下,那人说金家少爷是乱党,故而带他去警察署问话。”张云将他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的跟林云之说了。
“不可能!金若晖不可能是乱党!”王梓贤的情绪显然很激动,也很笃定金若晖不是乱党。
林云之就显得理性许多,“这事不可能空穴来风,必然事出有因,张云你可有问清楚,警察署的人何以给金若晖扣上乱党的帽子。”
张云想了想,道:“好像是因为他发表了一片文章,其内容涉及到了政府,警察署的人说是他抨击北洋政府,勾结南方国民政府。”
“不会的,他不会做出这等傻事来。”王梓贤绝对不相信金若晖会做出如此公然对抗政府的荒唐事,就算是不满于北洋政府,以他个性,也不可能做的如此明白露骨,其中必然有蹊跷。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林云之云淡风轻道,但看着王梓贤如此神经紧张,她心中也闪过一丝不安,“你也不必如此担心,若是子虚乌有之事,他一定会安然无恙,你大可放宽心。”
况且,就算真有其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是……”王梓贤仍旧是放不下心来,眉宇间无不传递着焦虑,“警察署的人可会对他严刑逼供?”
她忽而忆起当初林云之在警察署里饱受的煎熬与苦痛,她不愿同样的事再在金若晖身上重演。
“你不要想这么多。”林云之将手放在王梓贤的肩头,轻声的安抚焦躁的她,“只要好好配合,他不会受罪的。”
话虽是这样说,也不过是为了安抚王梓贤,真正的警察署岂会如此人道,怕是此一番金若晖难免受些苦。不过若真无此事,只要不闹得太凶,不被总统总理知晓,应该肯砸银子就可解决了这事。
有了林云之的话,王梓贤心才放下了不了,毕竟林云之一直身在这个混乱的泥潭之中,有很多的事她是知晓的,故而她的话王梓贤放心。
她在这里也无法冲回北平打探情况,也只能向天祈祷,望金若晖平安无事。
王梓贤的担心全写在了脸上,林云之也全看在了眼中,想是这金若晖对她而言应当也是举足轻重的人,毕竟他能够使得她如坐针毡。林云之心情亦故而暗了些许,许是受到了王梓贤的影响,便希望她能够放松心情,莫要愁眉不展。
“好了,别想了,吃饭吧,肚子应该饿了。”林云之道。
这是难得的丰盛的一顿午餐,二百号人围坐成两圈,张云带来的美食每人都可以尝到,虽说管不得够,但起码能够满足内心对大餐的渴望。
不仅有美食,张云还带了两坛子美酒,若不是这酒,他也不至于走的如此艰难。酒不多,但人人都可尝上一口过过瘾。
张云给林云之倒了一碗,又问旁边的王梓贤,“小贤小姐,可要来一口?”
王梓贤忙摆摆手,道:“我不行,不会喝酒。”
岂止是不会喝酒,事实上喝一口就倒,所以她从来不喝酒。
林云之开嗓道:“不会喝就不勉强,你好好吃饭便是。”
王梓贤点点头,吃了口饭。
林云之站起了身,举起一大碗烈酒,也是兴起,便说了一番豪言:“诸兄弟皆手足,你们愿追随我来到这里,且忠心不二,我亦感到欣慰。此番工程并非易事,前期全部依靠体力掘土,后期进入地室又会又机关相阻,诸位可惧?”
一问既出,众人皆起,无不举起酒碗,满脸彰显着斗志,如雷鸣般道:“不惧!”
林云之深感自豪,内心之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