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痛毙了!」恶劣的咒骂声从半裸着上身的健美男子口中传来。「到底是怎麽回事?」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穿着性感睡衣的女子满怀歉意地看着他-余瑾。
而对方却不领情,微眯着眼上下不停地审视她。「搞什麽鬼?你为什麽穿成这样?为什麽会在我的床上?」余瑾还不停地咒骂着。
只见女子的脸色慢慢褪去了歉疚、关怀,微微露出一丝愁容,复诵着他的问题,边说边将双手掩在胸前。
她的动作只换来余瑾的白眼和闷笑。「遮什麽?也没什麽养眼的好遮。」
「你在开玩笑吗?」女子不去理会余瑾的无情的字眼,眼底露出深切的期望。
「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吗?」他嫌恶的语气表露无疑。
「瑾,你忘了我是谁了吗?」
「瑾?瞧你叫得多亲热。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为了得到我的青睐,竟摸到我床上来。」然後余瑾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念出声。「亲爱的小志工。」
女子脸上最後一丝血色也退去,但仍是冷静地回答。「我叫周亚璇。」
余瑾迳自拉住她纤细的手腕。「走!」
周亚璇乖乖地跟着他走,但跟不上他的速度,脚步显得踉跄,走出卧房门口时,还差点跌跤,他却完全不理会,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他走到大厅时开始大喊:「香姨、范叔,有贼跑进我们家了。香姨、范叔,你们快出来。」他回过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周亚璇。「你肯定是我见过最冷静的小偷了。」
她缓缓抬起眼,却是两眼无神。「小偷?我偷了什麽东西?」
「你想偷我的贞操,还好我反应敏捷,岂不让你得手了。」他说这句话时,表情是有点洋洋得意,不似话中的委屈。
这时硕大厅堂的豪华水晶灯亮起来,顿时灯火通明,照得一屋子高贵的家俱清清楚楚。
一个身形稍矮、微胖的中年妇人自对面的走廊紧张地冲出来。香姨穿着宽松的睡衣,眼里还带着惺忪睡意。「发生什麽事了?」
「香姨,有贼!范叔人呢?」
香姨左右张望,声音满是惶恐。「贼?在哪?你范叔今晚到朋友家聊天还没回来,要打电话叫他回来吗?」
余瑾像猫抓到耗子那样。「没关系,我已经抓到这个女贼了。你就直接报警吧!」他又转向周亚璇。「你肯定花了不少精力才能买通管理员。」
「女贼?」香姨才看清小主子牢牢抓着少夫人的手腕,对方略带歉意回看着她,另一手微遮在胸前。她问道,「小少,你在逗香姨,还是跟少太吵架了?」边说边拿件外套给她口中的「少太」披上。
余瑾眼中流露疑惑,不解地望着香姨的行为。「什麽少太?」
香姨用的是关怀孩子般的口吻斥责他。「这可稀奇了,你跟少太结婚到现在还不曾吵过架,这回是什麽事搞到把少太叫成女贼。」
「等等,香姨你说什麽少太、什麽结婚的事,我怎麽听都听不懂?」余瑾终於放开周亚璇的手,双手叉腰问着香姨。
周亚璇伸手揉着刚才被余瑾抓紧的部位,已经又红又肿,但身体上的疼痛却比不上内心的苦痛。她在香姨耳边说了几句话,香姨的脸色顿时大变。
「你们认识?」余瑾指着她大感吃惊。「你是怎麽认识香姨的,想藉由她来亲近我?她叫你少太是什麽意思?」
她露出悲切的神情,但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开口。
香姨先开口了,她泪水在眼里打转。「小少,你还认得香姨吗?」
余瑾莫名其妙。「香姨,你问那什麽怪问题,我哪会不认得你呢?你从小带我到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问的是你怎麽会跟这个女贼认识的?」
「小少啊,你怎麽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记得了?」
老婆?!虽然此时的气氛跟场合很严肃,余瑾却无法克制而失声笑出来。
没办法,这是他听到这句话的反应:可笑!可笑!可笑!
不说他现在是上流社交圈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要跟他扯上关系,没有相当知名度的女模明星或是极高身价的名媛千金,他还不屑一顾;就凭这三两肉也不是花容月貌的黄毛丫头,可以做他余某人的老婆?这说法怎不让他捧腹大笑。
周亚璇见余瑾笑倒在沙发上,知道他绝对不会相信,即便内心伤痛欲绝,但她试着冷静处理。「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是大蔚吧?」他想这是整人游戏,而且是戴振蔚主导的,他是余瑾的好友,管理员认得他,所以放了他带进来的人,这样就能说通小志工有「门路」可以进他家门。「大蔚,你滚出来。这个玩笑不好玩!」
「这不是玩笑,我们确实结婚了。」
余瑾先以闷笑两声,然後反讽。「是啊,这倒是你希望的吧。小志工!」
「我叫周亚璇。」她第二次申明。
「我没兴趣知道你的名字。」他当然记得她的名字,可是故意这麽说,他有强烈慾望想看她失落或不高兴的表情。
香姨在旁作证。「是真的。小少,你们结婚时我也在场。」
「什麽?」余瑾这次开口就不像方才那样轻松,猛然呛咳起来,周亚璇二话不说就走过来,大力地拍着他的背。他不领情地避开,「不用你鸡婆。」
她忍不住更用力再拍打一下才走开,装着没看到他瞪她的表情。
余瑾这一瞪却将她看得更仔细,披着的男性外套使她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