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一口没动,当然御赐美酒也是。
酒过三巡,宋徽宗已经跟在舞姬后面手舞足蹈,一旁的文臣一个个也是酒量浅的只顾拍手喊好,崔诔桑猛地站起,因其脸色难看,眉头一直皱着,这群人里就她最惹人注意。她注意到角落里一个弹琵琶的蒙面女子看着自己,只好挤出微笑点头示意,女子也颔首回礼继续弹着琵琶唱着词曲。
崔诔桑终于出了满是脂粉酒气的船舱,猛吸了一口舱外的空气再伸了个懒腰,立马舒服了不少。回头瞥见二楼阁楼,漆黑的眼珠子闪过一丝精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纵身翻上了二楼,不想二楼上还有个人,被崔诔桑这突然这么一来,吓了一跳。
看身形轮廓,似是个妇人。
不管是不是妇人,要把别人往年轻里叫!大妈喊大姐,大姐喊姐姐…以此类推!
“姑娘,我只是晕船出来透口气,不想有人在这里,冒昧打扰。”崔诔桑也很无奈,原来想一个人上来看看汴河的风光,来压一压眩晕感。
“咯咯…”这悦耳的笑声真的熟悉,仿佛昨日还在耳边环绕般。
其实,客观的角度来说,崔诔桑这是错觉,这的晕船晕出点毛病来。
“敢问姑娘是不是与在下见过。”
“我猜你一会儿就要说我和你的一位故人很是相像了!”那人转过身,笑着对崔诔桑说。
那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对话,崔诔桑转惊为喜,又不太确定的喊了声“动人”
“是我。怎么你不应该在下面和圣上一起吃酒宴吗?”舒动人一身精致素雅的绸缎,肩上还披着托地的毛皮披风,一头不苟的发髻几只精致复杂的银饰点缀,脸比起原来要圆润了些,脸上妆容也不在是少女淡妆,而是端庄得体的妆容如她发髻一样一丝不苟。
“娘娘才是,为何不和圣上一起,独自一人在上面看风景,夜深风凉,您的千金之躯…”这种话崔诔桑还真的是信口说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够了,叫我动人就好。”舒动人神情带着忧伤,听着下方船舱传来男女追逐打闹嬉笑声。
崔诔桑和舒动人两人同时叹了口气,舒动人轻笑问崔诔桑她叹气是因自己的丈夫在下面不注意影响,在下面和歌姬舞姬搅作一团,而她为何叹气。
“男人嘛~就算你嫁的不是当今圣上,没有三千佳丽与你争宠,也会三妻四妾在外面拈花惹草的。”崔诔桑原本是想开导舒动人的,结果却说起全天下男人包括皇上的坏话起来了。
“那你呢?”舒动人也不动怒,反问崔诔桑。
一根筋没转过来的崔诔桑差点就要对自己大夸特夸,后意识到舒动人不知道盛琊玉也是女子,转做扭捏状,说:“师兄她自是对我很好。”
“羡慕。”舒动人淡淡说了两个字,便不再说其他,开始远眺汴河的风景。
直到崔诔桑听到身旁舒动人吸鼻子的声音,这才慌乱道:“你是不是在哭。”
原本快把眼泪憋回去的舒动人听得崔诔桑这么柔声问自己,霎然间泪水决堤,崔诔桑也是一时间没了法子手忙脚乱的安慰舒动人。
“早知如此,我便觉得跟女子也比男子好。”舒动人将额头抵崔诔桑肩头,带着哭腔道。
跟女子?谁?不不不,好好地一姑娘怎么说弯就弯了!据说深宫里有很多磨镜?这…舒动人见识过了?她居然不排斥?
此时,崔诔桑脑中被舒动人的一句话搅得天翻地覆,心跳也慢了好几拍。
盛琊玉关心崔诔桑去外面透气许久,也跟出来瞧瞧,却发现崔诔桑于一个“故人”身影交叠,动作亲昵,原本想唤崔诔桑过来教训一顿,又想起之前铁游夏的一番话,不禁心烦转身又回满是脂粉酒气的船舱。
“动人,我出来够久了,该回去了。”崔诔桑拍了拍舒动人的肩膀道,对舒动人的遭遇无能为力也很是歉疚。
崔诔桑心想出来这么久,盛琊玉该是会担心自己,还是尽快回去较好,想罢在船舱外拿出藿香薄荷膏涂在人中太阳穴处,便回了船舱。
一进船舱,就被船舱里的舞姬大胆奔放的服饰和舞蹈吓了了一跳,关键还有两个舞姬就这么贴上自己身来,何等…美妙…
崔诔桑晃了晃脑袋,刚刚涂了药膏的穴位传来清凉感使她清醒不少,笑着推开了舞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盛琊玉对她是不闻不理,视线一直放在船舱中摇摆腰肢的舞姬身上。
酒宴结束时,盛琊玉已经喝趴下了。
崔诔桑无奈只好等人散去,将盛琊玉两条胳膊圈在自己脖子上,将她抱起回神侯府。
原本以为酒宴结束,人都散光,街上早就没了人影,这才这么大胆抱着盛琊玉消失在夜幕中。
不料画舫二层有两个人影,就这么看着崔诔桑抱着盛琊玉这么飞走。
“娘娘,奴家没说错吧。崔诔桑和盛琊玉是两个女人。”一个身子微躬的黑影在舒动人身后说道,声音缥缈似是鬼魅。
舒动人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夜色中崔诔桑消失的最后一块地方,久久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_(:з」∠)_真的是渣起基三来不要命。
第69章第69章
崔诔桑将盛琊玉轻放在软榻上,正欲抽身时却被环在脖子上的手使力将她拉住。
崔诔桑见盛琊玉目光迷离,白皙无暇的脸蛋上渗出迷人的桃色,不由调笑道:“怎么?还耍起酒疯了?”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盛琊玉,她可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