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沉重的打击,站起来那一瞬。他身子左右摇晃,陈明明看的心惊胆战,赶紧往前跨两步。
他顺势倒在了她怀里。
怀中人瘦的好似皮包骨头,歪在她怀里,身子却比她高出一大截。陈明明双手勒着他的胳肢窝,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不流动,强有力的心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不和谐。
“诸葛璟,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嗯?”诸葛璟浑身懒怠的不想动,零星的旖旎心思在听见陈明明的心跳声时,也跟着散去。
他手困在陈明明怀中不能动弹,胸膛也被紧紧压迫在陈明明胸前的柔软处,整个人像是块巨大的木头抱枕,没有丝毫生气。
“今天中秋啊。”
“哦。”
“你有爹娘吗?”
“……”诸葛璟觉得自己更难过了,他尝试挣脱出来,却被陈明明一下子又按了回去,禁锢得更紧,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好巧,我也没有。中秋快乐。”
“一点也不快乐。”
“月饼不能吃,爹娘也不在。”他闷闷道,忍不住闭上眼,把全身重量都交与陈明明,安心的窝在她怀里。
陈明明一下子沉默了,她本就不善安慰人,今日若不是诸葛璟,她才不会操这份闲心。她手放在他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下巴抵在在诸葛璟瘦弱的肩膀处。
“我在。”
“我在啊。我很开心。昨晚做梦梦见我们拥抱了,没想到今天就梦想成真了。”
“告诉你个秘密。”
她踮起脚尖蹭上他的耳朵,声音却一点也没变小。诸葛璟耳尖一下子红了,热气顺着耳廓钻进脑中,顿时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窗外阳光明媚,日光投过窗户纸斜斜的照射进来,在脚下投下一地光晕。叽叽喳喳的小鸟在树枝上叫个不停,喧闹与寂静,好似已经融为一体,透着一种诡异的协调感。
“什么?”
“我喜欢你。”告白来的毫无预兆,陈明明却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只是单纯的告白罢了,她不期待他的回应,也不在乎结果如何。
诸葛璟轻笑一声,眉宇间的愁丝淡了些许,“这算什么秘密,我早就知道了。”
“……”她手一抖,差点给诸葛璟甩出去。
“鱼是鲤鱼。”诸葛璟话题转移的很快,手攥紧成拳,指甲扣进肉里,带着钻心的疼。他不甘心的又加了一句,“只是鲤鱼。只是鲤鱼而已……”
鸟叫声停了,大雁跟在他们屁股后头,站立在窗台前,探着脑袋往里看。陈明明一个眼刀飞过去,立时把他们全吓跑了。
“我当是什么,原来就是这个。你不是说自己都看透了么。怎么又难过了?更何况你的毒确实是解了呀。就是鲤鱼又如何,说不定是什么特别品种,其中的某些物质能解你身上的毒性。你自己都亲身实验过,怎么还能被黑九一句话给吓成这?”
“怂死你算了!”
“……”好像有点道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就是觉得黑九说得对,可能是因为这几日身体并没有明显的变化,他早就起了疑心。
但陈明明有句话说得对,绿蚁的毒,确实是因此而解了的。他该有些信心的。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小伙子,自信点。说不定最后你还能长命百岁,子孙满堂呢。”
长命百岁,子孙满堂……他眨了眨眼,仿佛能看见自己百年之后子孙环绕膝下的场景。
真好啊。
大雁走了一波又来一波。一大群站在那往屋里瞧,陈明明的瞪视瞬间失效,只能纵容他们集体围观。
诸葛璟也跟着不老实起来,陈明明只顾着跟大雁眉来眼去,一时不察,竟被他挣脱开来。
她瞬间感到一丝窘迫,抱着诸葛璟后背的手松下来,心也跟着荡到了谷底。
傻叉,明明说好不期待的。
只是她还没来的及后退,忽然再次被人紧紧揽住,撞进一个不算宽阔的胸膛里。
“这才叫梦想成真。”
“中秋快乐。”
☆、你猜(修)
“爹!你为什么要杀阿璟?你知不知道,阿璟身体不好,中了箭会没命的!他已经失踪这么多天了……若是他死了,我也跟着不活了!”
“胡闹!”莫道峰手中的茶碗砰的一下摔了出去,扶着桌角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莫霜怒吼:“你……你……简直胡闹!诸葛璟有什么好的?啊?”
“阿璟哪里不好?您不是答应过我,不动阿璟的吗?”莫霜死要面子不愿意服软,硬撑着跟莫道峰对上,其实心里早就怕的不像话。
毕竟莫道峰狠起来,可是逮谁抽谁的。
“那你可曾应承过我不动绿春?”莫道峰眉目一敛,鹰钩鼻微微颤动。
“我……”莫霜兀自挣扎着不肯松口,莫道峰却已不再给她机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