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雏人不自觉的哀叹一声,其实像她这种高中都没毕业的人,在当今入门即本科的年代已经少之又少,最开始她还在婚纱摄影公司里帮忙化妆,熬了几年终于混上一个组长的位置,工资也是一万左右,她满意得不行。
后来谈了场无望的恋爱,因为一心一意的想要对他好,不想他露出任何厌烦的情绪,自己抛下辛苦熬下来的一切去让他开心,终于自己一场空。
婚纱公司她已经回不去,低学历让她在社会走不动路,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邬雏人呆愣愣的看着窗外,忍不住眼眶都酸红了起来。
她恨自己窝囊,也恨自己软弱,在这个城市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是努力的生活,为什么这个城市没有留下自己的一点痕迹?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她的家在一个城乡结合部里,这个点儿正是热闹,篮球场有喘着粗气的打篮球的毛头小子,三四个大妈们在路灯下聊天嗑瓜子,巷子深处还有粉红的旅馆,每天接受着来自这个城乡部的油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