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月圆见她勾起了伤心事,连忙变换了话题:“莫说这些了,眼看天气暖和起来,我们明日去裁缝铺里量衣裳吧,清翰哥哥送的那些布真是好看极了。”
“也好……”
俩人说一气又困了,吹了灯,双双睡下了。
林日照本以为那警长只是同顾少爷在马车里说说话,谁知道马车竟然跑了,一时间气愤非常,非要到警局去要人。那顾庆坤拦着他:“日照兄弟,你知道他们往哪里去了?去哪里找?你放心罢,清瀚心里有数,定不会有事。”
气的那林日照也顾不得礼数,把满腔的怒火都发在顾庆坤身上:“你也像个做哥哥的?家里什么事情不靠着清瀚?你当他同那土匪什么交情?还不是怕那土匪报复到你家的头上!”
几句话噎得顾大少爷一句也说不得,他本就处处比弟弟弱些。原本指着考个功名光耀家门,也半途而废。虽然他是正房长子,家里挣钱做主的却是那个庶出的弟弟,家里的婆子丫头背地里哪个不议论。更何况他不知道那林日照对顾清瀚有别的想法。只当他是真的看不起自己。不免想到林月圆十有八九也是这么想。
那林日照是个憨货,说了的话也不往脑子里去。急急的就要去寻警长的住处。他也没有别的相识,只得跑到郑老头那里去寻。郑老头正在陪四姨太,哪有空理他,打发他两句说不碍事就将他轰走了。
等他回去在寻顾庆坤,哪里还有人影。早就气的叫了小丁子找洋车回家去了。他又不能半夜去三姨太那里寻妹妹,只好气的鼓鼓的坐在屋里等天亮。
天半亮的时候,顾少爷迷迷糊糊在那土匪的怀里睡醒了,原是被那土匪带到了他的新宅里,不由得懊恼的想抽自己的嘴巴。穆鲲抱着他呼呼睡的正香。顾少爷蹑手蹑脚的想爬起来,无奈身上酸痛,一挣扎就惊动了那土匪头子,穆鲲心情很是高兴,伸手拦过顾少爷,捧着他的脸叭叭的亲,亲的顾少爷哭笑不得:“你先让我起来。我要洗澡。”
穆鲲嘿嘿一笑,当是人家应承了他的事。用被子将顾清瀚包裹好。只往身上披了一件大褂,翻身下床去了:“你等着,这里的开水一直烧着,我让他们送进来。”
顾清瀚瞪圆了眼睛:“你让谁送进来?”
穆鲲挠挠头:“好好好,我自己抬进来!”
等洗澡水都放好了,穆鲲一把抱起顾少爷,把他放到水里。水有些热,却不烫,很是舒服。穆鲲粗糙的大掌假装帮忙洗着,实际四处揩油。被那大手搓的也舒服,顾少爷想两人睡都睡了也不在讲究,任那土匪伺候他了。
等那土匪的手又往他那里伸,顾少爷啪叽睁开眼睛:“你要做什么!”
穆鲲搂着他:“媳妇别生气,上次我没有经验,害的你发烧拉肚子。这回我早就把各种缘由打听清楚了,那东西在肚子里才害你肚子疼的!”
顾清瀚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面皮一红:“那你还弄到我肚子里去害我!”
穆鲲温柔的揉捏:“下次我改,改还不成么!”
一个下次如同闷雷一样,轰的顾清瀚一个激灵。他不是在昨晚发情的时候应承了这个土匪什么吧?怎么还有下次?
他环顾了穆鲲住的地方,眼看也是瓜了剿匪的银子建的。虽然不至于同那政府一样富丽堂皇,却也同那些富户不相上下。他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缺怎么还跟着他。顾清瀚想起自己的本意是要和他好好谈谈。结果晕晕乎乎的就被他又睡了一次。
于是他板起脸,从水桶里站直身子。那山贼见了连忙从旁边拿了大浴巾,给他擦干身子,殷勤的像个小厮一般。
顾少爷洗净了身子,精神好了许多。又不能光着身子谈分手,于是只得朝那土匪讨衣服穿,那土匪跑到柜子里,拿了一身牙白的长衫,顾清瀚瞧了觉得不像是他穿的衣服,于是摊开看,却是全新的。顾清瀚家是做布料生意的,一上手就知道是好料子。
穆鲲抱着手:“知道你好干净,是全新的。就是给你准备的。”
顾清瀚心想难道你知道我会来,又马上刹住。乱想什么,一不小心就会着了这土匪的道。
他总不好什么都不穿的套上长衫,可是之前的衣服都不知给这个土匪扔到哪里了。那土匪也不知道是没看出来还是成心的,一个劲的催促:“穿上给我看看。”
说的顾少爷恼了,把衣服往他头上一扔:“穿穿穿,穿什么!一迈步不透心凉了!”
穆鲲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底裤我可没有新的给你。”
顾少爷宁是死也不肯穿别人穿过的底裤:“总有新裤子吧?没有求警长使唤人上街买一条给我。”
穆山贼厚着脸皮过去,指指脸蛋:“香一个。”
顾少爷本是想和他讲理,说分手。却越和他说越说不清。气的脸红成一片:“我与你说正事,你再没有正经!”
穆山贼怕他真的生气,只得哄到:“好好好,我给你拿就是了。气坏了你还不心疼死老子!”
顾清瀚穿了外裤穿了长衫,把那土匪火烧火燎的眼神只当没有看见。整理完毕之后才踌躇着开口:“穆警长喜好男色么?”
穆山贼正看得快流下口水,哪里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随口答:“喜好喜好。”
原来如此,既然只是喜好男色,那就好办些。顾少爷深吸了一口气:“穆警长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