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身体好着呢。”
“其实啊——”他想了一下,“他们很想你的,就是拉不下面子主动找你。你看,你是晚辈,退一步,别跟他们计较了。”
这话她就不太爱听了,埋头只管吃东西。
秦方见她抗拒的样子,也不再劝,只将自己餐盘里她爱吃的源源不断夹给她。她吃了个大半饱,站起来准备找周平涛挡秦方,却见他已经成功地混入最靠近谢老爷子身边那一圈,正和人谈得眉飞色舞。
这家伙,还真是个拉关系的好手,不过半个小时而已。
“你就打定主意以后都拍电影,不做本行了?”秦方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元夕点头,果断道,“对的。”
“要帮忙吗?”
“不要。”
秦方放下刀叉,不是很开心道,“你上个电影到处找人借钱,等我这边听到风声的时候,你电影已经拍完了。这是宁愿欠外人的人情,也不愿意要家里人帮忙?”
元夕冲他笑,道,“师兄,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个人可以搞定的。”
他叹一口气,肯定道,“你还是在生我们的气——”
元夕不想再听下去,丢了餐盘,扯张湿巾纸擦嘴巴,直接起身。这男人看她的时候眼睛跟要吃人一样,说的话听起来和软,但里面含着必须要她配合的韧劲儿。三年过去,他没变,但她已经变了。
秦方跟着站起来,想再说点什么,但见她神情冷漠,已经没了刚见面时候的犹豫和不自在,住口了。
想要得到什么,欲速则不达,他不必太着急。
元夕穿过一重重人群,估摸着从开宴到现在混过去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既然易庭北之前发短信向她求助,她也不想继续呆这里气闷,便准备溜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含雪厅在本层的另一侧,沿着走道,从一片金色的辉煌装饰抵达一片银白色的世界。这酒店走的是文艺的路子,在设计上是花了大价钱的。
她抵达含雪厅的门口,只听得一片寂静,有点诧异地推门。
厅内人去楼空,只有几个服务员在收拾满桌狼藉。
她诧异道,“这边的客人呢?”
服务员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她立刻板了脸,“怎么回事呢?客人还没走你们就收拾东西了?”
一个年轻的结结巴巴道,“客人已经走了。”
“去哪儿了?下楼还是上楼?走的时候清醒吗?有没有人喝醉?”
“好像是上楼了吧——”
元夕立刻开始拨打易庭北的电话。电话是通的,响了好几声,却没人接。她继续打,结果被人为挂断。
她立刻沉下脸来,这是麻烦大了。
易庭北一踏进含雪厅便知道自己又中招了,厅里坐着的除了主位上的一个生面孔外,其余的全是旁氏和华堂的高层,甚至还有叶司静。
叶司静长发披肩,穿了一身白色的小礼服,显得非常温柔和顺,很匹配目前的人设。
这架势,应该又是一次资源的交换和捆绑了,利用他曾经拍过谢导演电影这个经历,压榨他最后的价值把叶司静推出去。
他心里有数,脸上表情没变,取下墨镜挂在胸口,随意看了一下小丘。
以往类似的应酬,小丘偏他比较多,会帮忙准备各种醒酒的药物,如果他觉得茶水饮料有问题会自带。他喝醉了,或者到半途要走人了,小丘会立刻出来打圆场。如此操作,令他避过了好几次旁少平的坑,可今天小丘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一旦和他视线对上便立刻挪开。
今天的宴席有问题。
小丘彻底站队,抛弃他这个要垮台的二老板选择了旁少平这个大老板。
易庭北收回眼睛,默默地按照旁少平的安排坐到那位吴导演的身边,另一侧则是叶司静。这样的安排不得不说很奇怪,不过既然知道了是坑,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他表现得很合作,向主客打招呼,说一些很配合的话,敬酒以及帮忙布菜。这些都是小事,比较重要的是他不让水酒进肚,偶尔夹的菜也放在骨碟上,没入口。
“北哥,吃水果吧。”叶司静没怎么说话,将他的作为看在眼里,将自己身前的一小盘水果推给他了。
易庭北看她一眼,没说话。他的眉骨略高,显得眼窝有点深,凤眼在不笑的时候颇有威压。
叶司静略微有一点尴尬,但还是镇定道,“抱歉,那些事情我没办法,公司的决定——”
他知道她说的都是真话,公司将艺人以商品对待,无论怎么包装或者改造,均是从经济效益出来。叶司静签给华堂五年,前两年死活推不动,尝试了少女路线,玉女路线,轻shú_nǚ路线均没效果。后来又在经纪人的怂恿下做了微调美容,割双眼皮,甚至削了下巴骨。
易庭北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很生涩有礼,不太敢跟他说话。他这人其实面冷心软,见她本人不算是很讨厌,点头同意了搭伴儿配对的事情,配合她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