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蜀锦。
飞雪面上一喜,把手炉交给如喜,拿起布在身上比划了几下,问道,“如喜,这块怎么样?”
听到声音,在另一头的许姨娘抬起头,见是飞雪,欢喜的叫了声,“飞雪?”
飞雪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娇艳欲滴的雪白小脸,她循声而望,绕过一排柜台三两步走到许姨娘身边,甜甜一笑,“姨娘在这儿正好”她挽起许姨娘的手臂,“帮飞雪看一下那块蜀锦,适不适合大表哥”
“你倒是有心了”许姨娘点点头,随着飞雪的步子走。
“姨娘,大表哥穿这个颜色如何?”飞雪将那段蜀锦展开。
许姨娘凑过去一看,道,“在我看来这个色比较适合少卿这孩子,若是少洵……”她拿起一段月牙白色,“还是适合这个色”
飞雪有些失望的放下手中的藏青色蜀锦,转而捧起许姨娘手上的月牙白色,摸了摸上头精细的纹底。
许姨娘见她拿捏不准,提议道,“不如这样”她指了指藏青色蜀锦,“那段藏青色的你替少卿拿着,这段月牙白色的你替少洵拿着”
“二表哥呀”飞雪低喃了一句,想到那个冷脸活阎王就一个冷颤,二表哥定不肯给她面子乖乖收下。
不过的确,她作为刘府的少夫人,只收不出未免忒难看了些,想着她很快便帮府里的人择了几款布,上到老夫人,下到刘少敏都有。
许姨娘没想到飞雪连自己这份都算了去,推了几回,见她坚持,也就收下了,飞雪向来乖巧,一心一意为刘府,倒是她觉得有点对不住飞雪。
出了锦绣阁,许姨娘试探性问道,“飞雪,你嫁进刘府也有大半个月了,还过的习惯吗?”
飞雪侧过头,看着身边容颜未衰,风韵犹存的许姨娘,应了声,“还成”
对于许姨娘,飞雪其实有些意外。
不论品性,举止,许姨娘都称得上得体,不争不抢,待她也如亲儿媳般和蔼可亲。
“那就好”许姨娘叹了声,“我还怕你因夫君不能常伴左右而在心里闹别扭的”
“不会”飞雪摇头笑道,“常话说,医者父母心,我也不能让夫君抛弃自己的‘孩子’呀”
两人边走边说,一路上也不觉烦闷,正笑间,一只油腻漆黑的手快速的伸向飞雪耳边,扯住飞雪耳上的红色流苏耳坠,狠狠一扯。
耳上传来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飞雪惊呼出声,防御性转过身,捂着耳垂。
“小姐,你怎样”如喜大呼,抛下抱了一怀抱的布匹,扶住飞雪因为疼而微微拱着的身子。
因为疼,飞雪咬着已经失去血色的朱唇,颤抖看着面前之人。
突然攻击她的是一个蓬头垢面,满身脏污的乞丐,他光着一双沾满烂泥的脚,他用劲之大,硬生生的将飞雪的耳坠扯了下来,耳坠在他污黑的手心中捏的已看不清颜色。
飞雪记得这个乞丐,是她和黄氏上街之日遇到的乞丐。
许姨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脸色苍白,抖着嗓子央求路人,“求求各位,帮我们报官”
周围有人将他们围了起来,只敢窃窃私语,不敢上前。
如喜被吓的哭了出来,她用手绢捂住飞雪流血的耳垂,语无伦次道,“小姐,怎么办,怎么办,你的耳朵流血了”
“我没事”飞雪轻轻推开如喜,安抚着,面前的乞丐显然是有备而来,当日那令人恐惧的一眼,她仍记忆犹新。
站直身子,她道,“请问,你这是所为何事?”
飞雪初来驾到,并没有得罪任何人。
“飞雪别说了”许姨娘怕那乞丐又疯性大发,急忙扑将上去,捂住飞雪的嘴巴便吩咐身后的随从,低声说道,“快,去请少爷来”
许姨娘身边的小丫鬟也吓得不敢动,得了令,抖着身子就要往人群外走,乞丐看到眼疾手快的将她抓了过来,摔在地上,口中喊道,“刘家的人一个都不许走”
小丫鬟被吓哭,当真趴在地上不敢起来了。
“刘家的人什么时候得罪的这个疯子”
人群中有人叫道。
“天晓得表面光明磊落的刘家暗地里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有人落井下石就是无人报官。
“刘家的人一个都不许走”
乞丐又重复了一遍,紧握在身侧的两只手越握越紧,他咬牙切齿的紧盯着飞雪,愤恨的将手中的耳坠扔在地上,突然朝她冲去。
第10章 娇妻第十问
展红梅甩着挂在腰间的鹅黄色香包,踩着墨黑的官靴,吹着口哨,照旧在街上巡逻,经过一处买油登的摊子,她停了脚步,双手往摊位上一撑,“怎样?今天可有人来找茬?”
她本就生的极高,身上穿着的崭新官服更衬的她英姿飒爽。
买油登的小贩是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见了眉清目秀的展红梅忙不迭道,“在展女捕的管辖范围内,怎会有欺吓良民的恶霸”
展红梅,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