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调子的表现力似乎比四工调强,更能抒情。”陈云笙听见她和主胡讨论。
“不过只有一小段,”主胡回答,“暂时也还不好说。”
“如果我们以后的新戏采用这个调子呢?”
“那得重新谱曲,全用新调的话,工作量会很大。可以先在一两个唱段上试试……”
接下来的日子,陈云笙发现虞孟梅找到了新的生活重心。
除了正常的演出,她几乎不出门了。连赵太太那边的牌局她也都推了,还得陈云笙亲自上门,和赵太太说明情况。
赵太太知道虞孟梅的性子,倒也没什么抱怨,只说希望早日听到她的新调。
虞孟梅得了她的支持,更是变本加厉。每天一回家,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琢磨新的曲调。有时她一直忙碌到凌晨,然后第二天又早早起床,兴冲冲地把昨天新想出来的调子拿去和琴师们讨论。
陈云笙觉得她这阵子忙下来,消瘦了许多,经常劝她多休息。可是虞孟梅自觉精神状态十分愉快,竟完全不把她的劝告放在心上。陈云笙不得不限制她的时间,经常晚上过来催她早点睡觉。虞孟梅总是嘴上答应,却完全不动窝,逼得陈云笙有几次不得不亲自动手,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