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爬上山顶花了她们很多时间,到了山顶,班里的男生已经支起架子开始野炊了,陈晗站在一边像个五星级酒店厨师长一样指挥来指挥去,泠伊人许是累了,坐到一边的草地上休息,她走过去问她:“渴不渴?我给你拿水。”
泠伊人摇摇头,举起了自己手边的那瓶矿泉水,她汗流的很多,背上湿了一半,拿着纸巾在脸上擦了擦,抬头看着她:“你喜欢晚上么?”
她愣了一下,答道:“喜欢,我喜欢看星星,以前在国外就经常在楼顶看。”
泠伊人嫣然一笑,“我也喜欢。”
晚上,其他人都围在一起喝酒猜拳,只有她们两个偷偷溜开了,躲到另一块还算空阔的地方看星星,那是一个远离尘嚣不被打扰的晚上,如水的凉风吹在脸上,泠伊人舒展了四肢躺在草地上,双手垫在脑后,看着静谧的夜空若有所思,她也学着她的样子躺了下来。
湛蓝色的夜空上,星星如一颗颗璀璨夺目的钻石,倾洒出一幕幕银灰;温柔如薄纱笼罩的月亮分外皎洁,好似一块未经雕琢的白玉,晶莹剔透,镶嵌在漫无边际的夜空,俯瞰着万家灯火。
“
老师,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泠伊人转头看她。
她有些扭捏,“我哪会讲什么故事...”
泠伊人笑了,“老师,你听说过金屋藏娇的故事么?”
“听说过,陈阿娇对么?”她的历史知识极度匮乏,这大概跟她的留学经历有关,但好歹“陈阿娇”的故事还是了然于胸的,不至于让她在泠伊人面前丢了老师的面子。
“那你听说过楚服这个人么?”泠伊人又问。
她有些紧张,无措地咽了口口水,摇了摇头,“楚服...我没听说过,她是什么人?和陈阿娇有关么?”
泠伊人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星点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声音低低的:“她们啊,是好朋友,亲密无间,平时常常黏在一起无话不说,有空了,就分分桃子吃。”
“分桃子吃?”她舒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心里放松下来,“不就是分桃子吃嘛,我也喜欢吃桃子...”
她一说完,就感觉到了旁边的人身子颤动,似乎是在笑,她气得打她,“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泠伊人止住了笑,伸手将眼角的泪水抹去,“我只是以为,你不喜欢吃桃子罢了,做什么打我?”
方绮绿收了手,怕自己真的打疼了她,揉了揉她的手臂,嘟囔道:“谁说我不喜欢,我只是喝多了洋墨水,中国是水蜜桃的原产地,这个我知道,所以说桃子我还是很喜欢吃的。”
泠伊人却忽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转头看她,“桃子吃多了不好。”
她点头,表示赞成:“任何东西吃多了都不好,这个不需要你教我!”
身旁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对,有时候一星期吃一次,有时候一个晚上吃一次,总之就是不能吃多。”
她再次表示赞成,猛地点点头,当时还没有在意,直到很久以后,她发现自己早已对她情根深种,无法自拔,有一次看一本类似野史的书,无意间看到有关“陈阿娇”的一段,脸瞬间如火烧般炙热,原来此“分桃”非彼分桃,一颗心霎时狂乱地跳动不已...
那晚的星空尤其让她难忘,满天的星星像密密麻麻分布的珍珠,一闪一闪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月华浸染了整片大地,身旁的绝色女子柔柔睡去,她第一次如同魔怔了一般,轻手轻脚凑了过去,一颗心差点就因为紧张而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轻轻地吻在她的唇上...
醒来时已是满脸泪湿,她空洞的望着惨白的天花板,那人轻缓好听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秦一川让人把茶具从屋里搬出来,摆在走廊里,旁边放了一个火炉,火红的木炭在极致的燃烧中不时发出咔吱咔吱的声响,泠伊人将双手放到旁边烤了一下,“那天季博延送了我一栋别墅。”
“季少把新房都给你了?”秦一川开玩笑道。
“不是,是他在三亚的临海别墅,我听高逸说过,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给我做新房。”她说得认真,没有半丝嬉笑之意,一双秀窄修长的手,指甲修剪整齐,泛着柔和的光泽,交叠在一起好似一件做工精细的雕塑品。
秦一川动作流畅,给她斟了一盏茶,“新房?”
“做什么我不能结婚?”泠伊人睨了他一眼。
秦一川愣了一下,手定在那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笑容渐渐淡了下去,“你年纪还小,想这个做什么?”
“是啊,我也就想想。”她闭着眼,双手环在胸前,修长的腿伸直了放在小板凳上,有这么一瞬,倒觉得她是个孱弱的公子哥,面色总是苍白,说话总带些男子气。
就这么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秦一川掏出手机看了看,把她叫起来:“现在我们去看星星。”
泠伊人睁开眼,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天空暗沉,乌云聚拢,不时刮来一阵阵刺骨的寒风,“......”
跟着秦一川到了一个空旷的山坡,底下全是黑乎乎的树木,只有不远处的建筑散发出灯光,她有些好奇,只见秦一川双手击掌三下,面前的一切让她傻眼。
只见眼前的视线在一瞬间亮了起来,漫山遍野的彩灯或蓝或白如同万星璀璨的银河,向山下蜿蜒而去,无穷无尽,每棵树上都缠满了一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