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值机来要求值机给办,什么意思,和我叫板?
李正远一听盛远时连名带姓叫他,冷汗都下来了,迭声说:“不用不用,给您添麻烦了盛总。”
盛远时又问他:“李经理还有别的指示吗?”
指示?借他个胆,李正远也不敢啊。他抖着声音说:“没有没有,盛总,您忙,您忙 。”
盛远时挂了电话,看向林如玉,“还有别的关系吗?”他说着,随意地抬了下右手:“动用起来吧?”
林如玉没有想到李正远这个从中南集团调到南程航空的高管,在盛远时面前竟然不好使!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咬牙道:“就算南程航空归你管,也没什么了不起,说到底,你们航空公司端得还是我们这些旅客的碗。”
盛远时原本因为和南庭约好了见面,心情很好,林如玉的出现明显很倒他胃口,“本来看在那年你还给我提供了一些信息的情况下,我可以分分钟解决了这个座位问题,反正,给谁都一样,尤其这么小一件事,我也懒得管。但冲你刚刚对她的态度,不好意思,这个忙我不仅不会帮,”他敲敲值机柜台,交代值机:“从此刻起,这位林小姐列入中南,以及南程的永久黑名单!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永久黑名单?这事有点大了。女值机点头,“明白了盛总。”然后把林如玉的证件推过去,“这位女士,您右边请。”意思是别站在这碍眼了。
林如玉要气疯了,她嗓门顿时高了起来:“盛远时!”
盛远时看着她,“不甘心是吧?那请律师和我打官司,随时奉陪。”
林如玉气急败坏地说:“比你们南程有实力的航空公司多得是,我不是非你们不可。”
盛远时竟然点头附和道:“你说得非常有道理,我确实还没牛逼到垄断了整个民航业的地步,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七十二小时之内直飞纽约的航班,只我南程这一班。你不赶时间的话,可以等。”说完不再理她,拉着南庭走人。
“司徒南!”林如玉意识到自己不是盛远时的对手,又把矛头指向了南庭,她朝南庭的背影,有些口不择言:“别以为攀上个高富帅就了不起了!就凭你,家里破产穷得连学都读不起,这辈子也只能在机场帮别人拎拎行李!”
南庭脚步一顿。
盛远时已经松开她的手,冷着脸折返回去。
如果让他走过去,林如玉就太难堪了。
南庭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他,“七哥!”摇头。
盛远时语气有点冷:“就这点事,你七哥善得起后。”
“你的能力,我从没质疑过。”南庭并不松手,理智地提醒他:“但这是航站楼,你站在这,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南程,为了这样一个人,有失身份。”
盛远时注视她:“我是为她吗?”
南庭仰头迎视他的目光,“为我的话,就别动气。”
别动气!盛远时怎么能不动气?可怀里的女孩子却不愿给他添丝毫的麻烦,哪怕他并不认为这是麻烦。他连续地深呼吸,勉强压下脾气,然后伸手搂了搂她,才看向林如玉,冷冷地撂下话:“这趟纽约,你肯定是去不成了。林如玉,再有下次,记住,这辈子都别想再坐飞机!不信,作一把试试。”
林如玉又泼妇骂街似地闹了片刻,然后在人来人往的航站楼里,气得哇哇大哭。机场以及各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员议论纷纷的同时,没有一个人上前处理这件事。至于经过的旅客,有的以为她失恋了,有的以为她精神有问题。
到了南程的贵宾休息室,南庭说:“其实没必要闹成这样。”
在盛远时提到黑名单时,她就有心阻止,一方面她自己并没有多恨林如玉,另外也担心对南程的形象和声誉造成负面影响,可她不能当场阻止盛远时,那样太不顾及他身为盛总的权力和脸面。
盛远时闻言果然就不高兴了,“怎么没必要?”在他看来,林如玉欺负了她,就有必要。
南庭好言好语地对他解释:“她除了能逞点口舌之能,其实什么都做不出来,不敢做,怕事后收拾不了残局。但又羡慕别人的为所欲为,在她看来,之所以能为所欲为,都是靠钱支撑的,所以,她才会和从前那个挺讨人厌的我成为朋友。”
盛远时听到她贬低自己,眼神顿时就犀利了几分。
南庭却笑得坦然,“那个时候,我也以为有钱就不缺朋友,对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纯是把她当小跟班使唤的,没有用心结交,她对我其实一直是敢怒不敢言的,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损我两句,让她发泄一下也没什么,反正我也不会减二两肉,就算真掉肉了,权当减肥。”
从前的司徒南睚眦必报,现在的南庭与世无争,盛远时发现,哪一面的她,自己都认为是有道理,且美好的。忽然觉得自己的胸襟比不上一个女孩子,却实在无法容忍,她在自己面前被人欺负,被人羞辱。
盛远时双手搭在她肩上,“你的原谅,是你的善良,我的追究,是我的态度。就算我什么都不是,只用拳头,也不能任